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这港口里进行的买卖,我都能做主!”陈钦傲然回答:“不过,我是和你们做买卖,做买卖可没有将刀架在脖子上做的!”
“那你想怎么样?”一丈红看着他。
“你的人退出港口,和我做生意,就得尊重我!”陈钦看着一丈红:“然后,你拿出足够的金银,咱们再谈谈这采买运送的事情,否则,没法做这买卖!”
“粮食布匹我要运走!”一丈红考虑了一下:“我可以退出港口,但是我得留几个人在港口里看着你们,你们能运来什么,多少银子,你先说的大致价格,下次我的人来这里的时候,会带着足够的银子来,若是你撒谎,我会当当场砍下你的人头!”
“这些粮食布匹,也得算银子的!”陈钦说道,见到一丈红脸色不渝,他补上一句:“不过可以算是表达我们商行的诚意,在下次交易之后,咱们再谈谈这些粮食布匹的价格,半卖半送都可以,但是,全部送给你们那可不行,那不叫做生意了。”
白莲教对莱州城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
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战斗,白莲教的人似乎是死心要拿下这错城池了,甚至到了夜间,都有小股的白莲教军队趁着夜色强攻城池,城头上的守军在历经这没完没了的几日战斗后,也终于开始出现了疲态。
莱州城有大炮,也有一些火铳,但是,在白莲教人大举攻城的第一天,四门在城头的大炮,就哑巴了三门,其中的一门甚至因为装填的火药太多,当场就炸膛了,大炮附近当时就被炸死震死了几十名官兵。
此后几天,唯一的一门大炮,也仅仅只是时不时的响起,对于白莲教的攻城大军,威胁实在是有限。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城里的守军依仗城墙和白莲教攻城的军队进行着肉搏,而靠着简陋的云梯,白莲教的人甚至一度冲上了城墙,尽管当时冲上了城墙的白莲教徒立刻就被断了后路,然后被优势的官兵全部绞杀在了城头,但是,这也看白莲教的人看见了攻破此城的希望,所以,他们接下来的攻势就很疯狂了。
打了这些天,城头上的守军伤亡不少,但是,白莲教的人损失更大,粗略的算了一下,这几天,白莲教的人在城下丢下的尸首,不下三千具,焚烧尸体的黑烟,从刚刚点起的那一刻起,几乎就没有停过。
“四爷,再这样打下去,不到一个月,这城池没打下来,咱们的人就要打光了!”
在白莲教的大营里,乔四的一个亲信,对着这几天一直阴沉着脸的乔四说道:“难民营的人几乎打得只剩下一半了,剩下的也驱使不动,昨天已经有难民营的人对着咱们的人动刀子了,我当场砍杀十几个呱噪的家伙,才弹压住这股势头!”
“从今天起,给他们断粮!”乔四脸色都没有改变:“告诉他们,想吃饱肚子,就得去给我打仗,能拿回官兵人头的,立刻就进亲兵营!每天至少两干一稀!”
“这样会不会出乱子?”亲信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就算这样,他们的人也比咱们的多的多啊,断粮的话,只怕他们要造反!”
“我不怕他们造反,我怕他们不敢造反!”乔四哼了一声:“全部打光了都不怕,人到处都有,咱们粮食不多了,不能养这些废物!”
营帐里沉默了下来,乔四既然下了这个决定,那剩下的只是执行而已,乔四的手下们,一向将乔四的命令执行的很好。
距离莱州不到百里,距离莱阳三十里,那里是言修的大营,自从莱州那边打起来之后,陈九儿就将她自己的人马调集到了这边,而将她的人马裹胁的那些流民留在了莱州那边,实际上,现在莱州那边打的虽然热闹,但是基本上全部都是乔四的人驱使着那些外围的流民们在战斗。
陈九儿虽然不知道乔四突然发什么疯,开始猛攻莱州,但是,在苏好儿不在的情况下,她很明智的选择保存实力。
如今言修的大营,还有一部分裹胁的流民,但是,论起战力之强悍,以言修和陈九儿自己本部人马为核心的言修大营,比起乔四在莱州城的大营,只强不差。
但是,如今的言修大营这边,也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退回莱州和乔四合兵一起,攻打莱州,他们两人是不愿意的,以现在的局势,在他们两人手里丢了苏好儿,乔四即使能按捺住自己的火气不当场和他们火并,他们的人马被当作炮灰一点一点的消耗在登州城下,那是绝对可能的。
但是,退不回去,却也是进不了,他们现在就只能尴尬的停在这里,期待这事情发生转机了。
转机没等到,但是,他们却是等到了恐慌。
莱州那边,不再发军粮过来,两人已经轮流派了不少人催,但是乔四就一句话,没粮!
为了节约粮食,乔四爷那边每天都得派人攻城死上几百人,若是不是这样,这边也早就没粮食了。
派出去催粮的人待会来这样的消息,而当初为了圣母娘娘的安危,言修可是将军中大半的粮食都献给了莱阳的官兵,哪怕后来已经很节约消耗粮食了,但是,没了补充,这么多人吃马嚼的,他们也撑不了几天了。
一丈红派人送来消息,说她搞到了一批粮食布匹,言修和陈九儿是没有对这消息寄托多大的希望的,就好像一丈红去了登州,说是要给他们弄些和莱阳差不多的火器回来,帮着他们加强战力对付莱阳的官兵。
但是,两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