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了她一眼,直接被她的容貌吸引住,以前从没近距离看过,这会儿便娇羞的低下了头。
池盈初发誓没看错,她真从这侍卫脸上看到了娇羞!好像她是什么调戏良家妇男的女流氓似的,要怪就怪陆元白的侍卫太纯情!
“呵,蠢货。”陆元白不会不清楚这眼神示意着什么,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旁,然后与她换了位置坐。
虽是短短的两三个字,但如同一盆迎面泼来的冷水,浇的侍卫脸上笑意全无,又恢复成了那般冰冷沉默。
她见他盯着自己看,无辜的捧住脸,眨眨眼睛:“王爷看我做什么?看我能让你饱腹么?”
陆元白冷笑一声,她做了什么,难道她心里不清楚?即便不是有心招惹,无意也不行。
她居然连自己身边的侍卫都不放过!
“看见你,的确能让本王气饱。”
“……”她就没这样的特殊功能。
他眯起幽暗的眸子,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她不适的偏过头躲避,使他心里生出几分不快。
“为达目的不罢休,怎么对本王侍卫都行,对本王就不行了?”
池盈初很想反驳,他的侍卫会娇羞,他会么?她实在很难想象陆元白娇羞起来的场景。
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王爷你看我让你摸了,能让他们停下去吃饭吗?”她心里有些想法,自然就要说出来,根本不能藏着掖着。
陆元白也不像是会跟她客气的人,她要是在这时候矫情,别说热乎的饭菜了,就连干粮野果都难吃到。
“行,本王是个好说话的人,保证说到做到。”他让十几人的队伍停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酒楼。
酒楼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客人,就连店小二都没有,只有个算帐簿的老板娘,约莫年纪也有三四十。
“二位要吃点什么?”老板娘热情的问,风韵犹存的脸上挤出笑容。
五官端正眉眼精致,想来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坯子,只是皮肤不太好,眼神空洞也无神。
老板娘见池盈初盯着自己看,袖子里藏起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陆元白将她拉到身后,轻笑一声。
“随便吃点就行,你尽快上菜。”他余光瞥见地上的土灰色烟杆,应该是吸食罂粟丸才会用上。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对,我夫君前些年病死,我就开了这家酒楼,做些小生意养活自己,打发余生。”
“住宿吗?”老板娘又问。
“不住,我们就是前面那个村子的人。”他拉着池盈初在桌子旁坐下,她不安分的四处打量。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吃饭的地儿,自然是吃饱了好上路,怎么能随便吃?莫非是陆元白舍不得银子?
老板娘正要往后厨房去,她突然拔高声音喊:“我嘴皮子不好伺候,什么松鼠鳜鱼,酒酿团子之类的招牌菜都给我摆上。”
“好嘞。”老板娘愣了愣,爽快的答应。
松鼠鳜鱼是上京的名菜,鳜鱼也只有上京才有,这种偏僻的小地方能不能做出来不要紧,可老板娘若是做不出来,为何要隐瞒?
“你带银子了吗?”陆元白指着她空空如也的腰间。
别说是钱袋了,就连值钱的香囊玉佩都没有,她这样吵吵闹闹的,总是会引来一些祸端。
池盈初嘿嘿一笑,伸手要抓他身侧的钱袋,被她按住左手,她右手飞快扯下钱袋,到底是没让他拦住。
她得逞又挑衅的提起钱袋:“这不是吗?我跟着王爷出来,总不至于还要我一个女子付钱。”
陆元白没说话,垂下视线不再多言,待所有饭菜端起来,池盈初方才点的菜都有,基本上都是荤的。
他看到那道松鼠鳜鱼,忽然笑了出来:“老板娘这里还真是应有尽有啊不能有的东西也能做出来。”
“二位见谅,其实这并非鳜鱼,只是外形相似,但味道不比鳜鱼差,价钱还便宜些。”
老板娘应答如流,像是提前做好了说辞,吐字不假思索毫不含糊。
“没事没事。”
各各菜色精致,她拿起筷子要动,又被陆元白制止:“你以前听书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一个故事?”
“我现在只想吃东西,不想听故事。”
池盈初暗暗咬牙,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方才那般果然是没安好心,这不,真面目就要露馅了。
她夹起一块肉片送到嘴边,听见他的声音:“本王曾经看过一个话本子,说黑心酒楼里的肉都是人肉,店家会将过路之人哄进来,用药晕倒,一个人能割三千六百刀……”
“呕。”她成功被恶心到了,反胃的呕吐不止。
陆元白淡定的递给她一杯茶,她接过来漱了口,看到满桌子几乎都是荤菜,喉咙里的恶心感又要升起。
“有本事你别吃,我吃素菜总行了吧?”她气呼呼的要动另一份菜,看他的样子也真没有要动筷的意思。
“蔬菜都是以粪水灌溉,你说他们洗干净没有?万一为了图方便……”
她再次弯腰呕吐,好半天直不起身,就差没把昨天的干粮吐出来,陆元白再给她递水,她气愤的推开他。
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神,池盈初心里不悦,摆明他就是和自己过不去,自己吃不到,他就能吃到么?
“故意的?”
“看出来了?”
她心里憋着火气,见他这副欠打的模样,忍不住同他动起手来,他没想真和她打,顺势掀了桌子砸了饭菜,之后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