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知道了献俘一事,纷纷自觉的跟在队伍后方,前去看热闹。
越是这种时候,林远越不敢大意。
这种混乱的场面,往往都会有人行刺杀之事。
他首先要提防自己被刺杀。
毕竟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而且,异人游侠中,也有不少人眼红他。
其次,还提防有人刺杀张邦昌。
献俘一事,可是一场关乎国体颜面的活动。
金国肯定是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
说不得他们就会指派临安府的奸细,夹在人群中,刺杀张邦昌。
只要张邦昌死了,献俘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林远就要面临无法收场的局面,很可能再次与南宋朝廷的关系破裂。
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赵构也不愿意看到,所以才会派遣岳飞,亲自带领侍卫军护卫。
事实上,就在林远一行人刚踏进内城,人群中就要不少人转身离开了。
进入内城后,还需要跨过一条十里长街,才能抵达南宋皇宫
林远有意无意的,将张邦昌护在中间。
这可是他的摇钱树,他的功名富贵,全在此人身上,可不能让人给毁了。
穿过了七八个街道,走了三四里路,前方聚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竟逐渐挡住了马队前行的道路。
岳飞立刻吩咐岳云,道:“云儿,你率领十骑,在前方开道。”
“是!”岳云领命后,便与十骑径自朝前,挤开人群,开辟一条道路。
林远和赵云,则是默默跟随着张邦昌的囚车旁。
百姓们越聚越多,渐渐地,不少人开始盯着张邦昌。
张邦昌感受到南宋百姓们,看向他的那种仇恨,恨不得活撕了他的目光,吓得他面色苍白,身形有些颤栗。
他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了。
不过,他不甘心,他也是做皇帝的人,岂能就这么窝囊去死。
于是,他开始诱说林远:“林子义,如果你现在带我离开,不要将我进献给赵构,我愿意将皇帝之位禅让给你,北方的大片疆土尽数归你!”
林远苦笑一声,道:“你的想法太迟了,从我们进入临安城起,我们就已经离不开了,你想必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张邦昌依旧有些不死心,“既然离不开,那还请你保我活命!我知道一笔大宝藏,是金兵当年抢掠汴京时,无法带走的,埋藏了起来。”
“哦?”林远听到这话,顿时就来了一分兴趣,“说来听听!”
张邦昌也是老狐狸,轻笑道:“你还没有答应,要保我一命,只要你能保我一命,事后我自会将宝藏地点告知。”
“这是人家的地盘,我自身都难保,哪有什么能力去保你?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替你说话的。”
“多谢!”
没有再和张邦昌交谈,林远开始密切注意起四周。
他发现这些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人面露歹意。
其中大部分是朝张邦昌的,但还有一小部分,却好像是对他起了杀心。
想来真的有人,想要在临安城中,要了他的命。
就在马队行至崇华路与尚武路的交叉路口时,夹在人群中的金国刺客,终于还是忍不住下手了。
嗖嗖!
十几根精**箭,从不同角落射了出来。
它们的目标,全都是张邦昌。
林远和赵云,一左一右,提刀擎枪挡下了所有的弩箭。
而这时,人群中直接冲出来一彪身着黑衣的死士。
他们每一个人,都以黑巾蒙面,手提钢刀,悍不畏死的朝张邦昌冲来。
沿途的百姓被砍杀了十数人。
场面一下子大乱起来,百姓们尖叫着,开始慌不择路的往屋内躲闪。
这些黑衣死士,快速冲入马队,想要直奔张邦昌,但确保岳飞的侍卫军给拦下了,双方在大街上展开厮杀。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身手非常高,身形斗转腾挪,武功招式也是各式各样,似乎是一群武林高手。
寻常的黄金武将,恐怕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岳飞的侍卫军,当场就死伤了一大片。
普通军士,完全挡不住这批人。
林远没有出手,而是将自己的亲卫,布置在张邦昌周围。
有他和赵云亲自守卫,任何人来都无济于事。
不过,他也不是只坐着看戏,还是取出朱雀弓,支援岳飞的侍卫军。
随着他弯弓搭箭,一些躲在屋顶的弓弩手,纷纷中箭毙命。
嗖!
林远又是一箭,射杀了一名本来想要偷袭的黑衣人。
经过半盏茶的功夫,岳飞的侍卫军,总算稳定了局面。
在岳云亲自参战后,那群黑衣人更是被打得节节败退。
岳云跳下战马,手提两柄亮银锤杀入人群,人挡杀人,佛挡**,所向无敌。
那些黑衣人,被他一锤一个,全都砸烂了脑袋。
没有人能接下他一锤。
这员小将的勇猛,可见一斑。
仅半柱香功夫,所有的黑衣人就全部毙命。
而这时,巡城司的军队,才迟迟赶到此地。
“末将范忠,见过岳元帅!”
巡城司的将领,在见到岳飞后,直接跪拜行礼。
岳飞点了点头,道:“范忠,此地事宜就交给你,我还要带领林子义,去正一门献俘!”
“岳元帅请忙!”范忠明显知道献俘一事,爽快的接下了差事。
于是,马队收整一下,继续前进。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