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员盯着牛皓凌看了一会,张口说道:“身份证。”
“哦,好。”牛皓凌手臂微微颤抖,连续掏了三次才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说话的这位jing员。马东在旁看的惊讶不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牛皓凌害怕。他记得刚入学的时候,牛皓凌在酒吧发威,挨了一刀还干翻了二十多名混混,其中三个混混还是复原回来的老兵,面对那等险境他都脸se不变,现在竟然能哆嗦成这样。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牛皓凌紧张害怕成这个样?马东好奇的凑了过去。
jing员验完身份证,递还给牛皓凌,张口问道:“你就是铁牛的家属吧?”
“对,我是。”牛皓凌咽了一口唾沫,嘴唇都发干了。他双眼紧盯着jing员的嘴,心情忐忑的等待他下一句话。
jing员点头道:“铁牛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刑期减免,提前假释,下周周三,你去铁锤监狱办理一下手续,带他出来。”
铁牛要出狱了?牛皓凌感觉全身血液加速,脸员的手,激动的流下了两行热泪,哆哆嗦嗦、语无伦次的说道:“谢谢,谢谢你们,太谢谢你们了...”先前的哆嗦是紧张,现在的哆嗦是高兴。
他的手犹如铁钳一般,捏的这位jing员直皱眉头,jing员抽回手,说道:“不要忘了,下周三去办理出狱手续,铁牛这样的重刑犯需要亲属签写保证书,否则无法出狱。”
“好,我一定忘不了。”牛皓凌又是躬身又是作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两名jing员走后,马东好奇地问道:“十三哥,铁牛是谁?”
“哈哈,我兄弟要出狱了,我兄弟要出狱了。”牛皓凌摇晃着马东的身体,兴奋的哈哈大笑道。
足足兴奋了一个多小时,牛皓凌才算慢慢平静了下来,整整四年呀。
牛皓凌冷静下来以后,开始给马氏兄妹讲铁牛的事,一切讲完,马东感叹道:“铁牛真可怜。”
马雅担心的看着牛皓凌,轻声道:“十六岁是人一生中最叛逆的时期,十六岁入狱,心态应该会变化很大吧?他会不会找你寻仇呀?”
“你说什么?”牛皓凌的眼神迸发出杀人般的凶光,马东转身骂道:“马雅,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马雅反唇相讥道:“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担心而已。”
“明天我就搬出去住。”牛皓凌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笑道。他不能将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毕竟铁牛是一名杀人犯,别说是认识没几天的马雅,就算是认识了两年的马东,说不害怕也是撒谎。
谁敢和一名入狱四年、素不相识的杀人犯住在一块?就如同马雅所担心的那样,四年时间,任何人都会变,何况还是在狱中度过。
“十三哥,为啥要搬出去?我们还有一间空房,正好让铁牛兄弟住。”马东气道。
“心意我领了,我怕铁牛住不习惯高楼,还是和他出去住吧。”牛皓凌说的掷地有声。
马东回过头,狠狠瞪了马雅一眼,后者瞪着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看了眼马东,没有再继续说话。
有了这段插曲,晚上三个人都没什么话题,马东伤感于牛皓凌的离开,马雅觉得是她话语的关系,而牛皓凌,则是在思考明天去哪儿租房。
一夜无眠。
牛皓凌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等到稍微有点睡意的时候,已是初晓凌晨。他起床稍微收拾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开车赶往高新区齐州软件园。
又过了三天时间,萱萱文化传播公司渐渐步入了正轨,接的第一个策划订单完成的很成功,帮客户超额完成了销售指标。
为了这次的成功,公司上下一起去饭店庆祝了一番,后来雷萱萱又喝醉了,抱着牛皓凌又哭又笑。
她真的很不容易,别人都说单亲的孩子更坚强,牛皓凌却不这么以为,他觉得这种坚强不过是她们从小到大强撑出来的假象,这些单亲孩子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不同。
那一晚雷萱萱在车里哭了很久,把牛皓凌全身的西装哭湿了一大片。牛皓凌并没敢多喝,那两个女杀手始终萦绕在他脑海,令他的神经持续紧绷着,一直保持着jing惕心。
雷萱萱说了很多,从小到大的经历,牛皓凌一直在旁聆听,他发现雷萱萱只有醉酒以后,才会撕下所有的伪装,还原出她本来的模样。
经过了这次插曲,雷萱萱对待牛皓凌更为亲昵了一些,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对待朋友的亲昵,估计连雷萱萱都不清楚,她这种感觉到底出现在什么时候。
只能说,牛皓凌完全是趁虚而入,在雷萱萱最需要依靠时及时出现。有时候爱意的产生,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见到了合适的人。
牛皓凌纵意花丛这么久,怎会不明白雷萱萱的意思。只是为了任务,他一直没有做出表示。
他不敢有所表示,雷萱萱不是普通人,和他一个普通人在一起,足够在雷家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冲击波。牛皓凌从不相信穷小子和公主的爱情,若是强行在一起,穷小子和公主都没啥好果子啃。穷小子想要娶公主,只有一条路,拼上xing命去努力成为王子。
牛皓凌并没有为雷萱萱变成王子的打算,第一个任务,他只想安安稳稳、波澜不惊的完成,不想生出任何不必要的事端。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现实到让人感觉冷血。
今天是星期六,公司上下除了牛皓凌以外全都忙成了一团,他们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