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的声望,由此更加高了不少,其实,这也是高家的惯例了,每逢灾年,他都这样做,甚至好多佃户当初就是逃难到这里留下来,因为他的仁义成为高家村的佃户的。
‘谢高老爷赏赐!’
高一贵笑眯眯的背着双手,接受着每一个从府上家丁手里结果这些年货的佃户的道谢,大院里的人从院子一直排到院外,每个人都因为他喜气洋洋的,高一贵看着眼前的情形,也是嘴角露出微笑。
“五,去看看外面的乡亲,让他们进来在院子里等,院子里总比外面热乎!”
他慢条斯理的吩咐身边的家丁,五是正儿八经的家生子,是高福的儿子,自从高福随着自己那没过门的儿媳妇去京城找儿子,家里大大的事情,有五打理,也省了高一贵不少事情,虽然现在府上的管家没有定,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叫五叫做“五管家”了。
五应声出去,在外面招呼起来,很快,院子外面就涌进来不少人,冲着高一贵友好的露出笑容,然后一个个干巴巴凑在一起,盯着发放年货的人。
高一贵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回去猫一会儿了,虽然院子里暖和,但是和烧了暖炕的屋子里,是没法比的。
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隐隐有五的声音,院子里的人,齐齐将头扭了过去,高一贵也皱着眉头,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
“高老爷!”两个差役笑嘻嘻的在五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咱们兄弟又来了,今年的田赋县里头还差不少,县尊大人了,这诸位乡绅得多多支持支持,要不然,来年咱们县降等了,这大伙儿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今年是灾年,灾年啊!”高一贵很是无奈的回答,“上次你们来收田赋,我高一贵什么了,县里不减免就不减免,总不能这些事情上为难县尊大人,但是,这田赋不减免也就算了,还要加赋,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
“就那么一点点钱,高老爷不会放在眼里的!”差役笑嘻嘻的道:“你看,高老爷都有余粮发给这些泥腿子们,这点钱算什么,咱们兄弟也是奉命办事,高老爷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我倒是想为难你们呢,我有那么本事吗?”高一贵哼了一声,不满的看着对方。
“这个不好,高少爷不是听在京城国子监里进修么,将来不准也是开府建衙的人物,到时候别高老爷为难咱们,就是五管家,咱们这种人物也得罪不起啊!”
高一贵听到自己的儿子,也是脸上一喜,自己的儿子高函,可是太给自己长脸了,要不是嫣然去找他,他还以为儿子一直在国子监读书呢,没想到一年不到,儿子居然已经从国子监结业了,听已经在京里做官了。
“算你们有眼色!”心情好了,他也不就计较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了:“咱们高家村加赋多少?”
“两成,就区区两成!”那差役竖起两个手指。
院子里的人,顿时大哗起来,高家村周遭良田千亩,这加赋两成,已经是一个不的数字了。
“闹腾什么!”差役眼睛一翻,对着院子里的人呵斥着,“知道你们这群泥腿子一穷二白,难道高老爷会看着让你们饿死,真是瞎闹!”
旁边的五,已经在一边努力的心算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就计算出了数目,附在高一贵耳边低低了一句:“老爷,这差不多得八十两银子了!”
高一贵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几乎是二十亩良田的价格了,这种加赋,他可真有点承受不起。
“程家庄和柳家铺子那边,也是加的两成?”他思忖了一下,缓缓的问道。
“高老爷你们这么就没意思了,高家村是远近闻名的富村,自然是要多担待一些这赋税,程家庄和柳家铺子,那算什么鬼地方,加一成的话,那些泥腿子今年冬就得饿死一半,县尊老爷只是要加赋,可不是要激起民变!”
差役振振有词的道:“再了,高老爷世代士绅,高少爷又登了龙门,更应该是乡绅们的表示,的以为,这两成刚刚好!”
尼玛这是欺负人,程家庄比高家村富多了,不过是程家有个在外地做通判的亲家,这就变成了穷村了,还比高家村少了不止一成的赋税,见过欺负饶,没见过这么欺负饶。
“这是县尊老爷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高一贵犹豫了一下问道,要是县尊老爷的意思,那就算了,八十两银子虽然肉疼,也是高家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若是眼前这两个家伙的意思,这银子,他可就不想给了。
“这个,倒是的们可以拿主意的,这种事怎么能惊动县尊大人,县尊大人只要赋税收齐了就成!”
两个差役得意洋洋的道,能决定哪个村子多交,哪个村子少交,对他们来可是一股大权力呢,两人这几日因为这点权力,也进账了不少。
当然,若是眼前的高一贵识相,塞点白花花的银子过来,在两成变成一成,甚至半成,也是有可能的。
“这赋税我高家村不敢做这个表率,程家庄交多少,咱们高家庄就交多少!”
相信自己已经在京里当官聊儿子,高一贵觉得自己腰板都硬实了不少,没错,人家不过是一个亲家当官,自己可是亲儿子在当官,这中间的区别,可大的很啊。
“高老爷非得这样?”差役脸沉了下来:“咱们兄弟可是靠着这些田赋吃饭的,最近咱们信阳附近,出现了不少流贼,高老爷这么伤咱们兄弟的心,到时候,流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