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山长何也只能笑,魔王第七把刀是仅次于衣青衣的存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心里在想,只有这两个时代吗?
人的时代和灵的时代他都知道,七把刀更多的是注重在人这一方面,以人为根本。这样很简洁,不容易叫人发生误会和产生歧义,人的目的就是要达至灵的境地,一个是现状一个是目标。
非人的情况,别的时代他都划归在达至目标的努力道路上。
他的意思是,也可能真是,人本身就带有过往任何时代的结果,这个结果是现在的开始,把人路走到尽头,人的尽头就是天的始头,那是另一种人生。而且据他所说,他上一次就说过了,过往的时代都在人的周围,人所居住的空间很复杂,很多空间交织在一起。
人所能看到的只是“现实”,这个现实很小,还有很多看不到但感觉得到,看不到但想得到,看不到也想不到的诸多存在,不知道的比知道的要多多了。
光有人眼是不够的,还要有心眼和灵眼。灵眼有很多名头,如天眼,法眼,道眼,真眼,慧眼,阴阳眼,遁眼,借眼等等。这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有的人安于人世,有的人总想折腾,看每一个人的自觉。
真的不知道是真诚的,眼界就那么宽。不知道而说知道的是骗子,是被利用被唆使的人。知道而装着不知道的人才是玩手段的人,他可能是好人,伪装是一个策略,也可能是坏人,他智计百出地在愚弄人。
他说过,他说过,他好像说得很多。
暂停跟着魔王第七把刀和何也走,贵雷妆在记忆里检索了一番。索引中心,张晓宇守在三十八号的榻前,洗了一把毛巾给三十八号擦脸,然后静坐下来观察他。身边的仪器她看不懂,就算是懂了也故作不懂,她的心思不放在这些仪器上面,而是三十八号在想些什么,现在在哪里。
她牵挂着他,他走了也把自己的心带走了一样。
房间里有些线经过墙角的白色塑料管子引了出去,不知道引向了哪里,她只知道顺着这些线走,就会进入一个两个或者三个屏幕。有的屏幕上可能出现的是自己和整个房间的情景,无可逃遁。
屏幕后面的人不会笑话自己吧,说你看张晓宇的那份眼神,痴痴的也是迷离的,就像看着自己的恋人或者丈夫。一会儿不宁地站起来走几步,一会儿又颓然坐下来,百爪挠心,心神不定,每次做实验她都这样。
另外屏幕后面的人可能知道三十八号现在在哪里,准确不见得准确,但他想什么一定是知道一些的。屏幕上的线条符号和光点是另一种语言,它们锁定了三十八号,它们是他背后的眼睛。
她知道三十八号从来不曾把这些看成负担,反而觉得很亲切,不管出现在多么遥远的地方,都有一条线在牵着他。
贵雷妆此时才忽然明悟起来,知道了三十八号和魔王第七把刀的区别。在索引中心他是三十八号,就好像是第一层意识,而从这里出发,不管进入什么界,他就是魔王第七把刀。不仅仅是这样,他的意识中还有意识,如他的梦境就是其中的一个。
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行走在他的记忆中,这些都是过去时,不知道走完这些意识面对新的意识和记忆的时候又是一种什么样子。对啊,新的意识已经开始了,正在面对着的邦城来人,这个事件就是一种新的意识,这是三十八号或者魔王第七把刀不曾拥有的。
这里面还另有意识,自己对三十八号或者七把刀的意识不是来源于他本人,是经过卜二般转忆的,不是他的直接意识。一定会多出一些或者少掉一些什么东西,这里面有卜二般的因素。
真的是很乱,想要弄明白其中的是是非非和上天入地的事情,还真得尽快融于他的记忆方可,把他的记忆变成自己的,代替他,不,是他,走完他也许没有走完的路,或者至少知道都曾经发生了一些什么。
自己呢?自己在哪里,这也许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但在时间的分离性面前就不用考虑太多,我是我自己,我不会因此而丧失了自己。贵雷妆温暖地感觉到三十八号也有过类似的这些想法,想要有所窥破就得走很长的路,是全身心地行在路上。
不管走了多远,身体都还在现实的生活中。身体中有意识,这是它的体能机能和本能,我只带走了一部分。心也有意识,这时候心不是意识本身,它是一条通路,这时的意识是情感,情感不但有类的区别更有层的划分,每一份情感都是一匹马,马厩在这里,一端通向身体一端通向灵意。
任何一份情感都不容易,它有隐藏和携带,有发生和凝固,有归宿和拆解,有过程和目的。人总是向往一份情感,把它修剪得花正艳或者树木盆景似的可心可意。情起于中,这说明咱是一个有情的人,只是被调动了起来被勾引了出来,以情去应乎情,读懂那个情,融合在那个情中,也是自己的情,情台高筑,俯仰天地,潇洒花前月下。
情不会败给现实,那只是情的改变。
情的不再是人而是拥有和攀比。
说对方伤害了你的情感,你的情就因此破碎了吗?你的情,如果是真情,咱不说你的情与对方无关这样假撇清的话,如果真是你的情你就不会受到伤害,是对方放弃了与你携手同行的初衷。
或者对方没有能力和你共筑情台,自惭形秽。
或者对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