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到底是没拿着玉佩进宫,陆元白自然不会逼她,听闻楚静姝为此多次找人,甚至还去过长街几次。
再后来那丫鬟就自尽了,陆元白让人处理掉,并没告诉池盈初,是担心她知晓后会多想。
之后她从下人嘴里得知这事,神色淡淡的没多大反应,要问的已经问出来了,她给丫鬟强灌的羹汤没毒。
既然丫鬟的死与她无关,那她就没有心理负担,她还不至于脆弱到那种地步。
“其实王爷不用这样麻烦,让我知晓了也没什么,难道我还会因为她想不开么?”
陆元白抿了抿唇瓣,继而好笑的盯着她看:“本王可没想过这些,不告诉你是觉得没必要,你从哪儿听来的?以为本王对你情深,非你不可?”
他忽然凑近俊脸,池盈初心跳加速几分,移开视线将他推开:“我不过同王爷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王当真?”
两人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险些吵起来,池盈初气的打他:“大楚男子不对女子动手,唯独王爷是个例外。”
陆元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戏谑的眼神扫过她全身,停在她身前:“你认真看看自己,这也算女子?”
“……”她今天要是不扒他一层皮,那她就跟他姓!
假扮神医这事,最后还是陆元白出面解决的,上京贴满了搜捕告示,画的是池盈初男装的样子。
池盈初看到时,气的暗暗骂他,忍不住质问:“这就是王爷所说的,已经解决好了?”
陆元白面不改色的点头,意味深长道:“本王没让他们怀疑到你,还不算将此事解决了么?”
“只要你以后不扮男装,没人能认出你。”
“王爷心思细腻,当真体贴!”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
“就当是你对本王的夸奖了。”陆元白应声,余光瞥到不远处走来的身影,一把将她推到身后。
她不满的要抗议,听见他的声音:“方公子有什么事?”
“王爷,”方郁岑眼神里流露出复杂,好半晌才道,“楚亦妙她……”
池盈初当即不作声了,老老实实在他身后躲着,陆元白轻抬眼睑问:“她在王府养伤,但大夫都说活不了,本王想着找个机会将她埋了。”
方郁岑闻言,阴沉的脸色难堪了些,陆元白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你找她有什么事?告诉本王也是一样。”
“我不过随口问问,没事。”他说完心不在焉的离开,但那副神情,绝不是随便的态度。
“人走远了,你还不出来?”他扭头对身后的女人道。
池盈初站出来,看了眼方郁岑离开的方向,小声嘀咕:“他老是找我做什么,该不是真后悔了吧?”
陆元白这回难得没怼她,凉薄的唇微微勾起:“兴许是这样,要是他哪天想娶你,你会动心吗?”
她想也不想就摇头:“好马不吃回头草,当初退婚也不是谁逼着他,王爷以此试探我,没意思。”
当初就算他不退婚,她自己也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况且两人现在更不可能有联系,她看的比谁都清楚。
陆元白被她看穿,也没有任何心虚的态度,甚至还和她说笑:“谁是马?”
“王爷你是!”池盈初看到他在后面,以为是要追自己,慌乱闪躲中撞到一个老妇人。
她将那人扶起来要道歉,却不想对方满脸激动的抓住她,嘴里还念念有词:“絮儿,跟我回家……”
池盈初不解的看她,发觉是张陌生的脸,声音微冷:“你认错了,我不是。”
“你怎么可能不是,你和我的絮儿一样高,你就是他!”老妇人生拉硬拽,她拧起眉头要将人推开。
倒不是嫌弃老妇人身上污泥难闻,而是这样陌生又强硬的行为,换谁也不可能主动跟她走。
她甚至要掐手,老妇人力气出奇的大,池盈初手腕一疼放开,被她拉出去几步,顿时有些急了,连忙朝身后喊。
“王爷帮我!”
陆元白看到人群中的她,过去将她与老妇人分开,老妇人想对他动手,被他的侍卫制服。
池盈初看着自己的手腕,都被掐红了,对方要是有精神问题,她可以不计较。
“没伤到吧?”陆元白将她护在身后,池盈初摇了摇头。
“你们把我的絮儿还给我,他是我的儿子……”老妇人挣扎着。
她这样说更加能证明,池盈初不是她找的人,更不会是她的儿子。
陆元白眼神微寒,眼刀子一个接一个,沉声道:“你们将她放开。”
侍卫这才松手,老妇人没站稳坐到地上,引来周围不少人围观,鱼龙混杂的,池盈初的脸目前还不能让人看见。
他将人勾到怀里,她的脸埋在他身前,听见他低声提醒:“现在不是你露脸的时机,此事诡异,你别乱动。”
她想了想,终是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低着头使得众人看不清面容。
“就是你们这些人抓走了我儿子,夫君早年过世,我只有这么个独子,没有他让我怎么活!”
老妇人指着侍卫大骂,陆元白听出其中端倪,不由得问:“你儿子是被这些人抓走的?”
“自然,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情景,是你们硬抢人!”老妇人说的振振有词,两眼泛着泪花。
池盈初觉得不可信,王府侍卫不可能做这些,她近日都与他在一处,他要是有动作,自己不可能不知情。
也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