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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一身整洁、斩新的绸缎衣衫,面白无须,身材匀称,举止也甚是得体,正跟身旁一位光鲜亮丽,肤白体盈的年青女子轻言细语,甚是投缘。
咋听得花失容问自己,打断了自己跟这女女谈话的兴趣,顿时面有愠色,但碍于兽车上人多,不便发作,狠狠瞪了花失容一眼。
“大叔?哥有那么老吗?”中年人很不友善。
花失容被这中年人一顿呛白,吱声不得,心里头不由地苦笑。
旁边一名女子见到这一幕,轻笑一声,“这位公子,不是天宝府人氏吧?”
花失容看了眼那名女子,年纪不过二十来岁,面容娇好,说不上艳丽,却有一种脱俗的清秀,灵动的眼珠,转动间似乎便能看懂人的内心一般。
花失容连忙拱手施礼,“在下凤凰城人。请教美女……”
“美女?”
女子掩嘴轻笑,她旁边的一位素颜装束的少女就不高兴了,冷着脸,轻斥了一声,“登徒子!”
语音不重,但“兽车”上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花失容被人轻斥,而且对方还是女孩子,难免让人觉得言语轻浮,举止不端,没来由地脸一红,不再吱声,将脸投向车外的街景,观看天宝府街面上的繁华及拥挤的人群
“兽车”在宽阔的街道上跑得轻快,随着越来越接近学院区广场,汇集的人群逐渐增多,花失容看到,街面上的人群黑鸦鸦地都在向一个方向涌动。
这时,“兽车”停了下来,驭车者回头道:“各位客官,学院广场已到。”
花失容跟随众人跳下车来,放眼打量四周。
果然,街边停了不下百十辆“兽车”,有些在等客,有些在客人后下车后,立即调转方向,向来路奔去,寻找新的客源去了。
这是一个临时的、简陋的街边车马市场。
花失容跟着人群向广场涌去,那清秀女子走在他的身后,忽然开口问道:“公子贵姓大名?”
有了先前的窘状,花失容只当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去。
那个素颜的少女气不过,上前拦住花失容,一脸地不高兴,“不知道小姐在唤你,不懂得应答吗?”
“唤不唤在你小姐,应不应在我,你挡住我算怎么回事?”
花失容一点儿也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那少女脸色一滞,气哼哼地,“故意装糊涂的吧?小姐能问你话,你应当感到荣幸才是,别不知深浅的。”
花失容咧嘴一笑,“别把自己当回事,我荣幸不起。”
说着,伸手拨开那少女,从她身边走过,不再搭理。
少女脸色一僵,还没明白过来,花失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涌动的人潮中,不见了踪影。
少女不悦地望向身后的那位清秀的女子,嘟着小嘴,满脸委屈,“小姐,他不识好歹。”
那女子抿嘴轻笑,拉着少女的手,“先前,他可能真的有事要问询,被你言语打断,自尊心受损,这会儿心里有气也正常。心高气傲嘛,少年心性,想必是大家族中出来的人。”
那少女眼睛一亮,忽地一笑,“小姐,你莫不是……”
少女说着,望向那女子的眼睛透出狡黠的光芒。
女子自信地轻笑一声,“原本看他年少,又独自一人,想来身上也没几两身家,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一个远离家族的富家子弟,身家还能少了?嘿嘿,就他了,也算为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做点善事了!”
“谁叫他不理睬小姐的。”
少女也是“哼”的一声,“一会儿,小姐大展妙手,让他瞬间变得身无分文,看他在天宝府还怎么存活下去。”
花失容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到天宝府的第一天,就被这么一对主仆模样、行事乖张的女子盯上了。
这时的花失容已随着人潮来到一个宽大的广场前。
花失容从那张天宝府的览胜图上了解到,在天宝府的八个区域中,有四个区域中都标有广场的位置,分别是学院区、学府区、云梦区及长风区,反而应当以武见长的右军区及府军区反而没有广场。
公会区倒是有,却在猎人公会内,属于私有,不对外开放。
平民区别提广场了,密集地住着许多贫苦的底层人员,恨不得搜刮区域内任何一块空地用来建设住房,安置人员。
在整个平民区,全是密密麻麻低矮、窄小的房屋及街道,三教九流的人员混集,最是复杂。
学院区广场占地甚广,正中间是一座十来丈高的基座,基座上,一把巨型、长达数丈长的石雕宝剑如长虹般直刺长空,突兀一看,免不得让人震撼!
在雕塑的下方,临时搭建了一个两丈见方的平台,高度足有三丈左右,想来就是用来比试用的,方便远处的人员观看。
否则,远处的人员欣赏不到,只会向前拥挤,造成混乱,别说比试,说个话也办不到,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也从侧面说明,比试的两个少年在天宝府真有天才之名。
花失容往前挤近一段后,再也不能前进了。
目测了一下距离,自己跟那平台尚有数十丈左右,不过,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平台前两丈处,站立着的一排雄纠纠的槐梧大汉,将那平台围将起来,不再让人靠近。
在那平台前的两丈内,摆放着一张桌椅,此刻,桌前坐着四个不同服饰的老人,个个六旬左右,仙风道骨,精神矍铄,漫不经心地饮着茶水,轻言细语地言谈,看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