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从来都是狗一样的种族!”
惊世大魔癫狂,一掌拍了过来,要将陈锷拍成肉饼。
这片山谷十分古怪,不论是陈锷、虚紫月,亦或是这恐怖的惊世大魔,全都被镇封神海,无法运转神力。
可是,大魔曾经到达过的高度无法估计,纵使神力被封,肉身也已经强悍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陈锷,还差的很远!
可是,陈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被拍成肉饼!骨与肉模糊一片,成为强者的血食!
从来没有想过!
耻辱!不甘!愤怒!狂暴!
刹那之间,种种心境仿佛神火,瞬间将体内的血液点燃烧!
轰!浑身的战血彻底沸腾起来!
宁肯战死,血染大地!筋骨寸列!吞眼断臂!也绝不能被当作血食吃掉这般屈辱死去!
绝不!
知道硬拼不过,陈锷立即侧身翻滚,避开魔王的恐怖一击!
“这是镇魔之地,你又能躲到哪里去呢?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不必做无谓的挣扎!”魔王狂笑,如同猫戏老鼠一般高高在上。
无法运用神力的情况下,所谓的速度,为非就是肉身强度与爆发力的具体体现而已。
陈锷,怎么可能快的过这尊恐怖的惊世大魔王?
又是一掌凌空拍下,空气都被魔王打爆,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刺耳声音,仿佛可以看见魔王全盛之时,碾压一切的霸道!
无处可逃!
无法可挡!
无计可施!
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陈锷没有比此时此刻更能深刻的认识到,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战力是多么重要!
出身皇族,身世不凡,算什么?
野心勃勃,战仆如云,算什么?
智计百出,算无遗策,算什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全都是毫无用处!
只有战力,才是属于自己!
可惜,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是晚了!
避无可避,必死无疑,陈锷反而没有了丝毫的恐惧,脊背如大龙气力贯穿,骨与肉在这一刻近乎完美的配合,战血燃烧,发出奋力的一击!
就算死,也要发出自己的最强一击!
轰!
陈锷的拳,与惊世大魔的魔掌,撞击到一处!发出沉闷的响声。
咔嚓!
咔嚓!
咔嚓!
陈锷的整条右臂,筋骨寸断,甚至肩膀之上,露出了半截森森白骨!
整个右臂都废掉了!
人也横飞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砰的一声,撞到远处的山石之上,然后噗通一声,如同死狗,跌落在地上。
“陈锷!你没事吧!”虚紫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充满了恐惧,放声大喊!
虚紫月搞不清楚,自己关心陈锷的生死,原因是什么?
因为在乎他?还是因为……彼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血从陈锷伤口向外喷涌,一会儿染红了陈锷的黄色蟒袍,陈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都办不到!反而再度咳出血来!
“可惜,可惜,战血刚刚觉醒,距离真正的战皇血脉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否则,真的可以助我重新凝聚魔胎!”
惊世大魔一边摇头,一边向陈锷走过来。
这就要死了吗?陈锷意识很清醒,可惜,战力真的好弱,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
虽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血液之中的金色因子,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修复着体内的伤势,可是……没有时间留给自己了!
“住手!你不能杀他!”虚紫月这小娘皮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冲了过来,站到了陈锷的身前,伸开双臂护住陈锷。
惊世大魔竟然微微一怔,暂停了脚步,面色迷惘的看着虚紫月,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没有说话。
“滚开!能滚多远就多远!自己逃命去吧!老子没有被女人庇护的习惯!”陈锷嘴角溢血,却是半点口德都没有,冷声骂道。
虚紫月不反驳。
“怎么?被本王摸舒服了吗?觉得离不开本王了吗?可惜,你这刁蛮恶毒的女人,本王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陈锷怒骂。
不是有多高尚,不是不想被人救,不是脸皮薄,更不是假清高,而是……陈锷清楚的知道,以虚紫月的能力,不可能阻拦这尊恐怖大魔的脚步!
这样做,只是送死罢了!
半点意义都没有!
陈锷这才发现,原来除了好色、无耻、下流甚至变态之外,原来自己的心,也没有黑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也没有丧心病狂到疯癫的地步。
“滚开!没听见吗?”
“闭嘴!自大的蠢货!本大小姐看到野狗被欺负,都会大发好心出手相救的!”一直柔柔弱弱的虚紫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愤怒了!
“你陈锷算什么东西?在本大小姐眼里,和一只野狗没区别!”
和陈锷在一起的这半天经历,让虚紫月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在以前的十九年中,虚紫月是白衣武王虚太冲的心头肉,是一流武道世家虚氏的宝贝疙瘩!是无数青年才俊梦寐以求的佳人!是帝都百姓口中交口称赞的璀璨明珠!
骄傲!天之娇女!
可是,这半天的时间,神海被诡异的力量镇压,被毒蛇咬到,被恐怖的大魔威胁到生命,这一连串的倒霉事件,才让虚紫月重新的认识了自己!
胆小!无用!懦弱!无知!
所谓的骄傲,都是以父辈祖辈的权势为基础的!没有了父辈与家族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