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处,身心灵三者之中是有通路的。如同浮云的三座仙山岛屿,能够来来往往。
这些路在天然上是各自想通的,后来不再相通了,我们的心已经不在那里,有的留些隐隐约约的痕迹,有的已杂草丛生,或壁立千仞。
我们成了另外一个人。
另一个我被幽闭起来,它还活着,它睡着也是醒着,我们活着是因为它还活着,给了我们以无穷的希望。
救他就是救我们自己,觉醒他就是觉醒我们本人。
那似乎是另一个世界,但又是这个世界的映射,虽然不同,这就和训练和战场是两码事一样,但在底线上,某些对于生命的实质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就是另一种作用,训练,也叫练兵。
我们从罪恶的城市而来,经过一条秘密通道到了风景如画的美丽乡村。这里很贫瘠,但贫瘠是相对的,贫瘠其实是一种自由,不用非常向外,而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命运的背影,进而注重我们自身。
因为牵缘出来的线都很短,不用奋斗一生或苦苦的大半生,想回头的时候已经无头可回。
也就是麻烦的线,保持一个清明。
我们是我们自己的时候我们感到寒冷,就是贫瘠的感觉,而丰富是从内部的身心灵而来。
丰富从内部而来,来自于身,身中的心,心中的灵。
以灵来应对世界,就是今后灵在意识界的行走,物质有空虚的一面,而虚空并不是没有,真正的没有是我们没有心,没有灵。
这时候的存在没有意义,有意义的存在是因为心,因为灵。
那时将没有重力,这时候就要深得重力的妙用,在“有”和“无”之间邯郸学步。
没有重力就会非常轻,本来本身就很轻,更要学会借力。也就是学会了依附和安静,一阵风可以把自己吹跑,人的呼吸真的震耳欲聋,目光可以把自己看远,人的气味可以把自己推开,人身上的火焰,生火死火或者病火可以把“人”烤焦。
最宁静的天空是人的意识,他只要有想就可以了。
想不会断绝,人的,灵的。
因为一般人还不具备想的力量。
再就是一些远僻之地,洞穴岩穴,空屋坟地,废墟或者动物、植物、矿物、器物之中。
一幅画,一个香炉,古瓶,木剑,墙壁,有灵而不被灵发现的地方,被发现了而受到拘禁的时候,如灯芯,大鹏金翅鸟。
这时候真正的力量是内力,能够自主的力量。
是本身产生了力量,是灵力,这个灵力来源于另一个灵。人之所以能够是一个灵,因为人来自于灵。
因为来自于灵才是一个人,不是从此之后对你不管不顾了,疏远了和陌生了,而是人自己的疏远和陌生,不管和不顾。
我们出卖了我们自己,出卖给了生活。
出卖一部分即可,留下一部分增加生活的情趣和人性格上的灵性。但一发而不可收,好像如非如此,就是傻瓜一样。
然后就是面目全非,呆头呆脑,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我们成了另一种人。
也就是说情感随着我们而走,没有留下一点别样的情思,为生活付出了全部。
虽然也在研究生活,但多的是从里面往外看,无法也没有那个心思从外面往里看。如此一来,不是看生活而是看自己的时候,就没有空隙没有亮光。
从外往里看自己看不明白,从里往外看自己看不清楚。
没有角度,没有了眼光,这种看是一种沉沦。
我们从罪恶的城市而来,经过一条秘密渠道到了贫瘠的小山村。山村给了我们一种语言,也是一把钥匙,要打开地下丰富的宝藏。
就假如是一张撕成四瓣的藏宝图吧,这里已经有三瓣了,最后的一瓣藏在城里。
你必须又得回到那座罪恶的城市。
那时候有一首歌铿锵作响,正在敲山震着心中的那一只斑斓猛虎。就像文明的定义,定义的不是文明,而是失丧的心,被染的程度。
田土一方,不生草,不栽花,
不种粮食和树木,以及房屋。
种不种,什么都不要生长,
种不种,比种还要辛劳。
什么都没有,荒寂一片,
愈加肥沃,已经和心联系在一起。
是最美的尘土呵,归于的那个尘那个土,
凝结就成了万象,
也是故土难离的那片故土。
故土不净不还乡,
故土不热不歌唱。
不种就是种,
有一天长出来一个自己,
孩子,歌唱吧,你是我,我是你,
彼此的岸,彼此的想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