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方郁岑想到陆元白护着楚亦妙的情景,心里就高兴不起来,对林嘉的话也听不进多少。
以前他知晓她心里是有自己,所以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但现在他看得出来,她眼里心里都没他半点位置,倒是他总莫名其妙想起她来。
不仅是他自己,就连林嘉都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时不时会拿楚亦妙打趣他几句:“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方郁岑冷冷斜他一眼,语气有些阴沉:“陆元白不是善茬儿,你还是慎言的好。”
“怕什么,这里就只有你我的人,他又不在这里,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你不要太大惊小怪。”
“总之还是小心些,若是被他找到,你杀害老妇人的证据,我看你到时能长几张嘴说清楚!”
林嘉闻言,脸色才有些收敛:“说起那天的事,我觉得钟景松出现的没那么简单,我已经让人暗中盯着他,只是楚亦妙她……”
“楚亦妙那边我来应付,你只需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即可。”
“你最好也别对她手下留情,她可是陆元白的人!”
方郁岑没再同他说下去,心中莫名升起股无名怒气,楚亦妙先前那般骄纵脾气,实在使人咬牙切齿,可她现在又表现出这幅模样,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钟景松因为那天的事,让人来王府找过她几次,但都是脸连面都没见上,就被陆元白的人挡回去,下人楚亦妙得知真相后会闹,惹得王爷动怒,兴许还要连累自己。
“王爷当真不打算告诉六姨娘?”下人小心且疑惑的试探道。
陆元白看都不看他一眼,狭长的眸子里闪现一道精光,薄唇轻喝:“多嘴。”
下人识相的闭紧嘴巴,不敢再多说,生怕直接惹怒了这位爷。
陆元白春光满面的走向后院,他是不想这两人见面,至于钟景松能让她知道的,他也能亲口告诉她。
池盈初一听他来找过自己,却被陆元白赶走了,急得站了起来:“王爷你怎么能替我决定这种事呢?我们清清白白的……”
她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陆元白淡淡的看她一眼:“现在人都走远了,你追出去也没用。”
“况且他能告诉你的,本王也能告诉你,他不知道的,本王还能告诉你,你问他不如直接问本王,总不可能你见到一个人,就要说这事跟皇帝有关系吧?”
池盈初将信将疑的扫向他,想到这段日子他对自己的变化,眼底的戒备松懈了些:“那王爷要告诉我什么?我可不听那些没意义的话。”
“之前你让本王查林嘉,本王已经查到了,他和方家是一丘之貉,同样是为皇帝办事的人。”
池盈初想到在镇国公府外看到他,顿时就想明白了,兴许不是巧合,而是他在跟踪!
她微微睁大杏眸,眼里流露出惊奇之色:那老妇人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有些线索,但不能完全指认就是他做的。”
“可以一边等,一边搜集证据。”
池盈初在王府等了几天,没等来别的消息,倒是等来了镇国公私造龙袍,被抓入狱的消息,她冲动的要过去,陆远白及时拦住她。
“并非本王不让你去,你耐心听本王说完。”陆元白凑近她耳边低语几句。
池盈初听完眸光一亮,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两人第一次配合默契。
郁岑没想过楚亦妙会主动来找自己,下人想到他以往对她的态度,不等他开口就道:“公子放心,小人不会让她闯进来打扰公子的,这就将她赶出去。”
然而此刻方郁岑却是沉了眼色,在下人转身之际开口:不必,这次我自己解决。
他说完越过下人走过去,看到等在方府门口的楚亦妙:有事进来说罢。
池盈初脚下没有动作,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还是在这里说吧,我就不进去了,反正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也好。”方郁岑看出她眼里的不耐烦,就没强求。
“你认得这个东西吗?”池盈初拿出从楚静静姝那里骗来的玉佩,直接递到他眼前。
方郁岑眼神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将玉佩接了过来。
这是他之前送给楚静姝的玉佩,可是又怎么会落到楚亦妙手里?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他深深看她一眼,池盈初脸上没多少在乎的神色,心里更是波澜不惊。
“我只是想告诉你,最好劝她做事别做绝,有时候给别人留一条退路,也是留给自己。”
方郁岑见她要走,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腕,她冷冷甩开,他视线始终紧盯着她的脸。
“她又怎么你了?”
池盈初眼里泄出讥诮意味,粉唇微抿:“这么多年她害我的事多了去了,我知晓即便说了,你也不会信,那干脆便不讲了。”
“你将我的话告诉她,她自然会明白。”她走出去几步停下来,却没回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方郁岑手里攥紧那枚玉佩,片刻后抬眼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发现人早已没了踪影。
之后楚静姝听说方郁岑要找自己,毕竟是在宫里,他是外人又不方便,便没打算召见。
可再后来一听,他拿着自己给神医的玉佩,就迫不及待让宫人带他来了,她将玉佩重新拿回来。
“怎会在你手里?”她拧起眉头,心想着他不至于假扮神医骗自己。
方郁岑凝重的看她一眼,然后继续低下了头,顿了顿决定说出实情:“是楚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