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耀眼的并不是青牛,而是在此刻脚踏在青牛背上那一个青年。
陈狂发丝舞动,衣袍也沾染上了血迹,深邃透亮的眸子深处目光如电,自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沐浴血光,如是一尊年轻杀神降临。
星云门的弟子才知道,那突然冲出的远古巫兽异种凶牛,五阶后期的可怕巫兽,原来居然是门主的坐骑!
温清寒眼底光芒跳动,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今天真的出现了奇迹。
这一个年轻的门主,今天改变了星云门的命运。
“星云门长老温清寒,拜见门主!”
温清寒上前,单膝恭敬行礼。
要说昨天她认了这个门主,虽然也是和星云门先辈留下的话有关,但更多的也是别无选择。
而此时此刻,温清寒心底真正的认同和敬畏。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击杀左西南和刍厉也不过是轻而易举,身上更是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她也为之所摄。
“星云门长老耿兴,拜见门主!”
耿兴单膝跪地,心潮起伏。
不久前他还以为这年轻人信口开河,何等狂妄。
此刻耿兴才知道,这位年轻的门主本就是不将血煞宗放在眼中。
“拜见门主!”
“拜见门主!”
第九摘月,赵安等星云门剩下的弟子一个个身子颤抖着,心潮起伏,拜倒行礼。
对他们而言,这位年轻的门主像是梦中的存在,宛如传说!
“门主赎罪啊,都是左西南那老家伙,是他让我们背叛星云门的,门主饶命啊!”
不远处人群中,陶钡面色煞白,双腿发软,直接瘫在了地上,将一切推到了自己师父身上,恳求着赎罪饶命。
“门主饶命啊!”
“门主赎罪,我们不想背叛星云门的,都是左西南威胁我们!”
“门主,看在我们也是星云门的弟子的份上,赎罪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群星云门的弟子,还有那五个原本星云门的护法,刚刚都被那等杀伐震慑住了,此刻一个个跪地求饶。
“门主,这些叛徒如何处置?”
温清寒抬眸,对陈狂问道。
“若是不想留在星云门,看在同门份上,可免一死。”
陈狂目视着那些在叛门的星云门弟子,眼中一抹森然杀意掠出,道:“可叛门之罪,临阵倒戈,死罪难免,杀无赦!”
“杀!”
温清寒和耿兴没有犹豫,随着话音落下,顿时动手。
这些叛门的星云门弟子如何是温清寒和耿兴的对手,在惨叫哀嚎声中,很快被击杀。
“门主,血煞宗一共有着上两千弟子,八位长老,今天来了五个长老,数百精锐,但还是弟子众多。”
温清寒再度到了陈狂面前,激动目光中也又有着些许的凝色,道:“血煞宗还有着一尊战皇境,刍厉的叔叔刍屠,战皇境一重修为,此人据说年轻的时候还曾是阴冥宗的弟子!”
当初温清寒耿兴忌惮血煞宗,不得不主动拿出血葵以换取星云门继续存在,与其说是忌惮刍厉,不如说更忌惮的是刍屠。
这片神巫山脉都知道血煞宗真正强大的是刍屠,而且传闻刍屠年轻的时候还是阴冥宗的弟子,和阴冥宗关系极为亲近。
某种程度上说,血煞宗就是阴冥宗的代言人。
这片神巫山脉,阴冥宗才是王者。
阴冥宗才是这片区域的主宰,强者如云,实力很强大。
“阴冥宗……”
陈狂倒是也听第九摘月提到过阴冥宗,这片神巫山脉最强大的势力。
“门主,刍厉已死,可能会引出刍屠,我们要做好准备!”
耿兴开口,虽然知道这位年轻的门主深不可测,实力强到不可思议。
但战王境,哪怕是战王境九重巅峰,和战皇境相比,也是有着天壤之别。
血煞宗中真正最强的威胁,是刍屠战皇境。
“做准备么,那大家就随我前往血煞宗一趟吧!”
陈狂望着温清寒和耿兴,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
“去血煞宗……?”
耿兴目光愣了,让这位年轻的门主做好准备,可不是让他去主动去血煞宗啊。
去血煞宗的老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犯星云门者,无论是谁,必灭之,重伤者留手山门疗伤,其他人随我一同前往,今日灭了血煞宗!”
陈狂话音落下,拉上了郭秀,在青牛一声咆哮声,四蹄扬尘,奔腾而去。
“犯星云门者,无论是谁,必灭之!”
“今日灭血煞宗!”
星云门弟子面面相觑,望着那地动山摇的一骑绝尘,一道道目光泛起波澜,体内血液在沸腾,开始滚烫!
“嗷呜!”
很快,星云门内有巫兽咆哮,十几个星云门弟子扬尘而去,杀气腾腾前往血煞宗。
剩下一些伤势严重的弟子,只能够遗憾留手山门疗伤和打扫战场。
远处,很多围观者还目光跳动。
刍厉被击杀,血煞宗来的精锐也尽数被击杀,这等结果让所有人意外,也难以置信。
最让人震愕的是,星云门剩下十几个弟子似乎是直奔血煞宗方向。
这是十几个人要去灭血煞宗吗?
“这片神巫山脉要大变天了!”
有人震愕低语。
当陈狂,郭秀,温清寒,耿兴等一行人到了血煞宗的时候,已经是月色已晚。
星明月暗,残月高挂。
进入血煞宗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