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言之来到后院阁楼,旦见刘悯衣着紫衫端坐在那里,看着丁若雪跑来跑去摆弄水果的样子,不禁哼了一声“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丁言之轻声走到门外,故意大声咳了一声。
“刘大侠,我家二哥来看你来了!”丁若雪识相的赶快出门,迎来了二哥。
“呵呵,那……”丁言之进门倒是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在下刘悯,见过丁家二哥,昨日之事多有冒犯,还望二哥见谅!”刘悯见丁言之前来,便起身抱拳行礼。
“咳,那哈,刘大侠严重了!”丁言之也是模仿能力超群,见刘悯如此这般抱拳行礼,心想这定是江湖武林的规矩了,便有样学样的抱拳道“刘大侠客气,在下丁言之,请坐!”
二人落座,丁言之见若雪小艾二人身立一旁轻声小语着,便摸了案几上的茶杯轻抿一口道“三妹,怎能如此怠慢刘大侠,快去把我书房存备最好的碧螺春拿来,小丫头站在这真不懂事!”
“知道了,二哥哥”丁若雪领会二哥所言,甜甜回了一声,便拉着小艾出了房门。
“刘大侠,看你我二人年纪相仿,我却这碌碌无为,混口饭吃,而你能飞檐走壁,行侠仗义,相比之下,真是让我自惭形愧啊!”
“恩人抬举了!”
“哎,刘大侠,你怎么那么客气,我就说了咱俩年纪相仿,就别恩人来恩人去了,叫我二哥便是!”丁言之打开纸扇道“老弟,一些江湖的规矩我也懂一些哈,况且现在风声又紧,本不该对你多做打听,但我听你口音倒是像临安人士!”
“嗯!诚如二哥所言,刘悯本临安人,客居韶扬!”
“哈哈,看来我猜的挺准的,老弟,来喝茶!”话匣子一旦打开,丁言之那口中江海便欲倾泻而出“咱是本家人啊,实不相瞒,尊祖父本是临安人士,时年官至色目司理,建了些许功业,但到我先父那辈家道生了变故,日渐没落,便移居到此地,到了我和我哥这辈,哎,一无功名傍身,二无殷实家境,浑浑噩噩度日啊……”
“二哥过谦了,这般年纪能守得住这般家业,已是不易了”刘悯回应道。
“哎,我可没有那本事,我大哥,他比我厉害,韶扬府候领事,我也是成天看他脸色做事!”
“家哥想必也是位严谨细腻之人!”
“说的好听点那叫严谨细腻,说的不好听那就叫死刻板!”丁言之敬了刘悯茶道“所以说啊,你现在在我家这里是最安全的,你就呆在这后院别出门,外面的人谁也不敢查这里!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的,风声松了,你的伤也养好了,那时候你再出城,我们心里也放心啊!”
“二哥救命之恩,刘悯无以回报,日后如有求,定当以死相报!”
“哎,老弟,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你看,我吧一介儒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我那三妹功夫可以啊,还有我大哥,一般三五个人是近不的他身的!他们功夫虽高,但他们才学均在我之下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满腹才学竟无用武之地,如今朝廷昏庸,民怨沸腾,我也是一腔热血,不如老弟咱俩联起手来,搅他个天翻地覆如何!”
刘悯轻声一叹,心想,凭二人之力怎能搅得这天下天翻地覆?单单为民抢粮这一件事,若没有刘大人的精心谋划,如何能取得成功?兄弟三人把抢粮看似一场游戏,做起来才知是押付着生死,轰轰烈烈从没想象的那般容易,“仅以你我二人之力,如何能撼得了这天下?”
“能!”丁言之道“老弟可曾听说风雨剑?”
“略有耳闻,不甚了解!”
“一寅定几何,一山蕴双泉,水运天觅主,灭元风雨剑!”丁言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这江湖武林中的风雨剑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刘悯道“我听说当今武林的风雨剑多的都泛滥成灾了,却也没见人振臂一呼啊?”
“哎,江湖武林中的那些风雨剑都是假的,破铜烂铁,真正的风雨剑是上古青铜所铸,欧冶子铸之,名曰湛卢,古籍有载,因其杀气太重,故断剑为二,一曰风,一曰雨,风者避水千里,沙石成兵;雨者,削铁如泥,破界锁魂!”
“风雨剑是两把?”刘悯惊讶道“二哥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饱读诗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些秘密其实都在那本《上古神兵志》中,这本书,知者甚少,我发现这个秘密说与人听,人人皆说我是怪诞之谈,你说这江湖武林中传言不死妖人,不就是这风雨剑化山石所成的神兵嘛!至于破界锁魂是什么意思,暂时还未有古籍能解释的通的,这其间玄妙想必也是非常人所能想到的。”
“这太匪夷所思了”刘悯道“二哥,你那本《上古神兵志》能否借我一看。”
“可以啊,不过现在不行!”
“为何?”
“那本书现在韶扬郡府中,我是这韶扬通判,我与一位书仆十分要好,原著我是没有办法拿出来,不过我可以寻找机会抄录一些给你啊!”丁言之终于找到一位相信他所言的人了,如同找到知己一般,匆匆喝了一口茶,继续滔滔不绝道“不过出了这档子事,这几日郡府禁严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通通告假回家,这几天是不能抄录给你看了,不过我可以先同你讲讲……”
刘悯本就涉足江湖未深,风雨剑什么的知之甚少,听这丁言之云天雾地一顿讲述,竟也听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