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夕楼
“嘶......疼,疼死爷爷了。”腓腓兽背后一片瘀伤,关东炊在卖力给他搓药油,那股子劲,能把五脏六腑搓移位。
“疼是让你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言不合炸木鸢了。”蒋羽潼趴在榻上,脸朝下,背后挂满冰灵给他布的治愈水球,看起来比腓腓兽还严重,但其实蒋羽潼没受伤,就是身体被吓坏了,一只止不住吐。
腓腓兽:“嘶,你以为我愿意炸,要被马贾发现了,我们都得睡大街。”
关东炊恼着脸问:“那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弄把火把木鸢烧了吧。”
烧了就不赶我们走了?腓腓兽觉得他的逻辑有问题,正想开口,就听到关东炊接着说:“然后嫁祸给马管事。”
“......”
真是个好办法!
关东炊搓完药油,又拿来膏片,可是淤青的地方太多了,他横竖比划了一下,竟然无从下手。
腓腓兽见状一把抢过去:“我自己来,你看他们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关东炊看看蒋羽潼,正趴在那里躺尸,再看看青翎,有靖瑶郡主给他按摩脑袋,舒服得不行,所以,并没有什么人需要他。
青翎端坐椅子上,闭目养神,不是在沉思,而是一睁开眼就头晕,必须得闭着。
从木鸢出来后,男生们全都倒了,反而两个女生恢复得很快,冰灵精神爽朗,南霜穆已经被大哥派去将军府探测敌情去了。
门突然被敲响,而后一个家仆小跑进来的,看样子还挺着急的。
“二爷,门口有人找您。”
“啥?”腓腓兽手一抖,药膏片掉了。
蒋羽潼也从榻上抬起头来:“这么快找上门来了?”
关东炊第一反应是南霜穆被捉了!他着急地问:“肉肉,现在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躲起来?”
青翎:“既然扈刖能找到蓬夕楼来,就算我们躲得再远都躲不掉。”
腓腓兽也觉得有理,他神色一沉说:“我去看看。”
蒋羽潼也翻身而起,被青翎伸手按了回去。“你躺着,我和他去。”
关东炊抓耳挠腮,只好道:“我去找大哥,你们心平气和地讲,有什么事等大哥到了再说,千万别冲动,别打起来了。”
青翎平静地回他:“你放心,我们打不过。”
关东炊听了更不放心了,脚底抹油马上跑开。
腓腓兽和青翎走到大门时,恰好是落日时分,天上布满彤云,乍一看有点大火烧眉的紧迫感,非常符合两人此刻的心情。
门外只站了一男一女,柔光打在他们脸上,沿着脸角轮廓布下一层淡淡的金粉。
腓腓兽还没看清来人,青翎先怔住了,门外的身影熟悉得让他浑身过电。脚步顿时停下,又忽而冲刺一般撒开。
凌少群见到青翎,抬起手准备打个久别重逢的招呼,却被对方力道扎实地抱了个透。
青翎把头埋在他肩膀,强忍着颤抖的声音道:“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凌少群敛下表情,青翎这个模样,让他心里跟着难受起来。
揽住对方绷紧的手臂,用力拍了拍,他说:“是啊,死不了。”
腓腓兽正疑惑青翎为啥这么激动,当看清凌少群后他也绷不住了,眼里闪动着泪光走过去。
“你小子,居然玩失踪,让人伤心了这么久。”
凌少群看向他,笑道:“肉肉,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又圆了。”
“.....”.腓腓兽原本还挺激动的,马尿都快溢出来了,突然被这话打得天崩地裂。
好一会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才圆了,你全族谱都是圆的,会聊天不。”
凌少群哈哈大笑,低沉的气氛好了不少。
青翎调整得很快,见旁边还有一个人,拉整齐了衣服问:“这位是?”
凌少群介绍道:“她是我的小师傅,琉璃月。”
“小师傅?”
这问句不是出自青翎之口,而是出自一个深沉的嗓音。
思文赫兰似乎并没有对凌少群的重新出现感到吃惊,反而是对这个小师傅的称呼来了莫名的醋意。我教你这么长时间功夫,也没听你叫我一声师傅啊。
“少群哥!”和大叔一起赶来的关东炊就比他激动多了,惊叫声足足提高了八个音阶。关东炊是冲过去的,要不是青翎挡一下,他能把凌少群撞飞。
“少群哥你没死?真的是你吗?”他掐了自己一把,很疼。又伸手去掐了凌少群一把,问道:“疼吗?”
凌少群只觉好笑:“你掐我没用,我一向都不疼,你掐大哥试试。”
思文赫兰瞥关东一眼,那你就试试看。
关东炊嘟嘟嘴,我又不傻。
他抱住凌少群手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蹭了过去。“少群哥,你没死实在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凌少群抬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宠溺地说:“关东,没见几天你怎么瘦了。”
刚才被说圆了的腓腓兽:“......”
关东炊:“什么几天,都快一个月了,我弟弟都有了。”
一个月?凌少群诧异,他遇到琉璃月也不过几天时间,怎么就快一个月了?然后凌少群又想到另一件事,他问:“哪来的弟弟?”
这时,关东炊鼓鼓的衣襟里冒出来个小精灵,蓝蓝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凌少群指着它问:“你说这个?”
“它是蓝蓝。”关东炊开心地将蓝蓝抱了出来,递到凌少群面前:“我找到我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