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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还是叫我高大哥吧!”高函看着他,“倒不是有意瞒着你,在永平府的时候,那是你要问的话,我就告诉你了,一直没问,我总不能主动和你说这事情,你说对吧,我觉得高大哥比高大人好听多了!”
“好!”吴三桂可不他爹想的少多了,高函这么说,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有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大哥做靠山,以后别说我在辽东,在京里也可以横着走了,高大人,你说是吧!”
“胡闹!”吴襄脸一板起:“高指挥使受陛下宠信,不知道多少大事要做,哪里有功夫你和你瞎胡闹,高指挥使喜欢喝茶,去书房将我珍藏的那些好茶拿出拿出来,给高指挥使常常,下人们笨手笨脚,你亲自去煮!”
“好勒,高大人你有口福了,这茶我爹都舍不得喝,可是江苏的贡茶呢……”
“还不快去!”吴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吴三桂嘿嘿一笑,离席出门而去。
见到自己儿子被自己支开,吴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月前京里锦衣卫的动作,我在辽东也收到了消息,高大人此来,想必不是简单的押运军械,虽然不是来为难吴某,但是,吴某还是得大着胆子问一下,高大人此来,可是身有公务!”
“没错!”高函一点都不掩饰的承认了:“京里发生了什么,伯父你清楚么?”
“这个伯父,我可担当不起啊!”吴襄苦笑了一声,开玩笑,做锦衣卫副指挥使的伯父,他这总兵还想多做几年了,他可么这么硬的命。
“你我军中称呼就好!”吴襄摆摆手:“京里的事情,是督师那边布置的,我不是太清楚,和我辽东无关,我自然也不甚关心,但是此次锦衣卫缉捕在京中的辽东军士上百,说出去,有些令军心不稳,所以,知道的人不是很多,这消息,算是压住了!”
“那好,吴总兵,既然和令郎有这么一番交情,你我算是友非敌,这消息,到是不怕让你知晓,那些辽东军士,之所以被锦衣卫捕拿,那是因为,他们在密谋劫狱!”
“劫狱?”吴襄一惊,然后沉默了下来,脸上露出意思惋惜的神情。
“看来,你也猜到了,他们劫谁的狱了”!高函见到他的神情,已经不用自己多解释了:“这等大事情,锦衣卫怎么可能置身事外,我又怎么可能,不亲自来这辽东走一趟?”
“原本圣心难测,袁督师此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劫狱……劫狱,这分明是害啊袁督师!”
吴襄叹息了一下,看着高函,目光之后透露出探询之意:“祖大寿?”
高函说了这么多,到了现在,所有的事情,他全部都连接了起来,对方的目的,也直接呼之欲出了,对方不表露身份,隐藏在神机营押运军械的兵马之中,目的又是此刻正在重筑的大凌河城,那么,对方想要对付谁,那还用问吗?
此时此刻,又还是有谁在大凌河城之后,又还是谁,那么大的面子,值得锦衣卫的副指挥使亲自出马来做事。
祖大寿,只有祖大寿,除了他祖大寿,没人有这个资格,哪怕是他吴襄也没这个资格。
“祖大寿!”高函点了点头,在吴襄这等人精的面前,欲盖弥彰是没有用的,而且,他也没打算在对方面前隐藏自己的目的,此刻对方自己说来,倒是免得他开口说了。
“大凌河城,必有一战!”吴襄眼神有些飘忽,“战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而这个时候,锦衣卫拿下我辽军之中的主帅,你可知道这样会发生什么后果呢?”
高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对方,等待这对方继续说下去。
“军心浮动,将士茫然,群龙无首,此战,只怕没有开战,我军就败了!”吴襄摇摇头。
“那也未必!”高函哼了哼:“大凌河城此刻修筑已有半月有余,城里军民不少三万之数,莫非吴总兵以为这三万人的性命,全部系于祖大寿一身?”
“他是督师!”
吴襄反驳道:“城里军民,只知道他们的督师,被朝廷派来的锦衣卫拿走了,若是鞑子进犯,不,鞑子必定会进犯,在鞑子进犯的时候,你觉得满城军民,还能有多少死战之心?更被说大凌河城重筑不过半月由于,哪怕以前的城墙的墙基尚在,但是,这半月时间,又能修出多少东西来,鞑子绝对不会等到城墙全部修筑好了之后才来进犯的!”
“所以,我来宁远这镇守府,来拜访吴总兵了!”高函看着对方的眼睛:“群龙无首,所以才乱,但是,若是有了首,那自然就有主心骨,就乱不起来了,辽东兵马,朝廷每年花费数百万的银子养着,这是朝廷的兵马,不是某个人的私军,只要朝廷用人得当,临阵换将,也算不得多大的事情!”
他微微笑着,看和吴襄:“我看吴总兵就能当得起大任,若是真有鞑子进犯,吴总兵能报捷京师,众望所归,此事,就算不成,也得成了!”
吴三桂再进来的时候,屋子里两人都闭上嘴。
接下来的时间,吃饭成了真的吃饭,喝酒成了成了喝酒,两人再也没有提这事情,知道吴三桂送高函出去,见到高函一行人离开镇守府,他才兴冲冲的走了回来。
能够结交到锦衣卫副指挥使这样的大人物,对于吴三桂来说,还是第一次人生之中有这样新奇的体验,他整个人变得有些亢奋。
“爹,爹,你还说我锋芒太露,你看见高大哥没,他才比我大多少,就是锦衣卫副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