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短短不到十天,这十万的份子的票券,就被人认购了大半去了,镇抚司的那些还在观望犹豫的官兵,顿时就急了,这是咱们海外镇抚司给咱们官兵的府里,这些外面来的商人搀和些什么,这事情民政衙门那边怎么不管呢?
很快,新的告示又贴了出来,民政衙门那边做出了解释,从开始放出票券,在北港大员贴出告示,足足过了七天,四海钱庄的票券才对外面发卖,作为对镇抚司官兵的照顾,这七天的时间已经够了,要买的,七天怎么都买了,不想买的,七天后,也不一定买了。
凡是大家都抢着要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这告示一出,极少数觉得银子比那薄薄的一张票券纸拿在身上安心的士兵们,再也坐不住了,蜂拥一般的去四海钱庄那里去认购,可惜的是,他们已经去的迟了,四海钱庄那边,已经挂出了告示,所有的票券已经发卖完毕,敬请所有的股东静待年底分红。
当然,他们也欢迎持有票券的人,随时前来兑换。
问题是,现在那些买不到票券的人,已经在加钱收购这票券了,原价卖回钱庄,那不是傻了么。
“不声不响的将这四海钱庄弄了起来,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静室里,高函和柳如是面对面而坐,两人笑着说着话,室内就他们两个,一张桌子,两杯清茶。
“迟早是要做的,这些东西,还不是受你的启发!”柳如是点点头:“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呗,你当初说过,荷兰人的东印邦公司,可以在天下所有的地方出现,为什么我们四海商行不行,靠着宫里,海外镇抚司,还有那几个勋贵可不行,商人们有钱,给他们一个加入我们的渠道,以后,他们就不会成为我们的对手,而是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了!”
“我的士兵们,可没多少钱,就算有点钱,那也是他们拼命赚回来的!”高函笑着说道。
“所以,他们更应该买我们的钱庄的票券啊,我们有足够的现银,不怕他们挤兑,保证他们什么时候想要用钱就有钱,而且,我们替他们保管前程,替他们的财富增值,何尝不是为他们着想呢?”
柳如是笑吟吟的看着高函,一副这都是你当初告诉我的那些理念演化而来的东西的样子。
高函为之微微一怔,苦笑了一笑:“就是步子卖的有点大啊!这开局就是两百万两,放出十万分一百万两的份子,只怕大头还是那些商人们买走了吧,替他们干活,我有时候都觉得有些冤枉的慌!”
“一半一半,咱们镇抚司的官兵们,还是很有钱的,外来的商人,差不多认购了四五十万的样子,也就那些商人,知道咱们四海商行的实力,晓得这银子放在咱们钱庄里放心,才会这样,其中更是有些人,拿这些银子,当作是买路钱,要知道,在这广东福建,可是不少人有心想加入这海商的行列,却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如今在四海钱庄入股了,那以后他们真有心出海,总不能自家人为难自己人的吧!”
“这些人还真懂的钻营!”高函笑了一下,没错是这个道理,只是能想到这个上面去的人,绝对都是聪明人,大多数人想的只怕是这些银子有没有风险,会不会盈利而已。
“就是这些人,将票券的价格抬高了,现在市面上这票券的价钱,每份都涨到了十二两,还有价无市,即使是这样,这些人挥舞着银子,一样有多少要多少,我看照着这样下去,只怕这票券还要涨!”
“你怕什么,只要你准备金足够,兑换的时候,依然是十两银子一份,话说,现在四海那边可以轻易拿出一百万两的准备金了么?”
“是郑佥事火器厂的银子到了,加上七七八八的一些收益,大致不会差了!”柳如是回答道:“不过,四海钱庄我就没算宫内和勋贵们的份儿了,他们要的话,可以直接去市面上买,镇抚司的这十万份,诺,给你准备好了!”
柳如是递过来一张票券,高函接过来一看,顿时就笑了,票据上硕大的“十万份”实在是有些扎眼。
“你收着吧!”高函将票券递给她:“反正这就是个噱头,你还真弄出这么一个玩意来,这不就是左手倒右手的事情么?”
“你还是拿着吧!”柳如是不收:“你是大股东,我是掌柜的,以后就分清楚点了,钱庄这边,我要单独运营,做成像荷兰人东印邦公司那样的大商号,公私分不清楚,我怎么做大!”
“那好!”高函笑着将这票券收了起来:“对了日后若是盈利了,可以用分红的方式回馈股东,也可以将这份子再拆分,这十两银子一份,完全可以再拆成五两银子一份,甚至一两银子一份嘛?不要怕票券印制麻烦,但是,要防止别人仿冒伪造,这些事情,想来我不用提醒,你也都懂的,好吧,你都知道,算我多嘴了!”
看着柳如是脸上的笑意,高函明智的住了嘴,以前和柳如是聊天的时候,这些金融方面东西,不知道说了多少,以柳如是的聪慧,又苦心琢磨过,只怕比他这个二半吊子现在要精通的多了,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死在沙滩上,不外如是。
“这次去皮岛,仗打得如何,就不和你细说了,不过,有个事情,我想和你好好的商议一下!”高函将票券收起来,正色说道。
柳如是也脸色凝重起来,高函召她前来,若是为这票券的事情,完全可以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