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由地变成苹果青,肖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平素时候自己和金龙哥是统一战线的,但此时他俨然是站到了王鼎一边。
在这一周就要决定谁去谁留的时刻,肖宇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握着手中的鸡毛掸子,肖宇就斜瞥着目光去注意王鼎,可此时站在屋里的王鼎表情泰然,他正在将自己背上的包放下来,下一秒,王鼎就从包里边取出来了一只鼻烟壶。
“李哥,你说找我有事?其实我这正好也找你和金哥有点事说呢。前天我收了一只鼻烟壶,特地从家带过来,想叫你和金哥帮我掌掌眼呢。”
将鼻烟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王鼎也是双手做了请的动作把李逸风和金龙引到桌子前边。
这只鼻烟壶高有6.5厘米,琥珀色泽稍显灰调,小手可握,便于携带。肖宇听王鼎说他又捡了宝贝,此时打扫的心思也没了,就不断地往这边瞥来。
见着桌上的鼻烟壶,李逸风笑问。
“王鼎,从哪里淘来的这只鼻烟壶?”
“李哥,我周末不是回家了吗,在我们老家的昌#邑县城,那里有一个小的古玩城,我恰好在那里看到,就收下的。”
“昌#邑县?你问卖家怎么得到的这鼻烟壶吗?”
“问了,她说是从一个家道中落人家的旧府邸收来的,不过,收来的时候因为这鼻烟壶的表面尽是污垢,所以并没有几个钱,现在李哥你所看到的是我擦洗之后的鼻烟壶。”王鼎解释道。
“多少钱收的?”
不远处的肖宇还是关心价钱,脱口问道。
王鼎微微一笑,“因为我帮了那位摊主一点忙,她一百块就把这鼻烟壶卖给我了。”
“一百块?一百块能收到什么好东西。哼。”肖宇鄙视道。
“肖宇,我看你就不想擦东西,既然你对鼻烟壶很有研究的样子,那你就过来看看这鼻烟壶吧。”
李逸风自是觉到了肖宇的不满,这会既是有东西可鉴,李逸风就想要看肖宇和王鼎再pk一把。
肖宇被叫上,精神抖索地就将鸡毛掸子扔在一边,傲然走来。肖宇清楚,现在这种局面下,自己必须力挽狂澜地赢王鼎一把,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留在古香斋。
站定在那鼻烟壶跟前,肖宇就看上去这只近于琥珀色的鼻烟壶。
这鼻烟壶口小腹大,和其他装烟的鼻烟壶区别不大,造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时之间,肖宇就感觉这壶王鼎起码不会捡漏太多,便庆幸了些。
“我看这鼻烟壶很一般,并且这东西的收藏价值不会太高吧?你看它造型千篇一律,没有什么保值作用。一百块买来,虽说亏不了,但可赚的空间有限。”
“是吗?王鼎你是如何看的?”
李逸风很感兴趣王鼎怎么说。
在之前大姐的摊子上,王鼎就看出了这鼻烟壶可能出自清代,让自己疑惑的也是年代的问题。而肖宇所说的保值作用,也真有这么种说法。
王鼎坦诚道,“肖宇说的关于保值作用的部分,我是有不同看法的,我其实觉得这鼻烟壶是出自清代的作品。其用材是象牙,牙雕的鼻烟壶正是在清代流行,清代除却道光年间的鼻烟壶制作工艺、品质、材质的下降,使得鼻烟壶保值作用削弱至无。其他年代都是有保值作用的。而这只鼻烟壶,如果不是道光年间,我想我这鼻烟壶就是捡漏成功。”
“哼,一个鼻烟壶能有多大的保值?说它是清代的作品,就因为是象牙所成,我更不赞同。李哥,还是你给我们说说吧。”
李逸风看着肖宇又和王鼎呛上,却不急着先说这鼻烟壶。
“你两别急。先不说这只鼻烟壶,肖宇,我问你,你知道中国传统艺术的全部技艺有哪些吗?”
肖宇毫无准备,大眼瞪小眼了一番后道,“不知道。”
“王鼎,你说。”
王鼎深思了会,道,“绘画、书法、再就是我们古玩里边说的烧瓷、施釉、碾玉、冶犀、刻牙、雕竹等的手艺。”
“对,”李逸风点了点头,“还有剔漆、套料、荡匏、镶金银、嵌螺钿、贴黄等等,而这些手艺其实都有用到了鼻烟壶上。鼻烟壶这么小的体积,却有这么多的工艺加于其身。肖宇,你是否还觉得鼻烟壶是千篇一律的?”
“这…好吧,不是。”肖宇感觉脸颊火辣辣的。
“所以,鼻烟壶其实算是集中国工艺美术之大成的袖珍艺术。并且,鼻烟壶的保值作用远远超出你们的想像,更加,在清代,有很多达官显贵也把收藏鼻烟壶当做一种乐趣,尤其是在乾隆时期,鼻烟壶更成了斗富显示身份的东西。我所以最开始问王鼎你出处,就是作为判断它价值的一个根据。而不是肖宇你说的,这鼻烟壶有什么收藏价值?”
“这点,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王鼎谦逊地点头,肖宇耷拉着脸,有些怨气。
李逸风可不管两人,托起鼻烟壶在灯光下就打照起来,一股柔和的光线洒在鼻烟壶上,李逸风看着那光辉下的鼻烟壶说道,“这只鼻烟壶是用象牙雕刻,要知道,鼻烟壶的材质有很多。在清代以前,鼻烟壶并不十分流行,随着西洋鼻烟传入中国,鼻烟壶也才开始在中国发展起来。从石质、玉质、到后来的珊瑚、琥珀、玛瑙、碧玺等都可以作成鼻烟壶用,象牙呢也是其中一种,并且是比较珍贵的材料。我们鉴赏时候,一定要看出其材质。知道了它的材质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