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强大?
这才是花失容必须好好思考的问题。
而要想强大,就必须走出易水镇,前往凤凰学院继续进修!
这是强大自己的第一步。
可是......
一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花失容也是无奈之极:武徒境四重,距离凤凰学院的最低要求武生境还有五个小境界的差距。
在学堂就读了七年,仅提升了四个小境界,若非身体资质太差,就是偷懒、怕苦、嫌累,好逸恶劳,不肯用功了。
花失容不会天真地相信,自己从今天开始加倍努力修练后,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能迅速提升五个小境。
真若那样,算是开了挂了。
开挂?
花失容心中一动:凡人诀?
凡人诀在地球修练的窘境与在九洲大陆修练效果的泥云之别,花失容的印像太深刻了。
花失容脑海中,又闪现出昨日修练凡人诀后,那种浑身充满强大力量的感觉。
“站住!”
一声冷斥,打断了花失容的沉思!
花失容抬起头来,看到身前已站着一个中年人,两人近在咫尺,眼见着就要相撞了,对方赶紧出声制止。
借着月光,花失容认出了来人,正是教自己制药的导师胡德清。
印像中,此人年近五十,长相清朗,喜欢穿一件白色长衫,左侧胸口上,永远挂着炼丹公会颁发的那枚二级炼丹师凭证——一个圆型的铜制微章。
上面刻画着一团火红的燃烧火焰及一个黑色的炉鼎。
花失容见装,连忙施礼道:“学员花失容见过胡导师!”
“你刚出来?”
胡德清的言语中透着一丝惊讶,眼瞟向花失容身后。
“回胡导师,是的!”花失容态度很恭敬。
“遇上什么难解之题了?”
胡德清饶有兴致地望着花失容。
“......”
这让花失容如何回答,一时窘迫地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但以他目前成熟的心态,倒不致心里发慌。脑中已是心念电转,思萦着应对之策。
身在学堂,万不能得罪导师的,而且是鼎鼎大名的二级炼丹师。
花失容想了想,正色回答道:“学员正是遇上了难解的困惑,这才特意前查阅典籍,希望能寻到答案。”
“现在可有答案?”胡德清追问。
花失容思绪疾转,思忖着拿一个什么样的话题而不让这个胡导师反感。
当看到对方胸前的二级丹师凭证时,花失容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就它了!
花失容不动声色地道:“胡导师,弟子年轻,说话不知轻重,如果有说得不得体的,还请您老原谅并加以斧正。”
胡德清不置可否地,冷冷地盯着花失容。
花失容整理下思路,这才缓声道:“学员入学已有七年,年幼不懂世事,整天嬉戏、贪玩不肯用功,置学业于不顾,导致现如今学业荒废,武技不精,惶惶然不知如何自处。”
花失容小心翼翼地,尽量字斟句酌,说得极为委婉。
“今日途经此地,心中思虑:入学七年,即将面临毕业,竟然发觉自己从未进入,心中顿时生出一种羞惭之感。”
“为了不让自己心中留有遗憾,也为了解开心中思存之久的困惑,今日,学员便毅然......”
“废话真多!”
胡德清打断花失容,面有不悦。
花失容心里苦笑,面容却十分肃正,偷偷瞄了胡德清一眼,这才继续说道:“这七年间,弟子送走了一批批学业有成的学长、学姐们,也迎来一批批学弟、学妹。”
“每一名进入学堂的学员,刚开始时,对于制药、炼器等课程的重视是有目共睹、兴趣盎然的,课堂上,听课人数之多,可用座无虚席形容。”
“可随着教学的进行,年岁的增长,能对这两门课程用心关注的学员越来越少,学员对这一现象迷惑不解,而且,学员心中也是同样的感受,甚至产生过学与不学、无关紧要的念头。”
“今日学员进翻阅典籍,了解到九洲大陆各个洲,无论大小,不分强弱,都是十分重视制药及炼器的。学员心想,典籍应当是不会错的吧?”
“可联想到现实,落差实在太大,让弟子不免生出典籍离我太远,现实距我太近的谎谬感觉。胡导师,究竟是学员所思有错,还是典籍阐述有误?”
随着最后问题的提出,花失容也长长地舒口气:真心不易啊,累得!
随着花失容的言语,胡德清的脸色也由开始时的冷嘲变成目前的凝重,到最后问题的提出,胡德清已然收起了对花失容的轻蔑之意。
应该说,花失容提出的问题,在各地学堂都普遍存在,不仅大秦帝国有,凤鸣洲其他两个帝国中也是存在的。
半响,胡德清一声轻叹,“你的所思所想并没有错,典籍上的阐述也没有错误。”
“胡导师,这是为何?”
这本就是困绕本躯的问题,现在,花失容也很想知道原因。
花失容不待胡德清回答,又进一步说道:“学员从出生到如今,无论是家族中的长辈或别族前辈或朋友、甚至教导我们的导师们,言及制药及炼器时,总是会摇头或叹息,说什么‘非我等力所能及’,便不再言及了。”
“而纵观我易水镇学堂历年所有学员中,却从没有听说有哪个在制药及炼器上有所成就的。如此一来,更造成了学员们对制药及炼器的轻视。而学员们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