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活着的力量。

其实这些力量要痛击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欺凌、欺骗、压制和纠合起来的以邪压正。

三十八号长啸一声,心里面云翳闪开,露出一轮朗日来。这武火有用,力量这时候也分为三种,做善事的力量,不做邪恶之事的力量,纠差补错的力量,必须面面俱到。

没有力量,都是空谈,坐而论道,永远不会天降曼陀罗花。

在技术区的病房,富院长进来,拍了拍张晓宇的肩膀,这是赞赏她做得不错。这时的三十八号呼吸平稳,面色红润,好像对外界非常的放心。他也有偶然坐起来又迷迷糊糊躺下去的情况,甚至偶尔睁一下茫然的眼睛又视若无睹地闭合上了。

枕头很松软,太阳晒过的,有太阳的味道,也有张晓月的味道。缠绕和捆绑在他身上的线也被张晓宇归置得很好,有很大的活动余地。而张晓宇知道,自己做得最大的工作是不停地和他说话,嘴上不说也在心里说,她知道他一定会听见,听见的也许不是话语而是力量,放心也是力量。

还有就是支持的力量,我已经和一直在你身边。

欺负人也需要力量,也不缺少智慧。今天借给你一本连环画看,先不发作。等偷瞧着父亲和哥哥们上工去了,坏人就上门了。说连环画弄坏了,要赔钱。没弄坏他们自己也会撕下一页来,或者仅是一个没指甲大的小角。

母亲是怕事的。

碰上这样惊恐的事情,二话不说先赔了钱再说,没有宁肯去借,先把瘟神打发走了。要不赶紧她就要拉到裤子里去了。一辈子不和人犯嘀咕,逆来顺受。

是孩子出面不假,但背后站着邪恶的其他力量。正要瞅准机会把自己的邪恶表现出来呢,把人拖进更进一步深渊里。

父亲是不敢告诉的,那就是个暴脾气,要不也不能蹲大狱。你是老革命,是军人之家光荣之家也顶不了用啊。

母亲的眼泪总是不争气,哭是最好的倾泻。有时候就哭着打孩子,知道不能乱打,不是揽到怀里打屁股就是扭大腿。

那时不理解母亲的委屈,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抵抗和报复,是大器晚成也是不懂事,不懂这里面的事。而真懂了的时候却是更加的无奈,没有好说好散这样的事情,自己不受伤,那么对方一定受伤。

达不到目的就是受伤,这和自己的心情和期望不符合。

打就打吧,这是自己应该受的。在外面这个给你一拳,那个给你一脚,还有些无理谩骂,也不是没有受过。

没有理由,没有不共戴天的世仇,就是纯粹看你好欺负才欺负你。你尿床,别人不尿床,这就是不公,不揍你揍谁。

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欺负人也是必有的因素。在后来的演变中也许会愈演愈烈,会冷酷地把人打死,打成重伤,手段极其残忍。

如出一辙,在军营,非要找到你的毛病不可。因为你太好了,让别人惭愧。干不好,或者不用干好,也不能干好工作,盯着你的背后挑刺是容易的,你一心扑在工作上真的是犯傻和犯贱。有看不下去的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不能只低头拉车,还要抬头看路。

后来才明白,这不是说的大路而是小路,纳贡和拜佛的小路。否则你就得不到照顾,因为你这个人“无情”。

干的不如站的,站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巴结的,会巴结的不如会送礼的。可是这就对吗?牺牲的是国家的利益,也是纯洁的人心。

为了利益,要自己拆自己的台。

也许是对的吧,天意和大意很空,可对你来说,我的意思才是很重要的意思。

好人没有价值,也就是你不配当好人,因为你没有力量当好人。

“你挡我的路了!”

这是一个鱼魔,除了脸和四肢,其他的地方就是鱼,厚厚的鱼鳞闪着金光。越靠近废金河,鱼魔越多,成为鱼的样子是为了方便下水,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鱼魔,嘻嘻而笑。

三十八号爬起来走到一边,让开了路。

鱼魔又跟了过来,嚷嚷着,“你又挡我的路了。”

看看自身,没有不对劲,应该没有暴露才对。就是一个平常的魔,人的形状,但夹着一条尾巴,全身黑黑的,牛头,两只弯曲的脚。脖子上挂着一个牌牌,上面写着五十七。

息事宁人,三十八号又躲开了。息事的目的是为了宁人,只是找人而已,不要把事情牵绊更多,他现在还不打算走到以恶修善的地步,这是他厌恶的一条路,一定会激发自己的魔性。“你想做什么?”

嘿嘿,兄弟,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值五个金币呢。

另一个鱼魔过来,指指他的牌子,“在里面呆傻了吧,你是专用的试验魔人,这牌子就是证明。眼下两条路,一是送给我们五个金币,我们放你一马。二是随我们走一趟,去瓮锥的祭祀台那里,赏金也是五个金币,没有欺负你。”

三十八号把手伸了出来,干脆地说,我随你们走。

这不全是因为他委婉的性子,自己受苦,让别人或者别的魔高兴。他总是以为,别人别魔高兴了,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黑洞总是需要有些魔有些人来甜。而在实际上他没有五个金币。金币只是衡量世事的一种手段,没有这个手段也会有别的手段。不入规则就是废人。伸手要金币的鱼魔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三个金币也可以。”

伸出去的手没有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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