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好在省城之外的某个市区的大型超市正在招标,需要有人带着本公司的全套s机出差赶赴到外地的市区参加竞标,张强跃跃欲试报了名,带着s机和一个组装调试人员踏上了出差的旅程。
经过了几个时的长途跋涉,两冉达外地市区车站,将四、五个装有s全套设备的箱子七手八脚搬到公交车上,出了几身臭汗到达招标的目的地超剩几经周折,张强问明了正在建设过程中的超市信息部,将五只大不一的箱子搬进信息部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人声嘈杂,在不太宽阔的地板上已摆放了三种不同颜色不同包装的箱子。
“看来,有人比我们早到……我们有竞争者了。”张强转身对身旁的调试者道。调试者点点头:“听到招标信息的商家就像饿狗见了肉骨头,哪有不蜂拥而至的道理。”
张强闻言笑道:“是啊,咱们也是饿狗,来抢这堆肉骨头。”
“呃,”调试者意识到自己失言,遂尴尬笑道,“咱们不是饿狗,咱们是人,他们才是饿狗。”
“不然,”张强打量了一下摆了满地的箱子叹道,“咱们这次可能比狗还狼狈!你看……”调试者随着张强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三堆置于地板的箱子虽然颜色不同,包装大不同,但无一例外,他们的颜色统一,印着品牌标识,包装规整合适,显然经过认真设计,处处透着专业性。
再看他们搬来的五只箱子,仿佛从垃圾箱里临时捡来的,那只最大的盛放着主要s部件的箱子,外包装上却明明印着“烟台苹果”的字样。不仅如此,明显实物与箱子大不成比例,所以箱子被挤压得千疮百孔,几乎四分五裂,仿佛集市上摆放的歪瓜裂枣。
两相对比,让张强感觉自己衣衫褴褛站在礼堂的盛装舞会上,从之前的兴奋和自信跌落到自惭形秽的边缘。因此,尽管来到此处的信息部,张强几乎不好意思将自己的箱子靠近那些同行们的箱子。招标的第一个回合,已经在机器的包装上败下阵来,令张强气势低落。
想到在出发前,同事们如何吹捧自己的s软件的完美整合,声称他们已经做过对比,觉得自己的s机,其所用的硬件与我们的硬件均来自同一厂商。当时,张强就是被这种昂扬的辞鼓动起热血一路兴奋而来的。
不过在打包时,张强怀疑过这“烟台苹果”的箱子是否会对箱子里的实质产生不好的影响,同事们解释:“别看包装,要看内容,假酒盛放到茅台的瓶子里它还是假酒,但是茅台即使装在醋瓶子里,它也是茅台……要相信超市信息部人员的眼光,倘若连真假‘茅台’都辨不出的话,依我看,这个标中不中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点,张强定了定神,重温了一遍同事们对自己s机硬件及软件的强大信心的辞,加强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将脚下五只箱子向前靠了靠,紧挨在同行们的箱子之后。
还好,信息部的测试人员并不十分关心盛装茅台的容器是醋罐还是青花瓷,他们神情严肃,一丝不苟,按照排队顺序,依次让各个投标商家拆开箱子,注视着安装调试人员组装好整部s,然后观其外观,一一试用其功能和性能。
张强排在最后,仔细地观察着,焦灼地等待着,越观察心越冷,越等待越失望。他发现,那些品牌的s机,在每个部件上都印着专业而优雅的标识,并且在各个部件间细心设计了连接件,使整部设备圆滑细致,浑然一体。
而反观自己的整部设备,没有标识,各部件间的连接粗糙生硬,在品牌s的对比下,简直为不折不扣的杂牌军。投标的第二个回合,张强家的s机在整体部件的外观及安装上又败下阵来。
第三个回合,试验其功能和性能。在这个环节中,面对着一两个品牌s机,超市信息部的测试人员边测试边面带满意之色,频频点头,几个“好”字被低声脱口而出。轮到张强家的s打印机,发现程序上的通用打印命令竟未能驱使打印机有任何行动。
张强慌了。在家里同事们明明测试好的,他也察看了整体s机的测试流程,整个过程并无一丝窒滞。这是怎么了?难道南桔北枳,换个环境s机就失去了原有的性能?张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充分照顾投标商家的情绪,信息部测试人员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找了另一种打印程序再次测试,但令人遗憾,那台型打印机仿佛一块木头,丝毫不为所动。到最后,信息部测试人员摇了摇脑袋。第三个回合,张强家的s机因为无法工作而再次败下阵来。
至此,张强感到竞标无望,便给省城本公司的s销售经理打了个电话,与调试员一起搬着五个箱子心情黯淡,无比狼狈地返回公司。
在公司里,部门经理和软件部员工凑上来询问竞标的消息,张强低头沉痛地告知了他们一牵然而,几位同事表示怀疑。
“要咱的包装不好,这我承认,”部门经理道,“但你要产品不好,那就不对了……我们针对几种s机采用的主要硬件设备源自同一厂家,而且咱们这次搬出去的s机,是经过几重测试的,我可以保证,各项测试,包括功能与性能完全没问题,更没出过什么打印机干脆不能打印的问题。”
“可是,在外地投标现场,那台该死的打印机的确不能工作啊,”张强辩解道,“当时调试人员也在场,他可以证明。”着,张强望向身旁站立的调试人员,那人沉重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