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过来伺候的啊,那正好。”
姬千月挑眉看向程嬷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我不喜欢隔壁的那件屋子,过一会儿可能会换一个住。红枣,你先带着她们去把我的东西给收拾出来吧,选好院子我们直接搬家。”
搬家?
程嬷嬷微微蹙眉,脸上写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她动都没动,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姬千月,冷声开口道:“王妃,虽然王府上空院子不会少,但也不能随意挪动。您的一切都要征求王爷的许可才醒,否则王爷会生气的。”
这就开始给她立规矩了?
微微勾唇,姬千月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向程嬷嬷,问道,“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规矩是我需要遵守的么?”
人家都送上门来了,她不问清楚好像不太好。
程嬷嬷根本就没听出来话里面的嘲讽意味,只当是姬千月有了些眼力见儿,清了清嗓子,当真念起来了。
“首先,在王府就要遵守王府的规矩,一切都是以王爷最大的。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要以王爷为主。”
姬千月没仔细听程嬷嬷都说了什么,反正是嘀嘀咕咕喋喋不休地说了不少,最后袖子一拢,冷着声音开口道:“王妃可都记下了?”
姬千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淡声问她:“若我说,我没听呢?”
“你!”程嬷嬷在府中也算是有权威的老人了,就连别院的沈姑娘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程嬷嬷,她什么时候见过这般蛮横无理的大家闺秀?
“王妃若是不相信老奴说的,那就也算了。”
毕竟程嬷嬷也是个老人,没和姬千月正面起冲突,而是沉下脸,带着几分威胁地道:“不过若是王爷到时候因此不喜王妃,那就别怪老奴没提醒过了。”
知道的这是王府上的一个下人,要是不知道的估摸着会以为是北堂曜小妈。
姬千月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取悦到,心情极好地勾起唇角,挑眉问道:“怎么,王爷喜不喜欢我,还要看你的这些规矩?那我回头去问问王爷,究竟是不是这样。”
程嬷嬷脸一沉。
她虽说是从小照顾北堂曜的,但是北堂曜的性子她也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是会因为这么一两件事情对自己高看一眼的人。
要是真的闹到北堂曜面前去,想都不用想,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行了,我对那些劳什子的规矩不感兴趣。”姬千月也懒得和她多话,就只是摆摆手道:“让你们收拾东西就去收拾东西,闭上嘴干活就行了,别跟我那么多话。”
程嬷嬷脸一沉。
不过也没什么办法,就只能规规矩矩地去收拾东西。
倒是金玉满堂两人都有些不爽,一边进屋一边小声道:“这王妃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还真当王爷多待见她呢?昨晚连正厅都没睡上,也就能耀武扬威这一会儿了,以后不还是人家沈姑娘的天下吗?”
程嬷嬷没说话。
姬千月对这些人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反正就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比起那些,姬千月还是更在意自己要怎么处理北堂曜的毒。
虽然是有一部分血液还没开始检测,但是姬千月已经预料到这东西的棘手程度了。
就在姬千月叹口气几乎认命打算去好好检查一下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吵吵嚷嚷,听上去就让人心烦。
如果不是因为姬千月听见了红枣的声音,她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怎么回事?”
姬千月皱眉看向红枣,她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脚踝,脸上看起来带着几分泪意。
一张小脸疼的煞白,看得姬千月那叫一个心疼。
姬千月没多问,就蹲在红枣的身边给她检查脚腕上的伤口。
扭伤,不过倒是不算太严重。
不过,伤到了她的人,也绝对不行。
“你们怎么回事儿?”
姬千月皱眉,看向旁边站着的毫无悔意的金玉和满堂。
不耐烦地撇撇嘴,金玉指了一下旁边放着的一个木箱子:“她那东西没拿稳,自己就把脚给扭了。”
箱子?
姬千月看了一眼,连金玉说话的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那木箱子是她的首饰盒,里面装的东西都是她娘在她出嫁前怕她受欺负,所以特意加进去的。红枣是看着她娘加的,不可能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重。
“是吗?”姬千月帮红枣揉了两下脚踝缓解了她的疼痛,然后才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满堂听她这么问就不乐意了。
“王妃,还能是奴婢骗您吗?难不成还能是,我和金玉联手起来欺负她吗?”
“就是。”
两人毫无悔意。
姬千月微微眯起眸子,伸手扶起红枣,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你们跟我进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几分得意。
这有什么好怕的?王妃不就是个息事宁人不敢动的吗。
姬千月从系统里调出云南白药给红枣用上,转身倒上两杯茶,抬手间便有白色的药粉落在了茶杯里。
“你们搬家也辛苦了。来喝杯茶。”姬千月将两杯茶递给金玉和满堂,淡淡笑着道:“红枣毕竟之前一直跟着我,也没来过什么大地方,可能有些地方处理不好,还要你们多多提点。”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几分得意。
接过茶水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