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师这个职业在九洲大陆人人尊崇,阵法也是巧夺天工、令人炫目,但毕竟是人为之物,就有一定的局限性。
说白了,是死物,没什么灵动性,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这句话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花失容拾起“一字长蛇阵”的阵基,将阵旗、阵眼内的灵石收入百宝袋中。
那颗刻有阵纹的圆木球,这会儿已经碎裂成四块碎片,可想而知,金爪红嘴雕的那一击有多大威力。
接下来,花失容又布置了几个阵法,它没再让金爪红嘴雕攻击,而是自己亲自上阵。
花失容尝试了阵法的攻与防,了解阵法的接联、转换、灵力的多寡、对攻击者的影响、攻与防之间契合等,尽量做到了然于胸。
就这样,花失容建了拆,拆了再建,一骨脑地沉浸其中,不知不觉一月之期已到。
这天,金爪红嘴雕正站在树上,百无聊赖地望着树下的花失容不停地摆弄阵法,心中感叹,人类怎么能如此地无聊之极,会对着一个阵法翻来覆去的折腾。
想到昨日自己戏耍一只魔兽的情形,金爪红嘴雕心里美滋滋的。
忽然,一股威压从天而降。
金爪红嘴雕全身立即被一股巨力压顶,动弹不得,虽奋力抵挡,亦无济于事,惊恐地望着远处。
远处,一个黑点瞬间而至,直直落在金爪红嘴雕背上。
正是花失容跟它形容的那个尖嘴宽面长尾的强大魔兽。
魔兽望着空地上陷入沉思的花失容,“渺小的人类,一月之期已到,你的阵法掌握的怎样了?”
浑然不觉的花失容仰起憔悴的面容,茫然地望着头顶上空的那只魔兽。
半天,才醒悟过来,慌乱地站起身,“前辈......来了!”
魔兽“哼”地一声,伸出右臂,花失容的身子不加控制地离地而起,直奔魔兽而来。
魔兽一用力,顺势扣住了花失容的脖子,声音阴森森。
“当我跟你说笑呢?”
稍一用劲,花失容顿时呼吸不畅,面潮如血,剧烈挣扎。
魔兽随手将花失容扔在金爪红嘴雕背上。
“想死,一句话而已。”
花失容好一阵喘息,许久,才惊慌失措地道:“前辈,你出手真重,晚会儿松手,我就背过气去了。”
“别告诉我,你没准备好!”
花失容苦笑,“前辈,我若说我准备好了,你也不信啊!
这一个月的学习,我只能说对阵法有了初步的了解,如果你指望我一个武徒境八重的武者去破除一个上千年的阵法,真是太高看我了。”
看着魔兽越来越难看的面孔,花失容连忙道:“但晚辈愿意一试!哪怕是死也值!”
魔兽脸色稍霁,一把扣住花失容的衣领,身形一晃,就是数里远。
同时,对兀自惶恐不安的金爪红嘴雕道:“不想看你主人死得更惨,就跟过来。”
主亡宠灭!
金爪红嘴雕不敢怠慢,振翅飞起,远远跟着。
魔兽扣住花失容的衣领,几个闪纵,便进入断崖上的一条通道中。
花失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不着这只魔兽了:因为这条通道建立在悬崖峭壁上,离地百余丈之高。
紧接着,洞内光线一暗,却是金爪红嘴雕紧随身后,进入通道,它身躯庞大,一下子遮挡了洞口的光线。
通道挺长,光线暗淡,但洞壁顶上镶嵌有发出柔和光芒的夜明珠,隔着数丈就有一颗,照亮前进的道路。
在走出数十丈后,通道拐了一个湾,再往前行走数十丈,便见前面有一个若大的出口,从那儿透出的光线豁然明亮起来,花失容心头一跳:出谷了?
这时,那魔兽冷哼道:“这是我平日闲呆的地方。”
一人二兽走到那个出口处,花失容才发现,这儿还是一个洞穴,只是相比于通道要宽敞许多。
原来这谷中还有如此深的隐秘之地,花失容恍然点头,难怪很难找到这只魔兽,呆在这种地儿,谁找得着啊。
这个空间足有一个蓝球场大,被分隔成三部分,每部分之间建有石门,左右两侧的石门并没有关闭,一眼能望见里面的情形。
花失容现在站立处是一间稍大的厅室,除了一张石桌,两把石椅外,别无他物。
“这是我跟主人居住的地方。平日,我也在这儿歇息。”
花失容安静地听着,心道,以这魔兽的强大,他的主人又岂是简单之人?却也被困于此处,看来,阵法的破解,不会那么容易。
魔兽指是前方一堵石壁道:“那儿有一条出去的通道,长约一百二十丈左右,通道内布有阵法。从现在开始,你就破阵吧。”
花失容往前凑了凑,很是仔细地察看了魔兽所指之处,点点头。
“确实如前辈所说,这儿有个隐形阵,将通道遮住了。前辈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魔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站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见花失容并没有破阵,而是盘腿坐于地上调息起来,浓郁的天地灵气潮水般涌向花失容。
魔兽脸色顿时铁青。
“真当我不敢杀你?”
花失容睁开眼,轻叹一声。
“前辈,这一月来,晚辈睡眠有多少,想必你也清楚,为了破阵,我不眠不休地学习阵法,现如今我精神不佳、体力不支,怎么去破阵?
我只是想养足精神,恢复体力,以饱满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