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袅袅这么说也是存了几分心思的。
说白了,她还是很看好程辞和妩枳在一起的,都说细节体现爱,现在这么一个重要的时候,就看程辞能不能把妩枳照顾好了。
这个时候,再上去两个人,就成了打扰了。
总归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季节还是有些担心,“段小二,你不是有异能嘛?妹妹肚子疼你不上去看看干嘛呢?”
段如风听着他不满的语气,也有些无奈,“这又不是皮外伤,你当真治愈系异能是万能的?”
季节郁闷的看了一眼楼梯口。
“那好吧,我和小七就在这儿守着辞爷下来了。”
“唉,早知道刚刚就逮着辞爷问清楚了,段小二一点也不靠谱!”
段如风,“……”
他拍了拍季节,“行了,妩枳没什么事,你们还是好好吃饭。”
季节嘟囔道,“不然还能翻窗进去看不成?我也想呢,就怕辞爷扒了我的皮。”
段如风瞥他一眼,又看向钟弃,“你也别多想,妩枳过两天就好了。”
钟弃沉默着点点头。
——
程辞闭目养神中,床上的人突然紧紧缩成一团,面上又出了一层薄汗。
妩枳又是被疼醒的,她睁开眼先是确定了程辞在不在,然后才慢慢的想要坐起来。
“辞爷,现在几点?”
“下午三四点左右。”
这么晚了?
妩枳缩在被窝里,程辞给她轻轻的揉着肚子。
“又像昨晚那样疼?”
妩枳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没关系,这次可能是疼习惯了,我能忍着。”
疼的都发抖了,她还说能忍着?
程辞蹙眉,又想到南宫家的所作所为,眼眸泛起一片冰冷。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的给她揉肚子。
妩枳疼的咬了咬唇,“辞爷……你会讲故事吗?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歹分散一下注意力。
程辞微微一怔,沉吟片刻,才开口,“我和你讲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吧。”
妩枳点点头。
“十几年前,有个小孩和父亲母亲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家族是最强大的,小孩从小要学习很多规矩,不能哭,不能肆意大笑,不能和随随便便的人玩,他没有玩伴,只有书籍和规矩等着他,所以小孩自小沉默寡言,甚至患有轻微自闭症。”
“他的母亲是个很善良的温婉大方的女人,有一天他们一家三口出去游玩,看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像没了呼吸一样趴在地上。”
“母亲起了恻隐之心,父亲当时很爱母亲,于是他们把那女孩送进了医院。”
程辞抬眸看了一眼妩枳,妩枳正眨着眼睛看着他。
他轻轻一笑,“女孩在半路上醒了,小孩就在旁边好奇的看着这个虚弱的女孩,母亲问她是哪里人,记不记得家里的电话,是不是还在读书,女孩摇了摇头,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试探对母亲说,我没有家人了,我家在附近的村子里,昨天晚上被人放火烧了,我逃了出来。”
“母亲听了十分难受,她决定把这个女孩留在家里当佣人,给她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再资助这个女孩上完大学,年轻的父亲只是皱了皱眉,但是他决定赞同妻子的安排。”
程辞顿了顿,“女孩就这么来到了小孩的家里,她从唯唯诺诺变得自信大胆起来,她开始勾引那位父亲,可父亲与母亲的感情还在热恋期,她想出了一个办法,下药。”
妩枳有些不明白,“那家人救了她,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程辞低头,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
“枳枳,很多时候,周围的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和底线,嫉妒和自命不凡,都会让一个人丢掉底线。”
妩枳忽而想到了云知世,不由勾了勾唇,“辞爷说的是,然后呢?那个女孩成功上位了?”
程辞轻笑,“是不是很狗血?那个女孩的确成功了,而那位父亲清醒了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和母亲说清楚,而是隐瞒,因为他知道,温婉善良的妻子,有着一个绝对不能跨越的底线——出轨。”
“而当时,他正在竞选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他准备了整整五年,你说,他会甘心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妻子,然后闹出离婚的丑闻来阻挠吗?”
“再然后,女孩得逞了,他们幽会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但是每一次,小孩都知道,包括他们在哪里开过房,在房子里的那一张床睡过,他都力所能及的记录下来,直到父亲竞选的那一天,他把资料尽数给了母亲。”
程辞漫不经心的挑起她一缕头发。
“母亲也是大家族的人,她的人很快就顺着着些资料查到了一切,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会隐瞒她,她原本想着等父亲竞选完了之后,再揭穿此事。”
“但是她看到了小孩身上的伤,质问之下,才知道,小孩的行踪女孩一直知道,一开始是为了威胁小孩不要说出去而掐他,但是小孩不哭不闹,她便起了别的心思,只要父亲和母亲笑语晏晏的交谈吃饭,亲密的拥抱时,她就会把怒火发泄在小孩身上。”
“久而久之,伤痕也多了。”
妩枳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小孩才多大?”
程辞沉默了一会儿,“大概四五岁吧。”
看着妩枳沉默,程辞又笑道,“不过是个故事,枳枳不要当真了。”
妩枳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