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脸色一沉,下意识捂他的嘴:“你要慎言,我吃些苦头没什么,到是你不能受罪,你该做好风风光光的池夫人。”
池盈初放轻脚步一点点靠近,透过明窗缝隙看到里面两人的身影,这不见还好,一见就思念如洪水涌动。
她眼眶暗自发红,唇瓣轻颤着:“父亲,母亲,女儿一直没离开,就在你们身边啊。”
“没有你在,我还做什么池夫人,我宁愿与你感同身受,也不要眼睁睁看着你再被带走……”
池夫人也是捂着眼睛哭,声音里都带着哭腔,镇国公听得心疼又心烦,连忙开口想要安抚。
“不说这些了,眼下我回来,皇上既然说重新查,就定然不会冤了我,我没做过的事,别人赖不到我头上。”
池夫人抱住他哽咽不断,眼角余光瞥到映在明窗上的人影,声音一顿,镇国公也发觉她的异常。
“都去里面搜一搜,别让贼人闯进来伤人!”院子里传来一道声音,随后十几个禁军开始四处搜寻。
池盈初脸色一变,正要找地方躲,门忽然被打开,池夫人看到是她,动作迅速的将她拉进来关起门。
镇国公疑惑的看她一眼,不禁问道:“夫人你这是……”
“国公爷,我想保住她,你想想法子,别让她被那些人找到。”池夫人能说出这话,令她有些意外。
这毕竟是个棘手事,镇国公只是犹豫了片刻,而后很快答应下来。
“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正好借此机会还她人情,要是被禁军抓到,怕是会送到皇帝那里!”
门外响起阵阵敲击声,池夫人拉着池盈初躲到帘子后面,手碰到她的时候,心里有种莫名的触感。
镇国公脸色阴沉的走出去:“做什么?”
“国公爷,有贼人闯进来,您和池夫人……”禁军话没说完,就被镇国公冷声打断。
“哪怕进过一次牢里,如今本候还是镇国公,我夫人已经歇下了,你们去别处搜都行,但是不能打扰她,动静要小些。”
“这,”禁军有些犹豫,想到镇国公有些功夫在身上,就领着人去了另一处,“那打扰了。”
镇国公重新关上门,这才问池盈初:“你怎么会半夜在此?”
“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这话是她内心真实想法,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镇国公与池夫人听到这话的纷纷一惊,她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你……”池夫人虽不像之前那般厌恶她,但觉得她这话还是太突然。
池盈初生怕他们误会,毕竟她现在换了副身子,两家的关系又摆在那里。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多谢你为他说情,你若是不介意,日后可常来走动,我会尝试着接受你,但接受不了其他人。”
说话的是池夫人,镇国公自然不会反对,池盈初感觉到惊喜,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
“好。”
能常来看望,她就已经知足了,至少比之前,池夫人一看到她就赶人的情景要好。
“今夜怕是还要加强巡查,你就别出去了,待明日天亮了,我想法子让人送你离开。”
池盈初想答应,但又想到陆元白帮自己引开人,不管自己这边情况如何,都应该告知他一声才是。
她眼底的欣喜变成落寞,声音一听就是不情愿的:“不了,天亮之后更会加强戒备,我得趁夜离开。”
池夫人也看出来了,但既然她不能留下,那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就没再阻拦询问。
镇国公要送她走时,池夫人看她的感觉越来越怪异,尤其是她回头一看的时候,有些小习惯就和原本的池盈初差不多。
也可以说她从来都是原本的那个她,哪怕换了副身子,她也不曾变过。
“你等等。”
镇国公和池盈初同时停下脚步,池夫人将身上的玉佩扯下来,握到她手心里:“你若是愿意,我便认你做女儿,你管我叫什么都行。”
池盈初眼眶瞬间发红,一句母亲哽在嗓子里喊不出来,池夫人以为她是不愿意,下一刻就被她紧紧抱住。
轻声啜泣就在耳边,池夫人轻抚她的背:“你要是认下了,就把玉佩收着,这是我的贴身之物。”
“嗯。”她怎会不愿意,她简直做梦都不敢想。
自从没了女儿之后,池夫人的心情就时好时坏,镇国公好不容易见她重新振作,心里也有几分宽慰。
“我先出去将禁卫引开,你想法子溜走,翻墙动作太大,最好不要。”
镇国公出去后,外面便没了动静,池盈初鬼鬼祟祟的走到院子,看到墙头上一身黑衣的陆元白。
他踏着轻功朝她而来,视线从她脸上扫过,看出有些异样变化:“你和他们也坦白身份了?”
她摇了摇头,攥紧手心的玉佩:“我怕刺激到他们,暂时还不敢说,但他们认我做干女儿,也算是变相认下了。”
她回过神来,抓着他的手要走:“此地不宜久留,要是我俩其中一人被皇上抓到把柄,到最后被责问的都是你。”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陆元白勾了勾嘴角,一手圈住她的腰,再度踏着轻功带她离开。
他就喜欢她为自己说话的语气。
两人回到王府,一进屋子里就脱了黑衣,里面是常服。
“你在里面听到了什么?”
陆元白问的她手中动作一滞,她目光一转,粉唇微启:“他们说搜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