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个人一起揍韩兴勇,韩兴勇抱着头,承受了一顿痛打。
韩兴勇在温江粮站,属于比较自以为是的人。平时也不注意团结同事,也不十分尊重领导,因此领导和同事们都不喜欢他。
韩兴勇被群众打,同事们也不帮他。直到他被打得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站长和副站长实在看不过意了,这才出来喝斥了群众几声。
群众住了手,站长安排几个职工把韩兴勇送到温江人民医院检查治疗。
为了平息事态,站长安排人把群众送来的粮食收缴进了库房。
群众也就散了。
胡志强听了两个职工的介绍,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感觉既窝囊,又憋屈。
胡志强、褚卫国回到病房,认真察看了韩兴勇的伤情。胡志强觉得,韩兴勇这伤势比较重。
胡志强、褚卫国安慰了韩兴勇几句,两人到医务室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主治医生说,胡志强伤势比较重,但都是软组织挫伤,没有出现骨折等情况,现在需要住院治疗。
从医务室出来,胡志强仍然觉得心里不痛快。
褚卫国问:“怎么办?”
胡志强把韩兴勇的女朋友小邵叫出来。小邵一出来就哭了起来。她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胡志强对小邵说:“你好好照顾韩兴勇,你把粮站的那两个职工看好,让他们跟你一起照顾韩兴勇,别让他们溜走了。”
叮嘱了小邵,胡志强一看时间,已是晚上七点过了,他对褚卫国说:“韩兴勇这是要被白打了。”
褚卫国说:“把人打成这样,没人管没人问,这怎么得行呢!”
因为疼痛,韩兴勇在病房里哼了几声。听到韩兴勇哼叫,胡志强心里,不是滋味。
胡志强对褚卫国说:“不行,咱们得找粮站的领导。”
胡志强把粮站的两个职工叫过来,问清楚了站长家的电话,胡志强用医院的电话,给站长打了电话。
胡志强问站长:“韩兴勇被打这事,粮站准备怎么处理?”
站长说:“先把伤治好,其他的事,下来再说。”
胡志强说:“人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们就这样无动于衷?”
站长说:“交公粮的群众有三十多个,是谁打的都不清楚。我们同和平公社联系过,和平公社说矛盾纠纷是我们引发的,要我们承担全部责任,你让我们怎么办?”
胡志强说:“韩兴勇是你们粮站职工,人是在你们粮站被打的,我们只找你们粮站讨要说法,你们不管,我们就组织人,以牙还牙!他们怎么样打韩兴勇的,我们就去怎么样打回来!”
站长说:“你们千万要冷静,不要冲动,一切由组织来处理解决。”
胡志强失望地把电话挂了。他对对褚卫国说:“粮站领导不想管这事。”
褚卫国说:“那咱们报警。”
胡志强想了想,报警的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胡志强让两个粮站职工看护韩兴勇,他和褚卫国、小邵一起,来到温江派出所报案。
小邵介绍了事情的经过,派出所的公安干警认真作了记录。
派出所的公安干警让胡志强他们先回家去,等候消息。
从派出所出来后,胡志强让小邵给韩兴勇的父母打电话。
胡志强以前进过几次派出所,他知道“等候消息”的含义。这一等,可能就是十天半个月不业,三个月五个月不定。
韩兴勇的父亲韩传福、母亲李美芳都是急性子的人,他们得知儿子被人打了,躺在温江人民医院,心急如焚,立马赶到温江人民医院。
看到儿子被打成这样,韩传福、李美芳情绪很激动,他们嚷嚷着要讨要说法。至于要找谁讨说法,这两口子又找不着目标和方向。
这时已是深夜,韩传福、李美芳执意要留在医院照看韩兴勇。胡志强和禇卫国找了个小旅馆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一亮,胡志强对禇卫国说:“韩兴勇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去找和平公社的领导。”
两人来到和平公社,找到公社书记。
公社书记说:“我们公社的社员打人,肯定不对。但错在韩兴勇,是他先动的手。况且他验收太严格,群众对他意见很大。”
胡志强对公社书记说:“韩兴勇严格执行国家政策,并没有过错。群众不遵守交公粮的规定,还把国家公职人员打伤,我们已向派出所报了案,要求把带头打人的那几个社员抓起来,关进去。”
禇卫国说:“我们要你们把动手打人的社员,交出来。”
公社书记说:“当时群众很多,情绪都很激动。至于是谁动手打的人,目前我们也不清楚。这人,交不出来。”
胡志强对公社书记说:“那好,你们管不了,那我们就按我们的规矩来处理。”
公社书记问:“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胡志强说:“你们的社员是怎么样打韩兴勇的,我们就去怎么样打回去!以牙还牙!”
公社书记问:“你们不要乱来,要相信组织。”
胡志强说:“我们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如果明天之前你们不管,我们就自己处理。”
两人离开和平公社,回到温江人民医院。粮站的站长已经在病房里了。
站长说,这事他已经向市粮站作了汇报,市粮站指示他积极主动跟和平公社对接,妥善协商处理这次打架事件。
成都人把在街巷中惹是生非、打架斗殴的无良青年,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