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对人类来说,人是土壤和种子,他是播种者和水、阳光、空气,收获者也是他,是人中种出“人”来。有的说对冥人鬼人来说,他自己是种子,借用了空气阳光水,有所收获。死亡如果静止就真的是死亡,要种田地、种荒,种荒就是闲置,都是他自己的手段。
有的说对魔人来说,魔是半刚半柔的,什么都只有一半,他的收获最多是四分之一。勿推崇,魔都是一些可怜的人,因为心结不解才一念成魔。人可以死,但死得不甘心,他们有咆哮和责问,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常说的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就是这种情况,也就是怨念。这个念,有时候阴曹地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死亡是平衡的一种,是结果中的结果,要的是俯首听命,如果中间横生枝节,天冤地屈人愤,那就要先去消化这个皱褶,才能平顺地入于生死簿中。
欺负老实人是一个常理,欺负刚烈的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记下了,我都记下了,你们一个也逃不了,血债血还,打破天地也要讨一个说法。”
人一定要死,最好是没有遗憾地死。
在大悲大烈中,有时候要放人一条生路,人的完成和“鬼”的完成没有太大的区别,事情纠缠起来总要有一个化解,都是时空路上的磕绊,此时不化解就要用到久远滞后的规则化解,欠下的账不能不还。
很多的奇迹发生就是因为这个。
命好、运气好、老天开眼了、天道好轮回、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奇迹发生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报应、都是报应啊,说的就是这样一些大快人心。
人心的沉默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敢于大快人心的人头上都悬着一把刀。
大部分人只有沉默,默默地生默默地死,中间是默默地苟活,一段平静的路,路上也没有诗章,不被记念。
长喟的是赊灵人。他走在每一次的葬送队伍中或火化的火焰中。他说,一是三,二是三,三是三。三是一,二是一,一是一。
唯独没有提二的事情。
二已经不必提了,死亡才有二,二是死亡的解语。一会遁迹,三会乘风,中间是二的此岸和彼岸,此岸是死,彼岸也是死,一者复活了,一者永堕黑暗。
魔王第七把刀把它比喻为列车,火车的列车。
三零三四次列车早就出发了,在云间、山间、暗雾之间穿行,从未停止。经过现在穿越未来回到过去,但标牌上写的是三一三四次,这绝对不是上行下行的对开列车,只有这一趟列车。但时间上错了一百年,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问题。
如果是年序,不知道是指的哪一年说的,一千一百一十七年之前一是三,一千一百一十七年之后三是一,中间的一千年一是一二是二三是三,三一混同为一,一是基数,三同样也是基数。
二就是存在。
有的说对天界、灵界来说,成功率就更低了,八分之一都不到,但赊灵人很满足。
鲜香的生命才是生命,有血有肉,骨连着筋,皮带着肉,中间有血迹。
肥沃的土地多产,贫瘠的土地减产,他要收获果实,组成大身,穿越乱时空,进入橙时空的纳城。
仙窟暂时没有考虑谶语和天道的精力,他们需要的是精准和姿态。
精准是类似“共产主义”的按需分配,工作生活学习是一体的,去掉了心思的环节,只有目的和达到目的的直接,全部秩序化,就和灵性机的简单明了一样。人云亦云是不知所云,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挖空心思,真的是要把心思挖空。
人云亦云又来云了,说要防止机械论和泛滥论。但前提是,计算机是计算机的时代,灵性机是灵性机的时代,没有灵应和应灵的高度自觉,我们一直在望梅止渴和画饼充饥。
思想的膨胀也是危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