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有门的。
身体的门有十二道。
锻炼身体和强身健体和活动活动,总有很好的理由。慢慢地就形成了习惯。
去赘是一个,医生开的药方里有时候有这一项,说这是一味药。意思就是达到一个健康的标准,健康的标准有很多,国际的国内的个人的传统的现代的,也就有了很多的健身方法,你的不适合他,她的也不是我的。
很多人为了一个项目,一个新的兴起趋之若鹜,也没什么不好,能达到锻炼的目的就行。至少在锻炼了。
身体不但在变化,它日复一日的变化,它也有吸收。
胖了,小肚子起来了,病恹恹了,什么三高四高了,身体部位哪里哪里疼了,不灵便了,内分泌了,影响睡眠了,自己感到不清爽了。
要把多余的东西拿掉,不形成病灶。
医生说,不健康地生活方式堆积出了不健康的身体,于是早睡早起,其他一些养生的东西也随之而来。
舍和得,在大多数情况下就大多数人来说,舍就是得,舍总是多些,得的才更珍贵。这个得也许就是还原,达到原先,人们认为的一个理想境界,天人合一中的能够和天合一的那个人,那个身体。
有的锻炼是因为需要,这也算一个。
身体是支撑着心支撑着灵的,不论体力还是脑力劳动,身体是一个基础的基础,有些术语上叫身体素质,就是达到需要要求的最起码的底线。别人跑步坚持一下就成了,你满头大汗,身体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那就得迎头赶上,自己去补这个课。
需要就是需要,这时候标准就是标准。
军人的体力和工厂要求的体力不同,餐印行业的传菜生和这领那领的要求也不同,讲台上的园丁和白大褂也不一样。体育如果是一个行业,尤其对于竞技对抗来说,要求就更高一些。
你要灵敏吧,抗击打能力不能太次吧,爆发力也不能太水,速度得跟上去。
暗杀虽然不再是体力活,它是一个由科技和他人共同配合完成的事业,但也有最低的要求,在挑选的时候被淘汰的都是有短板的人,身体素质是一个重要的参考。
武,永远是一个标志。
这表现为单体或者群体对抗时的一种气魄,一种精神,它力量的参考因素将越来越低。冷兵器时代已经回不去,那是告别了的挽歌,行将到来的只有毁灭。
有更好的杀人、赌气、欺负人的方式,不会再在道义道德的束缚下自缚手脚。
公义天理,那只是说来听听的,给别人的mí_hún汤,迷的不是自己。
过度的需要会产生损伤,也就是负面影影,但正是这些以身试“法”的人,以“牺牲”身体为代价在托着什么,而怕的是人们已经对此失去了尊敬,是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
“锻炼身体究竟是为什么?”刘振奎也有此一问。
贵雷妆想也没想,说,“在于发现和寻找。”
这又是一说。
发现什么?寻找什么?刘振奎问得很仔细,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他心内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到来,正在密谋就要付之行动的到来,来了就会把好多东西都碰碎的到来。
人总是有这些感觉的,一场战争开始,一个正在挣开某道铁链的变革,一个重病发出的信号,愈来愈担心的某件事情,关于生命的叩问,大堤上只有观光而没有修缮和检测的时候。
一边比划着太极的某些动作,一边回答刘振奎。
“身体有十二门,早就存在着了。锻炼身体要安静,要往内多多寻找,就是企图找到这些门。找到一道门就算功夫上身了,也就是能在门里出出进进了。”
是一些什么样的门?
这不固定,或者说有多种叫法。就拿九节贯穿来说,一节有一节的好处,一节有一节的妙用,你存心在节中,就会发现门。三节一小门,九节一大门,发现了门还要用力用气用意整合起来,一气呵成一以贯之,身体就会上升到一个高度。
刘振奎:通灵?
贵雷妆:通灵有些夸大了,正确的叫法是通虚,就是找到了身体的门。
刘振奎:意思就是门里还有门?
贵雷妆:这是当然,身体的门就是一条路,常在路上行,总会发现一些风景的。咱说的是在功中,这时候你的身体在哪里,你说的通灵的灵又在哪里?
也和贵雷妆一样,刘振奎做着一些定式动作,仔细体悟,忽然面上一喜,可紧接着又摇摇头,但在茫然之后,又好像心里似有所得。
今天的天色很阴,刚下过了雨,甚至还有雨要下,暗淡的云山给人压抑的感觉。
其他练功的人早已经离开,很大的练功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做着动作并低语交谈。
白色的练功服好像被水打湿了,沉如铁,但一鼓一荡,有气息想要破开这铁衣,如龙吟一样,龙要浮出水面来或者就从这乌云之中呼啸而下。
一般情况下贵雷妆在练功的时候并不轻易开口,他说过要舌顶上腭,也说过要气息如一和内视的话,不仅仅是内视还要内视出另一个自己来在做着和外观上的身体相同的动作。
今天能陪自己好好聊聊,刘振奎很高兴,但也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一种异常。
“嗯,我觉到了,”刘振奎闭着眼睛说,“这时候我的心就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意念,那个通灵还是通虚的能通的东西还没有发现。”
贵雷妆说:“慢慢你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