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索引中心就叫三十八号,这是所有进入的参训人员的自然序列号。
没有人来疑问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半个多世纪,三十八名,这是真正的人道,也是资源的奇缺,没有研究价值的都被淘汰了。
没有改变什么,那些人还活在他们的世界中,只是无法提取。
中心基数的认定有这么一条,意思是可以追踪,你至少纵横于三个世界,本世界,异世界和异异世界,也叫变种世界。
换算成三种语言符号后,可以有规律的模拟,能够形成数据。
从理论上分析,一是你可以意识到你的意识,而不是你我不分的人。意识到我,这是好事,但动辄就有一个第三者存在,我,我的意识,窥探到我和我的意识的意识,这个第三者身份非常诡奇,却是重点。
第一基数是有面。这不是人的有面子而是思绪的面,人本身就处在一个平面中这毫不稀奇,生活就是这么大的天,所谓的立体都不过是平面。
面前的面,后面的面,自己的面,他人的面。
把这等同于一个存在,它们就是这样存在着的,你要栽种的都在这里,收获也是,这是你的土地。
我无法控制你的思维,但摆事实、讲道理,这些我最会了,什么都会拉到你的面前来,这就是生活。还要让你深切地感受到,周围的冷漠如同空气,这就是环境,你的奋斗格外地来之不易,一旦有所成功我才会放下心来。
你会保住这个成功的,你也会扩大这个成功,前景展现出来,人们信誓旦旦也把自己激动得有些颤抖。就是冲杀出来一条血路,你不会一尘不染,身上有伤了,心上也伤痕累累,你不知道的灵也无端地受到了波及。
你不搭理它,轻看了它,最后放弃了它,这就是最曼舞,时光匆匆,且顾眼前。
把宗教和信仰世俗化,毕竟都是为着人服务的,那是导致人萎靡的存在,叫人不思进取。生活理念化,房子车子票子,还越多越好,受到万人敬仰,那就是目标,也是教育后代的榜样。必备的学识,这是最纯洁的求学阶段,豪情万丈,但一入社会就被同化了。
再见的时候已经满脸疲惫。
轻易的生活之书上写满了过多的解释,每一条都是锁链。
生活是被生活,只生活在一个面上,你一定要老死在这里,天地都变了,你看到的天和地不再是原来的天和地,是符合生活的天和地。
忽然有一天说要停电,三十八号会很高兴。这一天是在等待中度过的,有些人气愤愤地说,什么也干不了。
不过才十几年几十年,原先能生活的,现在不容易生活。
把生活当成了等待,现在不生活,不是生活,等来电了再生活。真正的生活我们抓耳挠腮,心里空虚,原来生活已经被住抓走了,虚幻成了真实。
我要划着手机,我要开着电脑,我要有电视,我要用别人、用环境来影响我,我已经离不开那些影响。
有面不独独是我有思索,而是思索成为了一条线,穿过生活的面。
生活为什么是这样的,生活是什么,生命是一种什么现象,它的目的和意义在于哪里。像一枚纽扣一样偶有所想就行了,还是它一直在没有离开过,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为什么很冷寂,为什么到达和注目这里的人已经远离了人们,他想说什么说不出来,说出来也是疯言疯语。
是哪一个背叛了哪一个?
第二基数是有数。思维混乱,逻辑不张,没有条理,这是得不着数据的。关于三十八号就是一个悲剧人物,有这几种猜测,最后也不知道哪一种是事实。
但数据方面非常严密。
一是他是军方的人,在即将要退役的时候被授予了一项绝密的任务,到地方进入医院配合某项工作。他配合得很好,神秘兮兮但也刚正无私,在军人方面非常够格,勇于作战,从不言败。
到了索引中心之后长期参加“战斗”。
二是他本来就是一名军人,但在后期却发现了他是一名精神分裂者这一事实,因为隐形,所以迟迟没有发觉。只有他不知道,他周围人的都知道,经常拿怜悯的眼光来看他。
但他认为这是保密的需要,自己是不会去说破的。
对于他的治疗他认为这是在完成任务。
三是无关于军人的身份,专业未久他就疯了,迫于无奈,家人把它送到了第八人民医院,一来二来又进入了索引中心。
有三种意识存在,据说这是他疯掉的原因。一者,和人们一样他是一个正常的人,这个角色就是他表现得极为清醒的时候。
他会长久地看天,呆呆地痴痴地深情地一看就忘了时间。
后来他有了专职的看护张晓宇,张晓宇陪他看天的时间也总是很多很多。曾经有中心的研究员罗章楷戏言,他看天的时间仅少于那些天文学家,在当世怕是难以有人企及。
这不但说的是他的现实状况,也囊括了他的另外两个意识。
越在很冷的天气,越乐此不疲,为此我们知道张晓宇还专门打报告申请了两件军大衣,他们消失的时候也没有归还,不知道流落在了何处。
这绝不是研究,张晓宇分辨得出来,他只是喜欢,而且是由衷的喜欢,带上了他深情的眼睛。从右侧的大院出来,最习惯的路就是往素心湖那边走,最后的落脚点是素心亭,停下来就没有个时候,不知道何时离开。
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