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百户所?”
接待唐虎的官员,显然对这个九州百户所有些陌生,验过了的对方的腰牌告身,他吩咐唐虎等人在外面稍后,然后匆匆的朝着里面而去。
在镇抚司理事的孙元化,却是对这个百户所有所了解的,那调遣匠人的文书还是经过他手上发出去的,一看到九州百户所的百户带人前来,少不得将手中正在处理的事情处理完,立刻就召见了唐虎。
“九州百户所百户唐虎,参见大人!”
唐虎不知道孙元化什么官职,不过,既然管着他,肯定是比他官职大的多了,他还没有来镇抚司衙门述职过,还真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谁。
“唐虎!”孙元化看着他递上来的文书:“三百支新式火铳,火器匠人十二人,不错,回头派人交卸了,那些匠人也移交给我们民司了!”
“不过,你部所用粮饷,皆由九州宫崎九鬼家供给,这个不和规矩,此后你可派员,每年请饷,不得再收受九鬼家钱粮!”
“大人……”
“这一次你回北港述职,将你部花名册带来没,回头经有司核准,返回的时候,就带着补足的钱粮一起走吧!”
“多谢大人恩典!”
唐虎被孙元化的气势有些压住了,毕竟孙元化多年为官,现在又手掌镇抚司民政大权,面对一个小小的百户,简直是不要太轻松,实际上,不是因为唐虎是海外百户所的百户,现在一个普通的百户见到孙元化也不容易。
直接吩咐对方怎么做,然后对方按照自己的做,这就是孙元化的办事方式,规矩就摆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按规矩办,他觉得这是最合适的为官之道了。起码,在北港是只要。
“但是,大人,九鬼家诗织小姐,是镇抚大人的如夫人,大人临走的时候,钱粮的事情吩咐诗织小姐代为发放,这事情大人应该知道啊!”
唐虎不敢顶撞上面的这位大人,但是,镇抚大人和诗织小姐,可不就是一家么,这用谁的钱粮养人,可不都是回事情。
“镇抚大人是镇抚大人,镇抚司是镇抚司!”孙元化看着对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官职小,就对对方的疑问不屑一顾:“这也是镇抚大人自己立下的规矩,镇抚司是朝廷的镇抚司,不是镇抚大人的镇抚司,若是镇抚大人发放钱粮给你,岂不是你九州百户所成了大人的私兵!”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你去找人交接一下,然后将我吩咐的事情一一做好,还有,你去一下经历司那边,确认下自己的隶属统制!”
孙元化不和对方一般计较,挥挥手,令唐虎退下,然后又一头扎进文书的海洋里去了。
唐虎带着几分郁闷退了出来,有官员过来接触他,然后按照他的给的船只名字,派人去接收那些新式火器和工匠去了。
到了现在,基本上唐虎的事情,就算办完了,这效率之快,办事只利索,哪怕是作了家主快一年的九鬼诗织,也看的目瞪口呆,这要是九鬼家办事情有只要的效率,那发展的速度,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赶上松浦家了。
在经历司转了一圈,弄清楚了自己这个九州百户所是直属于镇抚司衙门的,唐虎顿时就又飘了。
这也就是说,除了来自镇抚司衙门的直接命令,盖着大红印章的公文,他不受任何别的比他官职高的官员的节制,海外镇抚司对设置在海外的百户所另眼相待的意味相当的明确。
而且,他还打听到了以前他不知道的消息。
就在宫崎对面的釜山,那里也有海外镇抚司的机构,以前是一个百户所,后来升格为千户所了,也就是说,如果他干的好,以后九州百户所升格为千户所,他就是就明正言顺的千户了,那个时候,他甚至可以考虑调回到到大明来,理直气壮的做着他的千户。
这已经是他能展望的最好的情形了,从一个身上有着命案的逃亡犯,一跃而成朝廷官员不说,还有这样的前程,如果不是高函的出现,他简直想都不敢想这样的事情,而现在这一切都是在真真切切的发生着。
“诗织小姐,我这边的事情完了,你打算什么事情去见镇抚大人啊!”
公事办完,自然是再说私事了,以他现在的身份,求见高函那也得按规矩来,其实,若是没有事情劳烦高函过问,他基本上是见不到高函的了,但是,身边跟着九鬼诗织就不同了,他跟着九鬼诗织见高函,那就一点不奇怪了。
这算是私交了。
“明天再去见他!”九鬼诗织在镇抚司衙门里转了一圈,心里有什么感触,唐虎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九鬼诗织说明天去见高函,那就明天去好了,这事情可由不得他做主。
反正他是决定了,只要和镇抚司的公事没有冲突的话,他是一定小心迎奉好眼前这位诗织小姐的,海外镇抚司现在如此红火,兵强马壮,他一个小小的百户,还是没什么来历的,实在是底子太薄,他觉得自己的唯一的靠山就是这位诗织小姐了,没准将来升千户的事情,就着落在侄儿诗织小姐身上了,他可不敢怠慢对方。
从镇抚司衙门出来,大家朝着码头那边走去,既然到了这里,自然不能再住在船上,不过,码头那边有着不少看起来不错的客栈,估计九鬼诗织是打算在客栈里住上一夜再在北港四周好好转转,了解了这一切之后,再去见高函的了。
或许,她这是在取经?
唐虎有些不厚道的想道,如今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