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年的时间算是很长了,但如果把三十六年放在已经过去的事件中,它就不算很长,还可能很短。
过日子就是对日子的度过,让时间过去。
眼巴巴地身后是矮墙的过去,今天的日子就是灶火,腾起烟柱来,在村外就可以看到。明天正排着队到来,穿过今天就是穿过今天的我们。过去是意识,未来是意识,今天是意识到的意识。
雕刻的事情都在今天完成。
回首往事,可以随时搬运,它在仓库里。明天是非常庞大的明天,要经过今天这个过滤器。
物质是对意识的证明,证明意识的主人格和对物质刻骨铭心的依恋。
用三十六年疗毒,就像已经死亡已经苍老,用微弱的呼吸和南征北战的勇毅,一点一点从土里爬出来。全部的蜥蜴毒都要亲自咀嚼,一毫一毫地咽下去,再艰难地吐出来。
中间吃力了就歇一歇,完成的每一个过程就是从死到生的蜕变。
魔王第七把刀终于明白了影子人的用心良苦,他一早可能就知道。而自己只有摊上事了,临危知命也临危受命,才想起来这就是解释,就是应验,他把对面受毒的这个自己叫做魔王第七护法。
这个名字是自己的另一个名字。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当时想的是不能把这些毒排到空间去,那好像违背了什么法则。学不会利用才产生了垃圾,没有用的思想是没有找到应用的区间。就和生意经、养生经、明星经一样,不是行在路上的人,这些外来的都是垃圾。
垃圾可以养我,不是我要成为那样的人,而是我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不排除物质,不讨厌垃圾,完美的生活中没有垃圾,垃圾都是行程中的多余,推荐给别人,别人就成了他的垃圾。
这次疗毒是一个心法的融合过程。
刀还在,修罗刀也受了伤,这时候的刀就像是我的衣服、腰带,我的呼吸,围绕着我的周围的一种情愫。突然不那么重要了,我向它低头,它也向我低头,相逢一笑泯恩仇。在我的鬓影中,我想象的风中,我角落里自开自落的一枝花。想刀,是最锋锐的一把刀。这时候修罗刀已经是一把想刀。
花在风中飞舞。
有一些花叫不落花,在生与死的路上,忘记了生也忘记了死,在前进的时候后退,在后退的时候前行,在飘落的时候也在升起。花中有白白的蝴蝶,它在飞它也是在飘动。花海遮住了天幕,旭日变成月亮,静静地挪动。
黑发变白,白发变黑。
一闪一闪在七把刀和七护法身上循环往复。七护法是一个虚影子,影子越来越实,像一个绿人。
这并不影响七把刀和他“谈心”,所有的四海为家是因为有一份牵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中有他,他是你我。因为牵挂可以安家,我已经在这里了,我可以轻身如燕,我可以放心地呼吸,遗憾都已经摆平,时空在分解遗憾的同时产生了我们别样的情感。
在绿气中,日月星都是糖人或者陀螺那样的玩具,它们移动在呼吸里和发丝之间。物质不美,意识不美,灵动的声音最美,这才是“观音”,在勇气和胆量的后面,在此、行和安、容的前面。
上升的为莲花,下降的为业障,业之障就是那些亏欠。
初见莲花时它是满足的,然后都是亏欠。才入眼才动心,才灵魂翩跹,第一层进来的是莲花的根意,世上有莲花,淤泥而不染。这个“世”和灭度、涅槃无关,和创造、兴起无缘,是最早的真情,真情是什么就触及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是了什么。
二世是过去世。什么都赶不上趟,什么都已经发生了,人不是最后面的,也不是最前面的,人任何的出现都是基于过去的出现,一出生就深陷在“幸福”中。长路漫漫不只是未来之路的漫漫,更有过去之路的漫漫,“上下而求索”,上是过去下是未来,“吾,余,予”,“吾将上下而求索”,这个吾就是我和我的今天。
“世”甲骨文的意思是站在、处在、搁浅于、耽搁于的意思,是人的时空的表达,入世才是人。有了本有了根有了人的我,然后才是我的觉醒。这个警觉先是我是我,后是我是谁的那个我是“谁”。
未生我时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第三世是未来世,未来世指的是空间,当然空间中也暗藏着时间。这是对于生存的许可,有路有可能,能够存活和呼吸,有可以放得下自己的地方。在空间中嫁接和使用时间,有不同品性的时间供人不同程度地使用。
然后才是现在世,我们依傍的世界。
对于莲花来说,第一层的根本之意是情意或者是真意。第二层是莲意,莲花的光辉和象征的圣洁,已经被贯彻。第三层是莲花出现的“现”意,它能够出现也出现了,栩栩如生。第四层才是看意,样日荷花别样红,引得围观的人人潮涌动。
观睹是第一要务。
人们不能一开始就是意-物-意-物这样的循环,得有立得住脚的地方,是物-意-物-意这样螺旋式的上升,有了小千世界才有大千世界。先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这个基础,才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拔高。
不异就是不抵触,就像是“=”一样,可以延伸出另一种结果来。不异也是不独立,类似于解释,无法说明是什么的时候,就说像什么,用另外一个道理推导这个道理,证明是什么类什么。
人总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