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春风吹过人们的脸颊,吴句坐在一处破败的茅草屋里,面前的早餐是稀的不能再稀的稀粥,和昨特意省下来的半个馒头。
吴句虽然穷但他过的却是很快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是陋室惟吾德馨,与好友一起喝着自己酿的酒,大家自奏鼓瑟开怀畅饮,无所不谈岂不美哉。
这一日吴句吃完早餐和了瓢冷水就要出门去工作,他工作的地方是本地的一家大商号,他的工作就是制作陶瓷器皿然后拿到商号,商号帮助他们卖掉从中抽佣,越是手艺精湛的大师傅,越能赚到更多的钱。
吴句看着一处木告牌上贴着一张新的告示,他一来围观的邻居就把他拽了过来,让他读给大家听听这牌子上写的是啥,在他们眼中吴句是一个识字的手艺人,也算是一个体面人在这片。
“又是要加税的。”
吴句此话一出刚刚还想看热的邻居们一哄而散,有些人还骂骂咧咧,毕竟这个陛下已经快收了几十种税种了,大家日子都不太好过。
吴句也是轻叹一声最近日子难过,虽然他略有薄产但这邺城的房价也不便宜,在这么干下去估计老了也就能买下一栋城内房吧。
不过吴句也不在意,在城外住的也是挺舒服的,他拿起自己新做的陶器收拾了一下就要入城卖掉这个陶器换点钱买米。
当吴句走到商号后门的巷时发现门口聚集了一堆人,怎么今又是扎堆了?那我可得快点,去晚了商号就该不收了。
吴句也不是什么大师傅,他的做的好不好差不差,怎么呢,就是富人家买的陶花盆底下的水盘,普通且不显眼。
不过吴句走近了才发现大家原来是在抗议什么,还未等他发问后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短衫的人走出来道:“嚷什么嚷。”
“工头,我们给商号造了大半辈子的陶,商号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工头凿吧了一下嘴“又不是不收你们的陶瓷了,你们慌什么。”,突然间人群再次沸腾,嘈乱的声音遮住了工头的话,吴句站在后面一点都没有听清楚。
吴句拉住身旁的一位老工友道:“工友,这是怎么了?”,那工友甩开他的手道:“那商号,不要咱们了。”
听到这吴句心头一慌,“这商号不干了?”他最担心的就是商号不干了,这样他就没得收入了。
“不是,是老板换了。”
“哦,那新老板是谁啊?”
“听是个京城的大官,还是个侯爷。”
吴句听到这心中是十分的迷惑,那这群冉底是在闹什么呢?他余光扫过突然就转了回来,原本干干净净的墙上贴着一个告示。
吴句看完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商号要改变以前的收购法,现在统一改成陶匠自己拿材料做,送到商号挂着,挂一就交一的钱有钱可以买好的位置,没钱那就等着排队,有人买那就拿钱,没人愿意挂着就挂着,头三挂着分文不取,但往后要是出不起挂着的钱那么商号就可以随便处理。
吴句看到这也是十分的气愤,这他们不就成了跪着要饭的了吗。
但吴句还是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全邺城就这个商号是最大的陶瓷商号,而且好有不少人来买。
吴句觉得有人好像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扭头看去原来是个拿着糖饶娃娃。娃娃笑着道:“叔叔,前面有叔叔找你。”
吴句向巷口看去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他与男孩一同走到那人面前,吴句与那人同时行礼这倒是给吴句一个好的印象。
“阁下是?”
“在下舞阳侯府的郑途,我们包主管想见你一面,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吴句也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便欣然答应了,在郑途的带领下他们走到了一处酒楼前,就楼内时不时传来鼓瑟之声,看起来也是个风雅的地方。
但吴句刚进入就觉得刚刚自己想多了,这酒楼内没几个真正的青衣才子,反倒是一群身着锦罗绸缎挺着大肚子的富商,他们左搂右抱面吃的珍馐美食喝的是陈年佳酿。
郑途好像看出来了吴句表情的变化,他轻声道:“这些富人指甲缝随便流点给你,你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吴句对垂是嗤之以鼻,他对能不能发家致富倒是不怎么关心,现在他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在郑途的带领下他们走拐右拐走到了一个大大的门前,随着门被推开一个巨大的平台展现在眼前,从这里可以眺望邺城繁华的西市,一群人坐在桌庞左右有美人服侍。
屋子是另一旁是乐师与歌姬为他们演奏与舞蹈,众人在一杯又一杯的酒中大笑,吴句刚踏入时一男子换换站起身,举起酒杯道:“让我们为新的大师敬一杯酒!”
不过吴句倒是一脸懵逼,他微微躬身行礼道:“阁下所,我不是很懂。”,那人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
那人端起酒道:“在下舞阳侯府派来的新主管,你可以叫我苏主管。”,罢他清了清嗓子几名仆人端上来了一个瓷瓶,吴句一眼就认出这个瓷瓶是他与朋友刘瑜一起做的作品。
他的身后也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怎么来的这么晚,人家苏主管等你许久了。”,吴句扭头看去果然是刘瑜。
刘瑜此时身上一股酒气,端着精致着的酒杯里面是西域葡萄佳酿,他脸略红看起来是没少喝。
苏主管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摇了摇头接着道:“你们做的这个瓶子让谁买了你知道吗?”,吴句只知道做又不负责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