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一惊却是推开了凝玉,旁边幻羽立刻飞起一脚,却是抱在了丘嬷嬷的胸口之上,这丘嬷嬷可是不会武功,被幻羽这样一脚连气都不敢出一口。
醒后便要吞下口中的毒药,幻羽便要蹭的一把拔出匕首,禾苗却是大叫:“留活口!”
流苏丢下那凝露,就是一根银针,立刻扎进了丘嬷嬷的咽喉间,接着抓住了她的口,又把她的牙齿撕开,拔出了毒牙,然后塞了一块布,在她口中扎上五花肉。
“把她的牙拔掉,别让她找短见!“
香晚吩咐如此,便转过身来,扶起呆坐在地上的凝玉。
此时的禾苗也是心咚咚地跳,若非刚才幻羽反应迅速,恐怕她也在此时身首异处,命归黄泉,没想到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如此恐怖的人跟随。
禾苗心中微微一颤,但还是感到腹中疼痛,但也管不了别的,只好扶着桌子,冷汗直冒。
“太太?太太,你怎么了?”这丫头来请素问大人吧流苏压着丘嬷嬷走了,幻羽扶着禾苗却是吩咐秀儿去请素问,便唤那凝玉一起把禾苗抬到床上。
凝玉早已被吓傻了,整个人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瞳孔里却是一片茫然。
“丘嬷嬷呢?丘嬷嬷为什么要杀香晚?”
凝玉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可不久就是手臂一收,却是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禾苗此刻腹中疼痛难忍却是从未见过她这样。
凝玉看了一眼疼得禾苗,却是掩着嘴走了出去。
凝玉出门就看见孟奕廷匆匆走过来,见凝玉刚要动手,凝玉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黑色的血珠顺着手指慢慢滴落下来,凝玉额的目光却是愈发恐怖,不肖的片刻后,她便昏了过去。
孟奕廷自然不能看着她不管,便扶起凝玉,将她抱进自己的宫中。
素问被柳醉推到这里来,却是先诊了禾苗的脉,稍稍施针后便吩咐幻羽将艾条熏上,她又去看了凝玉的脉象,却是不由得心中一惊,随即却是摇头。
旁观的孟奕廷,心中却是胆战心惊。
“公主怎么样?“
孟奕廷不是真的那么有学识,虽然身上有几分书生的气概,但在面对再大的事情时不得不沉着冷静。
孟奕廷握着凝玉的手,却是感觉到她的手冰冷而令人心疼,刚刚看见凝玉吐出一口鲜血,却是吓得他喘不过气来。
“素问医术不够,怕是回天乏术!”
此时凝玉早已昏睡过去,素问施了针灸,却是减轻了她的痛苦,喂了两副药下去,却是呕血少。
在黄昏的时候,凝玉早已安然下来,香晚却又好了许多,她是因为惊恐之下动了胎气,才会这样的。
素问坐在禾苗身旁,却是看了她许久,“凝玉公主中了七尾黑蝎的断肠之毒,这毒是一种慢性毒药,本应在三月后发作,但可惜进来的公主忧虑甚重,却是伤了身子,加上今日惊恐之下,毒气逆行,已是回天乏术!”
禾苗看着素问,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挣扎着站起身来。
“素问,素问我没有求你,求你想一想,无论什麽天材地宝,都能救她!”
禾苗的泪水几乎是瞬间就碎了,落在素问的手背上,她的目光紧盯着素问的脸,希望能看见素问点头。
素问紧咬着嘴唇,但缓缓地却是无助地摇头:“她中毒太深,已伤到骨髓,今日只是个引子,就像山海崩裂一样,不可抵挡!就是再好的天地灵宝也救不了她的命”
听了这话,幻羽也哭了起来,但还是低低地哭了起来,禾苗只觉心中似乎堵上了一块大石头,心底沉沉如地狱。
“公主还未满十六岁,还未及笄。那又怎样?”
柳醉望着脸色苍白的凝玉,众人何不为其悲痛,幼小的少女在花季前就快要夭折了,众人心中无助,好似锥子扎进了鲜血中。
幻羽叹了口气,却是站起来向外跑去。
香晚看见却是喝了一声:“幻羽,回来!”
幻羽停在半路上,却是一直泪流满面,禾苗无助地叫道:“不许你去折磨她,本宫要亲自审她!”
禾苗缓缓地站了起来,幻羽却是争辩道:“那样恶毒的女人,该把她杀了,该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姑娘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她该下十八层地狱,让阎罗王在热油锅里炸上一千年!”
禾苗挥挥手说:“素问,她还活多久?”
素问看向禾苗,生离死见多了,但也是看开一点。
“即使靠我帮她也不过半个月,不过会很痛,日日呕血,直到全身衰竭而死!”
禾苗听了便点点头道:“知道了,您且尽力,幻羽您送个消息给师太,总得把事情说明白才是,待会本宫亲自手书一封,喜公公亲自去承恩。
你得让师太查一下,这丘嬷嬷究竟是谁的人。”
禾苗交代完后,喜公公摸了摸眼泪,却是点头称是,禾苗看了幻羽一眼却是开口:“你准备好了,本宫给你写一封信送到前线的陛下面前,还有一封给杨国公府,让杨国公放人回去!”
禾苗刚一说完,凝玉就醒了,却是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禾苗转过身来,便是扶着凝玉,也是心急如焚。
“素问,素问快过来给她看!”
素问即刻取下一针,便是针在她手腕上,三针后,却是醒了片刻,禾苗强忍着眼泪看着她那迷糊的眼睛,却是忍不住地说:“姐姐,我快死了吗?”
禾苗看着她原本灵动的眼睛却渐渐变得迷蒙起来,看着禾苗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