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脸色煞白,不由得浑身颤栗,抬起眼睑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已经能猜到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说不慌乱那是假的,她心底有过强烈的不安,但这些在他面前都没用,他不会因为她的示弱就手软。
“你觉得这种话,有人会信吗?”
她声音微微有些抖,想不明白他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陆元白不以为意,轻飘飘说出一句:“的确不会有人信本王的话,可若是从皇上嘴里说出去,你觉得信的人有多少?”
她手掌一点点攥紧,男人明摆着是威胁,逼的她连连后退却又无可奈何,她恨恨的咬紧牙关。
“王爷又想怎样?”
陆元白视线微暗,摇了摇头道:“不想怎样,只是让你知道,本王不喜欢别人在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是你也好,是他也罢。”
“但凡落到本王手里,本王就绝不会心慈手软,所以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才对。”
这么说来,那今日是没人给他报信,或许是她跑出王府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他的人盯上。
池盈初回去之后,表面出入自如,实际上一有动作,就会被他的人盯着,这一点她自己也体会到了。
而二夫人被护国公带回去,就被软禁起来,她最初也抗议过,但护国公这次是真动怒,不是她一两句反驳就能抵消怒气的。
“腿长在我身上,你凭什么关着我,我要出去,你让人将门打开!”
护国公隔着窗棂看她,神色阴冷的轻哼:“就凭这是护国公府的,我还没给你和离书,你就还是我的人,这不是你的地方,不是你想走就走……”
二夫人眼里流露出戚哀,拍门的动作小了些:“对,这不是我的地方,我什么都该听你的,你让我活着,我连死都不敢想。”
护国公意识到说错话,现在懊悔却是来不及,开口想和她道歉,但一见她对自己的态度,话到嘴边又变了。
“本候会多让人看着你,你多想想妙妙,少动些不该有的念头。”哪怕是不为他想,也要考虑到楚亦妙。
二夫人一想起这些,对他的怨恼就越大,若非是他太懦弱,自己又怎会落得与女儿分离的地步?
“你还有脸提起,你不去皇上面前开口,将妙妙要回来,反倒故意让她待在王府受苦,你眼里几时有过她?”
护国公眼底怒火腾腾,铁青着脸色呵斥:“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四王爷轻易得罪的么?”
再者楚亦妙名声都不干净了,接回来也只是给护国公府蒙羞,反正知道她还活着就行。
后面这些话,他没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就是怕刺激到她,但二夫人如今的状况,也不用成心刺激了。
护国公离开过后,就来了三四个丫鬟,时刻在门口守着,她想出出不去,外面的人想进进不来。
但不包括大夫人,她来的时候就很轻松,好像没人能拦住她。
大夫人依旧温婉一笑,在二夫人的印象里,她总是以一副温婉贤淑的形象示人,可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也就只能瞒住护国公。
“你不用以这般惊诧的目光看我,我是这府上的女主人,有哪里是我不能去的?”
这就是正室与妾室的区别,二夫人身子轻颤,眼底划过嘲讽:“大夫人多想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夫人看了眼门口的丫鬟,视线望进屋子里面:“国公爷素来待你好,你不要同他置气,不妨将你们的误会告诉我,我给你们说通。”
“不必劳烦你了,不是误会,没什么可说的。”二夫人几句话回绝,直接堵住了大夫人接下来想说的话。
事实上大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故意往她心口上插刀子,好提醒她时刻记着,谁才是府上的女主人。
这些年护国公虽然在大房,但心思都在二夫人那里,原本护国公与二夫人是青梅竹马,后来大夫人才是明媒正娶。
大夫人默了默,继而点头:“你要明白,侯爷也是身不由己,并非是我容不下,这次确实是你错了。”
二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她话说的再好听又有什么用?护国公给不了自己想要的,自己就只能亲手取。
下人送来的午膳还算丰盛,二夫人冷冷扫过一眼,面上不为所动,对方轻声安慰:“二夫人好歹吃些,保重身子。”
“出去。”二夫人将人赶出去,尝了一口饭菜,明知不对劲,还是继续吃下去。
几天后,二夫人中毒的事突然传开,众人过去时,她倒在榻上意识昏迷,嘴里还有血迹。
“我虽然软禁了她,但还没让别人骑到她头上!”护国公气的不行,当即就请了大夫,让人一层层的查下去。
“一定要把这事查清楚,谁要是对她下毒手,那便是和我过不去!”
“是。”屋子里下人跪倒一地。
这种时候,也只有大夫人敢上前安慰了:“国公爷莫要生气,若是下毒的人真在府上,就肯定能查出来。”
护国公视线从她身上扫过,不管遇到什么,从来都没怀疑到她身上。
同时屋子外有人小心盯着,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找去王府。
半个时辰后,二夫人才醒过来,护国公顿时惊喜,对上她冰冷的视线,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僵硬。
护国公又恢复成清冷的脸色,沉声质问:“我准备将所有下人都找来,你自己认认,看是谁给你送饭。”
二夫人好像没听见似的,态度冷淡好像是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