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忽然怒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
黑衣人跟着再一次冷笑了一声,“这话似乎是要我对你说的吧,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知道分寸,几乎要忘了你这一次来是要做什么了。”
纪砚清一时语塞,他不肯承认黑衣人说的对,但黑衣人说的话确实在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纪砚清发现他的目光逐渐转移到了姬千月身上,一直想要关注姬千月,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对于姬千月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好奇。
反倒是他理所应当陪着的人,他却一次又一次的不愿意上心。
与姬千月比起来,华阳公主便什么都不是了。
这种情绪纪砚清以前是没有的,因此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却不想要消灭这种奇怪的想法,反倒是顺着想法来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黑衣人忽然讽刺地说道。
纪砚清也没有着急反驳,点了点头却道:“是啊,你说的对。”
黑衣人突然抽出了剑,把剑劈在了纪砚清的身边,纪砚清眼睛眨也不眨,看着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不解地说道:“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既然那个女人已经发现了你,为了保险应该灭口。这是组织一贯以来的作风,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黑衣人明明已经发现了纪砚清的状态不太对劲,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激他。
纪砚清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衣服,暴怒地说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对她做什么!”
黑人一把推开了纪砚清,他们明明是互相合作的人,作为接头人,黑衣人丝毫不肯尊重纪砚清,纪砚清也不愿意好好和他说话。
平日里互相讽刺,似乎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却在这一次黑衣人感受到纪砚清是真的动怒了。
不再理会纪砚清,黑衣人推开了暗室的门,自顾自走了出去。
纪砚清还在沉思着,知道他这一次实在是过于冲动了。但要面对的人是姬千月,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冲动。
感受到了黑衣人的坚决,纪砚清再一次追了上去。
黑衣人还没有走远,纪砚清扑过去,一个过肩摔,黑衣人便摔到了地上。
一个鲤鱼打挺黑衣人站了起来,面向纪砚清怒道:“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你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被愤怒主宰了。长此以往,必然如同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黑衣人拍了,拍身上的衣尘,却还是沉着冷静,没有像纪砚清一样控制不住脾气。
纪砚清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
“是不是无辜你说了并不算,我只是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你没有资格阻止。”
纪砚清有那么一瞬间想对黑衣人大打出手,但是他止住了脾气,一如黑衣人说的,他已经被愤怒主宰,必须要控制。
黑衣人再一次皱起了眉头,“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的攻略对象明明是华阳公主,你怎么偏偏要对一个有夫之妇这么上心。对她如此上心,对你的任务完全没有帮助。”
即便时常拌嘴,但是纪砚清听得出来,黑衣人也是为了他着想着想,没有着想的地方,纪砚清丝毫不想领情。
“我……”
纪砚清一句话没有说完,黑衣人便再一次打断了他,“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想要警告我,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要做什么你阻挡不了,只能看她有没有躲过的这个命了。”
说到这里,黑衣人已经不想再和纪砚清磨蹭时间。
纪砚清低下了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气面对黑衣人才好,黑衣人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在纪砚清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说完黑衣人终于离开了,纪砚清也没有再追赶上去。
姬千月还算有点良心,逛了一圈之后,便又拉着云笙回到了原来的屋子。很明显君墨寒已经等得不耐烦,在屋子里不知道踱步了多少圈。
一见到姬千月君墨寒便气得牙痒痒,“你们两个人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一个人等得急死了,又不敢离开。姬公子,不是我说你,是我带你出来的,你要是跑丢了,我怎么和人交代?我又不是没有想过你被反卖到这里的结果。”
“行了,别公子了,人家云笙早已经看出来我的真实身份了。”
“王……”
“是姬姑娘。”
姬千月也怪自己用词不准确,君墨寒还以为她暴露了自己王妃的身份,下意识就叫了出来,索性被姬千月拦住了。
三个人又坐下,姬千月提议道:“不如我们点一点小酒,喝他个一醉方休。”
君墨寒第一个反对,“你一个姑娘家家喝什么酒,不许喝。”
姬千月丝毫不理会,君墨寒把目光投向了云笙,对云笙说道:“人常说酒醉吐真言,我和公子一见如故,倒不如互相倾诉倾诉真心话。”
云笙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光亮,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拿酒。”
君墨寒吓了一跳,正要去拦云笙,姬千月却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君墨寒,把他摔到了地上。
因为姬千月连带着自己一起摔倒了,君墨寒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等他推开了姬千月站起来的时候,云笙已经拿了酒回来。
“那就只允许你喝一点点,不许多喝。”君墨寒无奈做了最后的妥协。
但他很快便发现这妥协丝毫没有作用,甚至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