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会时间,打斗已经进入尾声了。
影一击败了所有的敌人,帅气的把剑收好,走到姬千月跟前。
他正想劝两句,外面突然有火光映进来,众人齐齐转头,就见一大波官兵迅速涌进来将他们包围。
那些打手死的死,伤的伤,迅速被官兵制服。
姬千月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怀里冲缘师太的尸体慢慢变冷。
冲圆师太死了,云静还不知道这一切,姬千月实在无法想象,等天亮后,他要如何对云静说这件事。
“姑娘,咱们出去吧……”似锦拉着姬千月的手,想把她扶起来。
牢房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几个姑娘都忍不住干呕起来,姬千月目光空洞,好似闻不到一般。
那块令牌被她握在手里面许久,已经染上了几分温度,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花纹,古朴有神秘,像是图腾一样。
姬千月突然定了神,她将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东西。
电花火石之间,这灵感像是鬼魅一样,从她脑子里直接穿了过去。没有片刻迟疑,消失不见。
姬千月一愣,正想抓住,头突然痛了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似锦吓了一跳,一脸惊慌。
姬千月放下冲圆师太,抱着头,痛苦的低吟。
影一音也发现了姬千月的不对劲,连忙吩咐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得干赶紧离开,这位姑娘,劳烦您带着我家王妃。”
王妃?!
似锦呆住了。
眼前这位如此漂亮的姑娘,居然是王妃?
影一没做多解释,和那些官兵交流一番,将情况说清楚。
姬千月的头像爆炸似的,痛苦不堪。
好像有人在喊,还有很多黑衣人在打架,似乎有人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可那人是谁,姬千月看不清楚。
这些画面像碎片一样,一幕幕闪过。姬千月的头越来越痛,终于,她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似锦赶紧扶住姬千月,摇晃着她,姬千月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兵荒马乱。
这一夜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住在周围的老百姓根本不知道,在这座小小的醉烟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只知道,当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醉烟楼并不是像往常一样开门营业,而是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来。
这么反常的举动,惹得众人议论纷纷,但到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知晓。
在影一的带领下,姬千月被带回了府中,似锦和似云也都留下,安顿好姬千月之后,影一马不停蹄去了书房,面见北堂曜。
“主子!”影一单膝跪在地上抱拳,一脸恭敬。
北堂曜没有抬头,等他看完手里的公务之后,才把毛笔放下,平静开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鱼饵已经撒出去了,跟踪的人也派出去了,想必很快就会收到回信。”
北堂曜满意的点点头。
他走到窗前,看向外面的草木,满眼皆是沧桑和陈思。
走这一步棋,他也是不得已,但为了调查这背后的真相,也只能这么做。
“不过……”影一略一迟疑,“王妃的情况不太好。”
北堂曜转过身来,目光沉静。
影一继续道:“王妃遭人暗害,是一个老尼姑救了她,老尼姑虽然身死,可她给了王妃一样东西。”
他说着,走上前去,将那枚令牌交到北堂曜手上。
这图案……
北堂曜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走南闯北见,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这枚令牌上的图纹却是从未见过。
看这造型,似乎不是中原该有的东西,倒像是西域那边的风格。
可是,不管是姬千月还是那老尼姑,都是京城的人,他们怎么会跟遥远的西域扯上关系?
北堂曜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想了想,又把令牌交给影一。
“放回原处,不要打草惊蛇。”
姬千月醒了,若是没有看到令牌,恐怕又有得她闹了。
“是。”
影一颔首起身,从窗口跳出,趁着月色还没完全褪去,再次隐身于黑暗中。
摸着冰冷的墙壁,北堂曜的手暗暗握成拳头,眼里精光乍现,沉静自持。
姬千月被送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红枣看到他这样,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差点哭的晕死过去,似锦解释了好几遍,红枣才相信姬千月确实没事。
她沉睡着,像个安静的睡美人,远离这世间的喧嚣,大有一种沉睡不醒的架势。
红枣每隔一个时辰就进来看一眼,姬千月始终没有醒来。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在梦里,姬千月是上帝视角,她看到了幼年的自己,站在一个类似牢房的地方,而她面前有好几个黑衣人,还有一群瘦弱的姑娘。
有人掰开那些姑娘的嘴,给她们吃了不知名的东西,随后他们开始放血。
姬千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姑娘从奋力挣扎变得奄奄一息,直到身体里的血液全部被放干,才换到下一个人。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那十几位姑娘,转眼全部没了气息。
很快,黑衣人又把目光对准姬千月,朝她走了过来。
就在姬千月以为自己也要遭遇毒手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人,抱起她就跑。
这漫长的地牢似乎一眼望不到头,姬千月看着幼年的自己狼狈逃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