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岚略微失神,心道:以前听闻他容颜被毁,哪知拿掉面具,竟是如此俊颜!唔,这世间怎有如此绝色的男子?尽是比女人还要美!这样美好的男子,怎容云欢那践人独占?不行,今儿我定要想法让云欢接纳我!
抱有这样心思的,当然还有宛莹郡主薛宛。
原本她二人在宫中打探不出多少关于云欢的消息,但云欢傍晚时分故意派人为她二人灌输了萧夜离今生将只有云欢一个女人的事实。若是她们能知难而退便好,若然要想入非非,那她便不会手软了!
“既然大伙觉得朕客气了,那朕便不再客套了。今儿大伙且都不要拘谨,就当作与朋友间的聚会,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众位以为如何?”
“谨遵皇上圣意。”众人又回。
萧夜离点点头,举了举手中酒樽道:“这一杯愿我凤舞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众人连忙拾起桌上酒樽,双手举至眼前,齐唱:“愿我凤舞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干!”萧夜离喊。
“干!”众人附和。
旋即在萧夜离的带领下,全数一饮而尽。
“众卿落座吧!”
皇帝下令,众人这才敢落座。
萧夜离一个手势,丝竹声响,舞伶起舞。众人在乐声及舞蹈中一番推杯换盏,好不惬意。
酒过三巡,薛宛对身侧的江岚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起身走到殿中。
萧夜离微微一抬手,丝竹声顿时停罢,舞伶识趣的退下,大臣们亦安静下来。
“皇帝哥哥。”
江岚一开口,又是林志玲俯身的样子,云欢简直想一脚将她踹到南城门去,就连萧博琛也不由得抖了下身子。
萧夜离忍着一身鸡皮疙瘩,淡淡问道:“千依郡主有何事?”
“这种宴会往往总是以宫廷的乐队伴奏,实在是老套无趣至极,千依不才,愿为大家抚琴一曲助兴,还请皇帝哥哥恩准。”千依说着,故作优雅的牵着裙摆打了个千儿。
萧夜离直想回绝的,云欢在桌底下悄悄的握了握他的手。
萧夜离意会,忙回道:“既然千依郡主有此雅兴,朕自当不会拒绝,来人,备琴。”
不一会便有宫人将琴备上,千依款款走过去坐下。
“千依稍等。”夕雅公主起身,唤住了自己正要抚琴的女儿,倨傲的斜睨了云欢一眼,对萧博琛与萧夜离道:“皇兄,皇帝侄儿,夕雅跟妹妹梦雅此次带着女儿来京的用意,想必你们心里都很清楚……”
“这个……”萧博琛这段日子虽是不关心世事,但是这俩妹妹隔三差五就去叨扰珍宓儿,她们的用意,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夕雅姑姑。”萧夜离淡淡道:“朕并不知你是何用意,不妨说来大家听听。”
千依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到你寝殿以及御书房寻你,你会不清楚?夕雅神情一哂,转向珍宓儿道:“皇嫂,夕雅跟梦雅多次到雅筑跟你提及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千依跟宛莹对皇帝侄儿痴心一片,还望太后你成全。”
珍宓儿柔声笑道:“夕雅妹妹,梦雅妹妹,哀家记得每次你们来雅筑都有告诉你们,离儿要不要纳妃,都是他自己的事,哀家精力有限,不欲管他们小辈的事。再说欢儿才是这后宫之主,一切须得她说了算。”
珍宓儿索性将之推给云欢,她知道云欢定有万全之策应付她们。
“她?!”
夕雅公主不屑的瞄了云欢一眼道:“自古以来,皇帝三宫六院乃是不可违的事实!咱们萧皇室自夺取前朝江山以来,祖宗更是立下规矩,每任皇帝至少须得设立一后四妃八嫔十六美人来充盈后宫,为萧皇室开枝散叶,将萧皇室发扬光大,这乃每任帝王的责任!然而夕雅昨儿才听得消息,云欢这个妒妇,竟然不许皇帝纳妃,实在没有身为一国之后该有的度量!夕雅倒是想要问问,她何德何能干预皇上纳妃,藐视萧氏祖宗立下的规矩?这种敢违祖制的女人,实在是其心可诛!”
众臣纷纷为夕雅公主捏了把冷汗,但是赴宴的一众适龄千金秀无不是兴奋得心中燃起了无限希望。想皇上这样的男子,不说为妃为嫔,就是做他一天的女人,怕也是无悔此生!为此,她们无不希望夕雅公主将这事好好闹他一闹。
但是她们都受到过自家父亲或者兄长的警告,不要去肖想那些不该肖想的东西,没有为官的长辈支持,她们也就只能望梅兴叹。但是如今有人做出头鸟,她若是能争得个子丑寅卯,她们便也有机会进宫服侍新皇,又有什么理由不兴奋?
萧夜离薄唇紧抿,似要发作。
云欢暗里握了握他的手,起身不紧不慢的道:“夕雅姑姑,你的帽子实在是扣得够大啊。敢问本宫何时干预过皇上纳妃?又何时藐视过祖制了?”
“云欢,这种事情都是你宫中的人传出,你何须狡辩?”夕雅公主嗤笑道。
云欢恬然笑着:“夕雅姑姑,虽然你是长辈,但你直呼一国皇后名讳,又岂是生为皇室宗亲该有的言行?本宫就此此事也该给你些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她虽是说着给人教训的话,却是笑得温婉随和,完全没能让夕雅公主有一丝一毫忌惮以及或许要受到惩罚的惧怕,反倒一副看不起云欢的样子。
“不过今儿本宫高兴,便不与你计较。”云欢似是没看到她的表情,大方的道:“至于夕雅姑姑你的意思,本宫也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