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千里与司徒无喜对视一眼,无声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司徒无喜微笑着站起身来,拍拍手,“多少功勋点合适,我跟严长官商议一下,再做定夺,三位先请回营帐吧。”
花失容跟蔡仁祥和任子威一齐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当帐篷里只剩下严千里跟司徒无喜两人时,严千里苦笑摇头,“这花失容真会出难题。”
司徒无喜亦轻叹一声,“他这是对我俩表示不满呢。”
“怎么?他真把自己是个人物了?”
严千里“哼”地一声,“以为在峰回岭立了功,被上层器重,就可以不遵守军武中的规章了?”
“不是一回事。”
司徒无喜苦笑,估计是因为易水学堂的伙长都被换得差不多了,他心里想不通吧。”
“就那几个伙长……”
严千里看了司徒无喜一眼,“他们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要境界没境界,要战力没战力,怎么做伙长?”
司徒无喜笑道,“易水学堂的人员更换,我是赞同的,花失容不过借着察仁祥挑战的由头,发泄一番而已,没什么事。”
“那一万点功勋……”严千里迟疑地望着司徒无喜。
“我估摸着……”
司徒无喜沉思着,“花失容在暗中使坏,想从察仁祥身上赚取功勋点呢。”
严千里失笑出声,“花失容这坏使得光明正大,还没法拒绝。”
“这小子的脑子反应就是快,总能从不利自己的处境中,捞得一点好处。”司徒无喜说着,自己也笑了。
“一万点功勋,确实是多了点。”严千里说道。
“当年我们进入新军的时候,一年下来,能赚取多少功勋点?”司徒无喜问。
严千里仰面回忆,半响长叹一口气,“还真不多,大概三千点左右吧!”
忽然明白了什么,失声叫道:“花失容这小子是狮子大开口啊!”
司徒无喜微笑着,“估计,花失容有必胜之心,才会如此操作,否则,就是虚张声势,趁机吓唬住察仁祥,让他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嘿嘿!”
严千里嘴里发出几声渗人的冷笑,“他问过老子了吗?武生境二重若是越级击败武士境二重,这可是跨越了一个大境啊!是何等的惊人之举啊!司徒,你就不期待吗?”
严千里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似乎已经很期待这场比赛的进行了。
司徒无喜无奈地望着有些激动的严千里,指着外面即将黑下来的天色,“距离比试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功勋点的事情,你心里怎么想的?”
“一万点不切实际,军士中甚少有人可达到,可以排除。”
严千里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否决,花失容能狮子大开口,他身为易水营的主管,却不得不全盘考虑。
司徒无喜皱着眉头,“五百点确实低了点,达不到惩戒恶意发起挑战者的目的,也可排除。”
严千里迟疑着,“一千点?似乎也不高……那就一千五百点吧?花失容不是想从察仁祥身上赚取功勋点吗?一千五百点也不少了!”
司徒无徒轻笑道:“花失容有十万多功勋点,还真不会看上你这一千五百点呢!”
“再多,就会大大压制军士们参与挑战的执情了。”严千里为难地看着司徒无喜。
司徒无喜也很爽快,“那就一千五百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让花失容如此自信,竟能应战武士境二重的挑衅。”
严千里幽幽地道:“老子更期待!”
……
花失容一回到丁伙,看到蓝世海眼巴巴地呆坐在帐篷前,一见到花失容的身影出现,立马就奔过来。
蓝世海忙不迭地问,“你用了什么方法,让蔡仁祥乖乖地卷铺盖走人的?”
花失容也是一愣,脱口而出,“他走了吗?这么痛快!”
这时,凌玉山等人从帐篷内走出来,看向花失容的目光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敬佩。
蓝世海追问,“你倒底使了什么大招?这还没比试呢,他倒先认输了。”
花失容想了想,“当着两位大人的面,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既摆事实,又讲道理,跟蔡仁祥详尽地解释了比试会产生的诸多不良反应,以及在军武内会造成的诸多不良的后果,看来他是被我的话语感动了,自动取消了比试,搬回他原来的伙去了。”
蓝世海望着花失容一本正经的面孔,愣愣地道:“真的假的?蔡仁祥是如此深明大义的人吗?”
花失容忍住笑,“但凡成大事者,必然有宽大胸怀,能容千山万壑。哪像你,天天计较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蓝世海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追着进了帐篷,“两位大人又是如何说的?”
花失容皱着眉头,大言不惭,“我们两位当事人都和解了,两位大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然是皆大欢喜了。”
就在这时,帐篷外有人叫道:“花伙长在吗?”
花失容一听,就知道是谁了,第一次传话的那个一脸和气的军士。便冲外应声道:“在呢!进来吧!”
那军士没有进来,只是朗声道:“传严大人令:晚餐后,在易水营校场,花失容接受蔡仁祥的挑战,拒战若弃战,等同认输,自动失去丁伙伙长之位。”
传完令,那人便转身离去。
靠!蔡仁祥没思量多久啊,这么快就决定了!
花失容心中尚在狐疑呢,脑门子就被蓝世海拍了一巴掌。
蓝世海涨红着脸,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