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清流有动作了么?那我们现在去抓人,正好来个瓮中捉鳖,让他败得无话可说!”
池盈初激动的起身要出去,可走出去几步才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哪儿,一回头看到陆元白还在原地站着。
陆元白一脸淡定,薄唇微勾:“你不是走的挺快呢,怎么不去了?”
她急的折回去拉他,嘴里不住的埋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磨磨蹭蹭的就罢了,怎么还要怪我?”
“要是人跟不上,王爷怎么办?”
陆元白黝亮的眸子灿灿发光,一手反抓住她,很是自信的道:“本王有分寸,况且他去那里,本王是知道的?”
祝清流那么多天没动静,这时出手肯定是为了大夫人,而大夫人不是在……难道是陆元白告诉他的?
池盈初老老实实的被他拉着走,眼里的疑惑掩饰不住:“那我们是直接去关大夫人的地方吗?”
陆元白面不改色的提醒:“注意措辞,本王可没有关她。”
而楚静姝一得知陆元白深夜出府的消息,当即就要去找皇帝,但皇帝还是对她避而不见。
她心急的不行,只好想法子通知护国公府那边……
护国公得知大夫人不在宫里,竟也不在府上,连夜出去找人,但上京之大,一时间找起来也是大海捞针。
何况他连大夫人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此时贸然进宫必会引起皇帝的不悦,大夫人的名誉也保不住。
池盈初将信将疑的跟在陆元白旁边,见他脸色无异就问:“王爷是如何不知不觉告诉他的?”
“他都能去你那里试探,自然也会去柳氏那里,所以本王故意告诉柳氏,让他知晓一些,本王想让他知晓的。”
“嗯。”她强撑着精神,时不时有些困意,想睡又不敢睡。
酒楼外。
男人轻松翻墙进去,一直到了大夫人所在的屋子,大夫人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悄悄拿起一柄匕首防身。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一手贴着门,藏在背后的手里拿着匕首,警惕的问:“外面的人是谁?”
祝清流推门的动作一愣,面上泛起讥诮的笑容:“大夫人这么快就将我忘了,那我的声音能让你想起来吗?”
大夫人脸色剧烈一变,外面的人是祝清流,他半夜找来总不是什么好事,她下意识将门锁死,但已然来不及。
门被一脚狠狠踹开,大夫人不得已后退,再退就到了窗边,在昏黄的烛火中对上他阴狠的眸子。
她眉头紧紧拧起,语气沉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外面可是有人守着,你要是对我做些什么……”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祝清流无情打断:“这有什么要紧的?总归我看不上你这样的老女人,只是想要你的命!”
“至于守着的人?”他眼里流露出不屑,轻蔑的喝道,“他们要是保护你的,我岂会轻易上来?”
大夫人脸色白了白,看来此刻是什么都瞒不住他:“那你现在杀了我,就能挽回你的仕途吗?我若出事,你也难逃罪责!”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这些吗?周深在陆元白手里,我暂时不对他动手,但我今夜一定要杀了你!”
祝清流家里是山上砍柴为生的,多少会些防身的功夫,之前又练过一些,再加上男子的力气本来就大。
大夫人狼狈的躲了几下,竟觉得有些吃力,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楚静姝也终于见到皇上,迫不及待要将陆元白的事说出去,求皇帝救自己母亲……
大夫人情急的朝外面喊道:“救命,有人要杀我!”
然而出现的却是陆元白两人,大夫人神情愣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来:“妙妙,我是你的母亲!”
“你莫不是糊涂了,我母亲是护国公府二夫人。”
“我是大夫人,自然也算你的母亲!”祝清流见到陆元白,动作变得迟缓,大夫人趁机想逃。
池盈初冷冷勾了勾嘴角,眼里嘲讽更浓:“是吗?那又有谁能证明?”
“你……”大夫人难得有这样的狼狈,她自然是不会错过。
“你们出现在这里,就真的无辜吗?若是不让他放了我,我必定将今夜之事告诉皇上!”
陆元白听到皇帝两个字,幽深的潭底乍现一道狠厉:“你都这般说了,那本王怎么还能放过你?”
“本王从来不给自己留隐患,所以你开口之前要想清楚。”
大夫人面色一惊:“难道这事真和王爷有关系?”
陆元白似笑非笑,眸光深沉:“本王没想杀你,所以这事与本王无关。”
“那王爷是要救她?您不是答应过我吗?”祝清流在此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瞬间懂了。
他对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松懈过。
“本王只要她交代买官卖官的事罢了,”陆元白视线转向他,“别忘记此事同你也有关系,你要杀她还不急于一时。”
祝清流收回刀,眼色似在隐忍:“王爷说得对,那我便等着。”
陆元白轻轻一笑,对那大夫人道:“你应当知道,本王过来是想要什么东西了。”
大夫人暗暗攥紧手掌,他这是逼着自己承认,可自己一旦真的认下,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想不明白,自己做的这些不曾触犯陆元白的利益,那么他再三逼迫,是因为楚亦妙吗?
“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逼着我承认?王爷你知晓这罪名不是小事,所以我是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