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应该是最完美的回答吧!
安虞暗自想着。
从书房中出来,她便独自思索着这个问题。书房门已经重新关上,犹如将他和她分隔成两个世界的人。似乎每当遇上郁尘的事情时,他们两个总会有一些不同的意见,虽然这意见在她看来都是不必要的。只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着呢?
“秀,”小元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安虞。自从秀出来,她便沉默着,让她有些担心。“是不是谢公子不愿意去救郁少主?”
安虞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紧闭着门的书房,摇摇头:“他会救的。”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谢微行凭什么要去救郁尘,但是直觉的,她知道他一定会去救他。天、地、玄、黄四宗主已经进去了,想必还在争吵着要不要救吧!只是,不论怎样,以她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对他了解得如此之深了呢?
安虞摇摇头,无声地笑着。
书房中。
“主子,您真打算要坏了庄中的规矩?”
薛六指是黄宗派的宗主,他的周身总是阴深可怖,据佛桑的话来说便是从阴间偷溜回人间的半人半鬼的活死人。当然这些都是笑谈,他虽然看着有些不轻易近人,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性格如此罢了!他的本名已经没有人知晓了,只知道他的左手有六个指头,若是有谁笑话他的六指,那人的手指立马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削断,连他怎么出的招也不知道。也正因为此,别人便称他为削六指,而削安又太过血腥。便改成了薛。对于这个外号,薛六指还极为满意。
“主子,属斗胆一问,您该不会是因为安蝎子吧?请恕属下多嘴,那个小白脸,主子还是远离为妙!”
“咣啷!”
师三哥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玉色光芒便向他袭来,他连忙往一旁避开,然而那道玉色光芒如同早已知晓他的意图,竟然随着他一道拐了个弯儿。直直地从他的额角擦过。落在地上,发出一串玉石相撞的声音。
花啡瞥了眼地上的玉樽,弯腰拾起。啧啧两声,兰花指一挑,轻笑道:“小白脸?呵呵——你这蠢物,竟然敢在他面前讲出这种话,活该!”
师三哥讷讷不知所言。只得愣愣地看着花啡和谢微行。
沉默坐在方形桌后的谢微行失去了玉樽,手中却并不闲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击着桌面,面无表情道:“安虞是我的人,你们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都必须让她为你们的第二主子!”
“主子!”
“还有什么话要说?”
四人刚才的例子他们可是亲眼所见啊!他们可不想再撞枪口上了!低头齐答:“是,主子!”
见他们如此。谢微行心底也是一叹,如果安虞恢复女装……他虽能护着她一时,却护不得她一世。可是她现在的男装,又是诸多不便,庄中近日的谣言。他也不是没有听说。看来,得想个法子让安虞恢复女装。又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才行了。
“至于郁家堡的事,你们听从花啡的安排即可。”
“什么?怎么又让我来?”花啡抚额哀叫一声。
“你在庄里也闲得够久了,再不动动筋骨,只怕老得更快!”
花啡最怕的,就是老这个字了。一听谢微行这般激自己,细长的眉尖一挑,兰花指轻点,冷哼一声:“要用上我时,才知道拿这话来激我!若是哪日我溜了,看你还指唤着谁去!”
“你会吗?”
谢微行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扔出三个字。顿时,花啡便如咽了苍蝇,半个字答不出。
第二日,枫弄山庄没有动静。
郁家堡中,郁尘躺在床上,斜靠在床头,疲倦的双眼轻轻闭合起。
“少主,他们没有派人前来相助。”阿丰轻声对床上的人说道,声音尽他所能地低,生怕自己说的话声太大,会伤到他一般。
“预料之中。外面的情形如何了?”郁尘轻轻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如您所料,越聚越多,四面都驻扎着人,但至今无人敢上来。”
说起来,阿丰最自豪的,便是自己当初跟对了主子,他跟随郁尘之么多年了,从未见过郁尘在任何一件事上糊涂过,每到危急时刻,他也总能够化险为夷,他相信他家少主是有神佛相佑的,不然换作他人,带着这个打从娘胎中便中了这般狠辣的毒,早就该死彻底了。所以这一次,他家主子也一定可以挺过来的,虽然这一次这样的严重……
“他们不敢进来,打了头阵,总是要担上一些骂名的。这些人都是自称君子,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什么手段都耍得出的。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许不敢闯进来,一到天黑,只怕咱们堡里,少不得要热闹下了。”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分析起来却丝毫不含糊。阿丰站在一旁,低声应和着。他从外面回来便很少再呆在少主的身边了,因为吕家的事,一直都在外奔波着,倒真是有些怀念跟随少主去南齐的日子,虽然时不时会被金蓉儿那妖女纠缠,幸好如今她已经离开了。想来,枫弄山庄又有什么事情吸引了她吧!
这般想着,阿丰微微走了走神。
“阿丰?”郁尘低低叫了叫,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便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少主。”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没、没什么……”阿丰敛起心神,“少主刚才布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