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美美的吸上一口,吐出了一团带着香味的烟雾,摇头晃脑的陶醉了一番。
“还是这南洋产的烟草正宗啊,听说在琼州那边,也有人开始种这烟草,可怎么抽起来,都不得劲啊!”
“说故事说故事,当初咱们指挥使大人,是怎么狠狠的教训鞑子的!”年轻的锦衣卫士兵,催促着他,“你不是说你亲眼见到过大阵仗么,给咱们这些后生,好好的说道说道!”
“瞧你们么见过世面的样子,一直呆在咱们辽东,没啥出息的,有机会的话,还是调到南洋那边去吧,哪里才是男儿建功立业的地方呢!”
老卒还想说,却见面前的锦衣卫士兵,伸手欲抢他的烟杆,急忙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闲话了,说点你们想听的!”
锦衣卫士兵们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这老东西,每次都要东拉西扯半天。
“那时候我还没有进咱们锦衣卫的衙门呢,就是一个民夫,随着大军给大军干活的那种,当初骗我们来的士兵,真不是好东西,说好了三两银子一个月,管吃管住,但是,他们没说咱们是在鞑子的眼皮子底下干活啊,不到一个月,死了差不多百来号人,那时候,大家都慌了!”
老卒慢慢悠悠的说道:“每天都有人想跑,但是,没人跑得掉,想想啊,前面就是鞑子的几万大军后面是咱们大明的几万兵马,哪里走得掉。”
“不过,指挥使大人英明啊,知道咱们人心浮动,都是因为害怕鞑子,怕咱们的兵马护不住咱们,所以,叫吴总兵约战鞑子,说是和他们来一场君子战!”
“对了你们知道民夫们那时候在大军里是干什么活儿的么?”
老卒一不留意又说跑了题,锦衣卫士兵们有些不耐烦了:“知道知道,不就是挖沟么,坑道战术,现在大家谁不知道啊,这可是咱们指挥使大人的独创!”
“哦,那位我继续说了!”老卒点点头:“那时候的吴总兵,还不是总兵呢,骑着一匹白马,身上穿着一身的白甲,威风凛凛的,说是要和鞑子骑兵,五百对五百,鞑子直接不干了!”
“鞑子挺精明的吗,知道吴总兵的骑兵天下第一!”有锦衣卫士兵嘿嘿一笑。
“就是啊,不过当时他们不知道,其实咱们这边拿得出手的,就这五百骑兵,后面的大军还有骑兵,不过咱们指挥使大人指挥不动,就算能指挥的动,也不敢用他们,这可是生死战,必须一方全部死完才算输的!”
老卒嘿嘿一笑,露出焦黄的牙齿:“可是鞑子怂了,他们知道吴总兵的火铳骑兵厉害,根本就不接这个茬子,直接要求歩卒对战!”
他竖起一个手指:“一百人对一百人,生死战,谁输谁全部死干净的那种!”
“就是!”有锦衣卫的士兵,不屑的说了一句,那一战的结局,所有人都知道,锦衣卫的歩卒以伤亡不到十人的代价,全灭了对方一百人,他们想知道的,不过是其中的细节而已。
“不错,我也觉得如此!”老卒点点头,同意他们的评价。
“鞑子自以为聪明,没想到咱们派出的陈镇守当时的亲兵啊,陈镇守是什么人,那是当初跟着戚少保横扫过倭寇,然后又到辽东和鞑子真刀真枪的干过的人,鞑子也就马上凶恶一些,下马了,难道他们比倭寇还要厉害么?”
“哪里还有什么倭寇,大公子坐镇扶桑,谁敢侵袭大明,都什么年代的事情了!”
“那时候可没大公子在倭国,倭寇还是很厉害的!”老卒看了对方一眼:“现在么,倒是没人说这个事情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了!”
“嗯呢,您继续……”
“那些鞑子,平均起来,至少比咱们派出去的人马高半个头,我在民夫堆里,暗暗给咱们的人马担心啊,这要是一照面就折损一些人,那后面的就没法打了!”
“鞑子打的也在这个主意,打算一开始就先不惜代价的杀死咱们一部分人,再慢慢的杀光在咱们的人!”
“但是,他们真是想的太美了,陈镇守手下的亲兵,结成战阵,这些拿着短兵器的鞑子,压根就近身不了,你知道他们手中的长枪有多长么……”
老卒比划了一下:“至少你两个这么长,另外,还有一种奇怪的兵器,现在看不大到了,我记得好像是叫狼筅,据说戚少保的时候,这狼筅就是用竹子做的,连枝丫都不去,那些竹枝拦住,敌人怎么近身得了!”
“陈镇守的亲兵,拿的狼筅,可不是竹子,而是精铁制造的,上面的铁枝,连利刃都削得费劲,不仅能拦人,还能扎人!”
老卒哈哈一笑:“鞑子见到这些奇兵,顿时就傻眼了,狼筅挡住对方,后面的长枪兵,可就使劲的扎啊,最里面还有拿着火铳的人呢,那时候的火铳,自然没你们现在的好,但是,也勉强可以连发了!”
“然后呢,然后呢?”
几个年轻的锦衣卫士兵,听得悠然神往,一个个眨着眼睛,兴奋的追问道。
“哪里还有什么然后!”老卒呵呵一笑:“一个照面就躺下了十多个鞑子,一共才一百人,对手少了十几个,接下来,咱们的人马可就轻松多了,一炷香的时候不到,这些鞑子全部都杀的干干净净,鞑子那叫死的一个惨哦,什么样的死法都有!”
他掰着手指算到:“有被铁枝扎死的,有被长枪捅死的,被火铳打死的也不少,有几个倒霉家伙,居然是被砍断了腿然后被踩死的,你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