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元怎么会成为卫家秀的?安虞站在那里,眼神远远地锁缀缓从楼阁里出来的身影,真恨不得马上就上去找到她一阵的质问。自己一连几天都在外面寻找,可是她却跑来这里瞎胡闹!
“是卫秀!卫秀出来了!”
不知谁高声一吼,顿时台下推攘着的人群顿时定格,齐齐地往台上望去,皆是一脸的惊艳。卫秀双手高举着绣球,她走到哪儿,人就往哪边挤去。台下的人,一个个的高高举起着手,跟着卫家秀的身影涌去,都准备着抢绣球。卫秀眼神掠过台下的众人,始终都没有扔下球。她一个一个地看过去,这让台下的人都有些心悬,不禁大声对卫秀嚷着,在向她表现着自己。
“卫秀,抛给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人高声对小元喊到。
小元的目光转向那个人,却是一个穿着寒酸的书生。
“卫秀,你千万不能选了他,这家伙一有银子就上花楼找相好的!”
“哈哈哈——”
被人揭了短的书生恨恨地涨红了脸。
“卫秀,你还是选择我吧!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莽汉翁声翁气地拍着胸膛说道。
“屠老张,你一杀猪的跑来凑什么热闹?小心吓着人家卫秀!”
这话又引得一阵的哄堂大笑声。
小元似乎有些烦恼地缓缓将眼望向更远处的一个小身影,正是安虞所处之地。乍然对上眼,安虞便感觉到小元似乎并不认识自己,仿佛是陌生人,她眉头拧昨更紧了。应该是长相相似的人,记忆中的小元,如果看到自己,一定是欣喜地跑过来,满满地给自己一个熊抱的!想到这儿,安虞摇摇头,就要抬腿离开,却见一只红色的物件直直地往自己飞奔而来!
安虞一愣,惯性地接住,稳稳当当地将绣球接了个满怀。旁边的人见绣球竟然被一个瘦小子抱着,十分气闷,却又无可奈何,神色各异地看着她。
而站在台上的卫家秀恍恍惚惚对自己一笑,退到了一边。
这时,人群被分开两列,中间走来一个人,却是刚才在台上说话的卫管家。他走到安虞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不禁舒了舒眉,哈哈一笑:“恭喜公子夺得绣球!”
安虞一听,正要将手中的绣球抛离手中,却没想到被卫管家迅速一按,绣球立马又回到了她的怀里。安虞无奈一笑:“我并非有意想来接绣球的,可以不去吗?”
谁知听了她的这一句话,卫家管还没有回答,一旁围观的人就开始指责起她来了。
“公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刚才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谁得绣球谁就娶卫家秀的,做卫家将来的家主的!”
“你怎么能够不负责呢?”
“就是嘛!不想抢你还跑来这里看什么热闹嘛?如果不是你,这球早被我给抢了!”
“……”
听着身旁的话语,卫管家面色无异,依然保持着笑意:“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安虞。”
“安公子,这里并非说话之地,不如先移驾过府一叙?”
安虞看了看围观的人,只好点点头,跟在卫管家的身后,进了卫府。
卫府花园池沼令安虞砸舌不已,难怪那卫员外不舍得把宝贝女儿给嫁了,看他这样子,想必是膝下无儿,想给自己找一个继承人来的!这家大业大,也总得有个人守着不是?
卫管家一路为安虞引着路,一面观察着她的表情。可是安虞除了看路,便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了,心里便不由得对她更是正经了起来。这安公子看到府里的模样竟然没有惊讶也没有好奇,一看就知道是见过世面,颇有教养的子弟!但是安虞如果知道他心里所想,一定会十分无语,她连南齐的皇宫都进过,这小小的卫府,又有什么好好奇的呢?何况,她现在只对那个和小元长相相似的卫秀有兴趣,哪里来的心思想别的?
卫管家带着她穿过一处竹林,来到一间大堂前面,大堂的门梁上悬挂着一块写着“永绥百福”四个烫金大字牌子。里面两排长长的黑漆木椅整齐地摆放两边,中堂挂着一幅人物画,眉目亲切,笑眼狭长,脸大额宽,富态盈然。
“卫管家。”一个头盘双髻的小丫环看到管家来了,连忙曲了曲膝。
卫管家点点头,问:“老爷在里面吗?”
“老爷和夫人都在里面。”
“嗯,你去请秀过来。”
“是。”
管家转过身,对安虞笑笑:“安公子,请进。”
“请。”安虞拱手一躬,客气道。
大堂的右侧,一张圆桌摆在那里,旁边一坐一立着两个人,坐着的中年男子下巴留着长长的胡子,头上戴着一顶儒巾,当他看到安虞后,一脸的严肃。而站在他身旁的夫人,则是一派雍容,细细的蛾眉如两片柳叶,衬着白皙的肌肤越加的富贵娴牙。她打量着时门的安虞,捏着一块手绢,慢慢向她走来。
“老爷,夫人,这位就是夺得绣球的安公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夫人先开了口:“安公子模样倒是个端正的,只是这身板儿,却着实瘦小了些。”
安虞闻言,脸色一黑,嘴上却还是很客气地打着招呼:“安虞见过卫员外和卫夫人!”
卫员外轻轻颔首,脸色缓和了会才说:“听安公子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啊,倒有些像是南都那边的人士。”
“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