之前被柳随痛打过一次的吉廉也在战斗。
而他的对手,就是同为亲卫队的亚连。
两人的不同之处,就是亚连的胳膊上系着一条黑色丝带。
“没想到兄弟两人居然分属不同派别,但是既然关系那么差也很正常。”
在柳随思考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亚连故意卖了个破绽,将中计的吉廉手上的长剑打飞。
不过之前就见过哥哥将弟弟一顿胖揍,柳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当时就可以看出来亚连比较强。
“为、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这可是叛乱啊?”被剑尖指着脖子的吉廉半跪在地,举起双手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王国变得更加强大,我们的内心没有半点后悔。”亚连的手稳如磐石,平静地说道。
“我、我也可以帮上忙,求求你放过我。”吉廉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个笑容:
“只要把公主留给我就行。”
“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满脑子想着女人吗……”
面无表情的亚连听见这番话,不由得露出傻眼的表情。
“如果不行的话,先让给你几天我也不介意。”注意到亚连身上流露的杀气,吉廉慌张地继续补充道:
“我们可是兄弟啊,你难道忘了父亲大人对你的恩情吗?”
然而这句话却让亚连脸上失去了表情,他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确实是刻骨铭心的恩情。”
“对吧?”吉廉放松地笑了起来,指着脖子边的长剑:“那就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拿开吧。”
“啊。”亚连高举右手收回长剑。
吉廉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抬起脸对亚连说道:“那我们……”
可回答他的不是亚连,而是用力挥下的长剑,钢铁的凶器毫无滞涩地砍进了他的脖颈。
“为、为什么……”吉廉瘫倒在地,捂住伤口向着亚连伸出手。
“这就是我的报恩。”亚连一甩剑,挥去上面沾着的血迹。
他背对着血泊中的吉廉,低声说道:“如果你再小几岁,我可能就下不了这个手了,你超过十岁真是再好不过。”
原本还以为亚连会饶过弟弟,结果转眼间吉廉就当场殒命。
正为这陡变的情势大为惊讶的柳随,又听到亚连低声的呢喃,不由得一脸嫌弃地后退几步,踩到一块石子。
之前监视的时候,就发现他对孤儿院的小男孩似乎十分关注,本来以为是喜欢小孩子,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么单纯。
原本转身就要离开的亚连忽然听到石子摩擦的声音,迅速转身大喊:“什么人?”
同时手指连弹,无数小型灵力弹应声射出,飞向柳随藏身的地方。
外力冲击型灵技·九乃。
从高阶觉醒者手中射出的灵力弹威力极大,轻易地将地面和墙壁打得粉碎。
柳随只好纵身跃出藏身处,单手一撑,躲避攻击的同时移动到其他位置。
“原来是你,居然敢跑到这来,这就是所谓的胆大包天吧。”
尽管周围很暗,但经过强化的目力,还是让亚连瞬间看清了柳随的长相。
“为什么要撺掇他来袭击我?”柳随迅速起身摆好架势,向早已咽气的吉廉看了一眼。
“为什么你会……”亚连先是疑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原来你看到了吗,那个笨蛋来找我的时候。”
嘴里虽然还在说话,但亚连已经双脚蹬地,将地砖踩得粉碎,如炮弹般冲向柳随:
“反正你也要死了,说出来也无所谓。当然是为了调查那个项圈的位置。”
“项圈?”柳随架住他挥下的大剑,疑惑地反问一句。
看来歇洛克将项圈收缴之后,放在精金汉宫的某处。
但柳随完全想不明白这和自己的关系。
“那个家伙像个跟踪狂一样每天跟在公主后面,对我的搜索来说太碍事了,我就给他找点事干而已。”
亚连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就因为这个理由,自己就差点被人套麻袋里揍一顿,柳随也哭笑不得。
“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们不是兄弟吗?”
顺势卸掉亚连的斩击,柳随回身一脚踹在他胸口,两人再度拉开距离。
似乎是亲手杀掉吉廉让他非常兴奋,提到这件事亚连的话顿时多了起来:
“我可从来没把他当作兄弟,毕竟和他不同,我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女佣而已。”
他双目闪着淡淡的红光,不断喘着粗气。
“要不是成功觉醒,我早就和母亲一样,被那个善妒的女人害死了。”
听到这里,柳随一下子就明白了。
虽然之前调查到亚连是私生子,但他母亲的事柳随并没有投以太多关注。
看来她已经被身为吉廉母亲的贵族夫人以某种手段杀害了。
难怪亚连会经常去孤儿院,搞不好他小时候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而亚连的诉说还在继续:
“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了。如果王国想要强大,那种腐烂的贵族就必须被剔除,而这是那个柔弱的公主绝对做不到的。”
“所以你就转为支持高文爵士上位了?”柳随反问道。
“一开始确实如此,但当我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后,我确信那位大人才是真正适合掌握这个国家的人。”
虽然嘴上说着话,亚连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只见他的大剑发出白光,抬手挥出一道巨大的闪断。
“你说的该不会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