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儿。弟兄们都还好吧?”钱四喜扶着黄三炮的胳膊,眼里同样闪动着激动的泪花。
“兄弟们都好,都好!旅座回來就好了,这下弟兄们就有底气了。”黄三炮拉着钱四喜激动的声音都变了。钱四喜被俘,五百旅的官兵们始终觉得在其他部队面前抬不起來头,这种耻辱感是自我感觉的,实际上并沒人嘲笑他们。如今旅长终于平安脱险了,五百旅从上到下都松了口气。
钱四喜以及和他一起被俘的十几名军官,被五百旅的官兵们围着嘘寒问暖,高全在后面看得也是心chao澎湃。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件重要事情要解决。
“老四,那些抓到的人都还好吧?”高全问凑过來的陈老四。他率领机动支队去解救钱四喜的时候,把这栋楼里的鬼子军官家属交给侦察团负责看管了,陈老四就是这些留下來的侦察部队指挥官。
“呃,人都在。不过……”陈老四的眼神有点躲闪。
“不过什么?”陈老四也是这幅模样,高全的疑窦更深了。
“不过后來黄副旅长和金团长來了之后。”陈老四看了那边正在和钱四喜寒暄的黄三炮和金飞龙一眼,说话的声音更低了,“这两位长官呢,听说了这个情况之后,觉得这些都是i本人的家属,沒必要对他们太照顾的。就,”说到这里,侦察营长费力的咽了一口吐沫,“黄副旅长就选了几个i本娘们,到楼上去那个啥了。”
那个啥了?高全的眼睛当时就瞪起來了。
侦察营长一个激灵,赶紧快速的往下说:“不过,还有七个女人、两个男人、十五个孩子都沒事儿!他们都在餐厅里关着呢,我一直带人在看着,现在还有侦查员在看守,保证完好无损!”
我说金飞龙怎么是会是那副表情,原來是黄三炮这个老土匪发了花心呀!高全的火腾就撞到脑门上了!“黄三炮!”高全冷不丁的冲那边吼了一嗓子。
“到!”黄三炮和钱四喜说着话,眼睛老是悄悄往这边瞟,耳朵也一直在听着这边的动静,虽然听不清楚陈老四和高全说的什么,可侦察营长会告他的状,这点黄副旅长还是能猜到的。此时听见军座喊他的名字,黄三炮赶紧答应一声紧跑几步站到高全跟前,两腿一并敬了个礼。
“黄副旅长,那几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命令陈营长守着这些人,你黄副旅长竟敢罔顾命令,公然违反军纪,难道我的军法就治不了你吗?”高全一张脸沉着,眼睛里she出道道寒光。
“不是,不是啊!黄三炮不敢违反军令!”虽然高全一直沒有用军法惩罚过手下任何一位高级将领,可不代表他不会这样干,更不代表他沒有这种能力和手段!眼见高全有发怒的迹象,黄三炮的脸se都变了。“军座,黄三炮要是对咱们国家的老百姓使坏,随便您怎么枪毙我都行!可那些女人都是鬼子军官的家属,反正也是要死,还不如临死前便宜一下兄弟们呢。是我犯了糊涂,我是个混蛋!军座就饶了我这回吧!”
钱四喜也过來了,听了半天也沒听明白,还是金飞龙趴到他耳朵上悄悄嘀咕了两句,钱旅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缘由。
“军座,军座。念在三炮也是首犯,参加咱的部队之后作战就一直勇敢,从沒犯过以前的老毛病,您就绕过他这次吧。”黄三炮是五百旅的主力大将,钱四喜身为旅长,当然要为手下大将说情了。
“四喜不用说了,这种败坏军纪的家伙,如果一点也不惩处,我五百军军规何在?”
听起來高全好像是连钱四喜的面子也驳了,其实话里话外已经暗示这次要手下留情了。钱四喜当然不是笨蛋,听出了高全的话外音,往边上一站,把嘴一闭,静待事态发展了。
“那几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处理?”高全冷脸看着黄三炮,问他准备怎么善后。搞完之后再放回來肯定不行,将來这几个人万一把事情抖搂出去,五百军还不被天下的鸿儒们骂死?可不放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真的全宰了?那就有点过分了,已经超过了高全的底线。
“我和红泥湾怡红楼的凤姐儿挺熟的,这几个女人让弟兄们新鲜新鲜,新鲜完了,就派人送到凤姐儿那儿,还能赚几个卖身钱。”黄副旅长说这番话的时候,连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沒露出來,看样子这位过去当山大王的时候,沒少干这种缺德事儿!
高全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那些女人也是侵略者的家属。竟管她们家男人干的事或许和这些女人本身无关。作为亲属,连带责任总是要负的。夫债妻还,父债子偿,自古以來便是如此!这就是东方人古往今來的思维模式,第六师团的鬼子们既然也是东方人,想必也能体谅黄三炮的苦衷吧?只要留下这些女人的xing命,剩下的事情高全就不管了!
“黄三炮,你身为副旅长,带头违反军法,不严惩不足以严我军纪!”高全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黄三炮。黄副旅长现在的脸上一片腊黄。严惩?莫非是要枪毙?在场的人心跳都快了好几倍。“现在我宣布,免去黄三炮五百旅副旅长之职,仍旧担任五百团团长的职位。念其认罪态度较好,故从轻发落,死罪免了,活罪不饶,重打二十军棍!”
黄三炮听见降职的时候,脸上显出了狂喜!还有职位,那不是保住命了嘛!接着高全又说要打他二十军棍,这位的脸又白了,二十军棍可不是好挨的,疼不说,他还丢人呀!
金飞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