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龙简单地把觚瓷放入装有泡沫的盒中,再没有任何地保护措施,轻便地就放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蛇皮麻袋中。
赵文博的心不禁滴血,这可是珍贵的古玩啊!
“小同志,这可是文物啊,你这样放……”
赵文博焦急地走去拉着杨龙,结果眼神看到箩筐中的一个瓷碗,眼又直了。
“粉彩花卉紋碗!”
箩筐之中,静静地躺着一件纯白的小碗,胎土坚硬洁白,结构细密,胎体上下匀称,轻重适度,如诗所云“只恐风吹去,还愁日炙销”。
色彩丰富多变,但颜色鲜而雅、粉且柔,釉面光洁,釉质莹润,匀净无瑕,纯白玲珑。
这显然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清雍正粉彩花卉紋碗!
赵文博奉若宝贝,小心翼翼地捧起小碗,苍老的眼睛非常有神地看着碗底的青花题字。
“宋椠体正宗小楷,青花色调纯净,字体非常工整,笔法清秀有力,结构严谨,这是真品雍正粉彩花卉紋碗!”
赵文博惊呼道,“真品雍正粉彩花卉紋碗!”
不远处瞬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咚”的一响,那个老板顿倒在地上,又急忙掏出手机,双眼无神的瞪着手机屏幕上五百元的转账记录,狠狠地给了自己几巴掌!
刚刚还嘲笑人家没眼力劲儿,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价值七八百万的雍正粉彩花卉紋碗,他五百块钱就卖出去了!
就为了五百块,损失了几百万啊……
“不是吧?又是真品?”
周围那些卖了古董给杨龙的摊主,此刻都笑不出声来了。
一个个的异目微色,心怀戚戚。
该不会自己买给这小伙子的物件也都是真品吧?
赵文博把手中的小碗抬起,准备递给杨龙,并耐心的给杨龙讲了几句,该如何保护好古玩。
杨龙点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正好他刚才捡了个青花瓷碗,顺带买了一个梨花木盒置放,于是拿出木盒子,将这只小碗放进了大碗里。
这个青花大碗,才是杨龙这些宝贝里,今天捡来最珍贵的。
他瞄了了一眼赵文博,果然如他所料一般,赵文博此时已经是一副吃惊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木盒,眼神在这只青花瓷碗上,挪也不挪不开了。
接着,赵文博发出了呓语:“端庄峻拔,胎体细腻,瓷质缜密,釉水细润,画工工整文雅,青花发色稳定,色彩剔透,层次感强,此青花大碗,真可谓是宣德年制御官窑中,不可多得的佳品!”
旋即,赵文博抬头笑看着杨龙:“小同志,这件宣德年制青花大碗,能不能割爱转手给我这个糟老头子,我愿意以三千万的价格收购!”
“三千万!”
“三千万!我没有听错吧,三千万!?”
“真是宣德青花瓷!?”
“肯定是宣德青花瓷啊,没看赵老都明码开价了,不是宣德青花瓷,赵老怎么会开出这么高的价码?”
在场所有人都不觉为赵文博叫喊出来的价格大呼尖喊,吃惊不已。
那个把青花大碗卖给杨龙的摊主,此刻浑身冰凉,欲哭无泪,肠子都悔青了!
价值三千万的宝贝,居然被他当成现代工艺品,轻易地卖掉了?
怪不得这小子掏了这么多瓷器,唯独这一件小心翼翼的还买了个木盒放置。
原来如此!!
听到赵文博给出三千万的宣德青花大碗,之前那两个转手成化斗彩觚瓷和雍正粉彩花卉紋碗的老板,心里可好受多了。
三四百万、七八百万和三千万比起来,那可少得太多了!
他们再看走眼,也没有那位把青花大碗看走眼的摊主来得离谱!
三千万的青花大碗当成赝品卖了,这得有多眼瞎!
那些个没卖出货物的店主,此刻浑身舒畅,刚才还在为他自己没卖出物件而感慨。
现在想想,还好没卖出去,要是真把真品当成赝品送出去了,那他不得哭死。
此刻他们还能无事一身轻地看戏说笑:
“不是吧,三个物件都是真品?”
“这年轻人捡漏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旁边一个摊主白痴般地瞥了眼,冷冷的道:“运气?几百万几千万的大漏,你捡给我看看……”
一个两个的捡漏运气还好说,几万几十万的物件运气也还好说,可这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物件,怎么可能是运气?
显然人家看物认品的本事比自己这些人的本事都要高得多!
忽然,一个摊主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不禁脱口而出:“我靠,这小子在我们这儿,到底捡走了多少真品?不会都是真的吧?”
“啊?”
一个女老板更是说道,“怪不得我刚才推荐自己的,他不要……”
有一个店主抱着头满面悲催,嚎啕一声,“完了,我刚才卖给他的可是雍正御窑青花纹杯,要是真品,可值三百万啊!”
宣德青花为青花瓷器中的极品。
雍正青花沿袭宣与宣德青花非常相近,对方能够有看穿宣德青花的实力,没有理由辨别不了雍正青花的真伪。
只怕他卖出去的雍正御窑青花纹杯真是真品了。
看到这摊主如丧考妣的模样,那些给杨龙卖出物件的摊主个个心慌意乱。
“我卖的那件永乐青花盘,要是真品,也值两百万啊!”
“我卖的那件康熙五彩盘,要是真品,也值一百五十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