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突然觉得,有一瞬间心疼陆元白的感觉,但这话不可能当他的面说,这次确实是池盈初过分了。
有将士上前询问“周大人,要不要悄悄跟着?”
“不用。”
她既然那么相信徐锦,应该就不用他们保护了吧?都是成年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周顾头也不回的走开,对方才那一幕好像没看见似的,但后来这一场景还是莫名传到了陆元白耳里。
他尽管脸色不好看,嘴上说的再狠绝,还是做不到真正对她不闻不问,眼底的慌乱几乎是下意识的。
“怎么没让人跟着?”他勃然大怒,把传话的将士吓得不轻。
“是周大人吩咐……”
陆元白听不进去这些,扬起声音指责“你们究竟是听他的,还是听本王的?那个徐锦明显有问题!”
“她是傻了吗?居然会信那种人的话,他有本王好看吗?”他骂到最后被气笑了。
先前他名声那般恶劣,徐锦却能说是闻名而来,这不是心中有古怪,
将士不敢多说别的,只能应声退出去“是。”
离了营帐外,池盈初对徐锦的态度就变了,比之前的冷淡,更多几分疏离,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你说的徐州城里有皇帝眼线监视陆元白,是谁?”
徐锦朝她招招手,笑得斯文败类“你过来,我再告诉你。”
“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她感觉到一阵迷烟吹来,下意识捂住口鼻,但看周围景象还是天旋地转。
她有些站不稳了,徐锦上前扶她,被她狠狠推开“滚,别碰我。”
“其实出来之前,我就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药,恰恰迷烟是解药,你如果不闻,药效应该是要发作了。”
池盈初脑海里意识逐渐昏迷,本能排斥他的接近,但最后还是眼前一黑,被他带到前面不远处的宅院里。
她的玉簪掉到地上,正是她平日里常戴的……
等陆元白带着人找过来的时候,并没看到她的身影,他阴舜的眸子动了动“找不到就算了,回去。”
他正要走,却一脚踩在玉簪上,认出这是池盈初的东西,当即慌了神,让人四处找。
周顾听闻他在找人,没多久也过来了,陆元白一拳打在他脸上,眼神愤怒“你分明知道,为什么不让人跟着她?”
周顾痛的闷哼了声,脚下站不稳后退几步,半张脸火辣火辣的疼,却没有辩解半个字。
“以后再跟你算账!”
陆元白丢开他,周顾睨着他的背影,越发猜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最后还是帮着找人。
不知过了多久,池盈初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挣扎了几下没成,愤愤的瞪着徐锦。
徐锦手指轻抚她的脸,她颤抖着身子躲开,听见他幽幽的笑“你不是好奇皇帝的眼线吗?他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怎么认不出来?”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她面上强装镇定,冷笑一声“你费尽心思把我骗到这里来,到底什么企图?”
“怎么能是骗呢?”男人不爽的蹙眉。
“你故意用方郁岑的事引诱我,怎么就不是骗了?”池盈初脸色不好看,声音很冷,“皇帝若是不能主持天下,应当能者居之。”
“你是说陆元白?”徐锦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池盈初并不回答,他顾自又道。
“我听人说过,你身上有件离奇的事,若不是这副身子,你应当是忠心不二的池将军,怎么如今被……”
池盈初面不改色,没承认也没否认,虽然双手被绑着,但双腿还能动,打他应该不是问题。
“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么?你且记着,我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徐州……”她瞅准时机一脚踢过去。
徐锦接连闪躲几下,她还没跑出去,就突然腿下一软,随即整个人倒在地上,莫名有种疼痒难耐的感觉。
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徐锦不慌不慢的走到她旁边“这种药在话本子里应当常见才是,你需要我……”
见他又伸手来,池盈初狠狠一口咬住他的手,他另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的语气依旧从容。
“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就会多一层关系,陆元白不会信你,或许他还会恨的杀了你,你为他做的那些……”
池盈初忍住不哭,可眼角还是忍不住眼泪打转“不会,我若是死在这里,他应当会将你碎尸万段。”
“呵。”
她狠狠甩开他,决绝的要往柱子上撞,陆元白来时看见这一幕,心惊肉跳的拉回她。
她浑身一软,倒在他怀里。
“刚才那些话,王爷可是听到了?”徐锦见到他,也不急着逃跑。
陆元白看出她脸色异样,对他这些话根本听不进去,他出手快速,一掌打得他吐血,周顾及时带着人来。
“你处理,别让他死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陆元白抱着池盈初回去,一路上她都靠在他怀里,乖巧的不像话,从未有过这般时候。
她被他放到榻上,他起身要去找大夫,虽然没经历过,但也见过不少事,他知晓她这是中了什么药。
“我是给你找大夫。”
“不要大夫,我要你……”池盈初蜷缩着身子,目光复杂的落在他脸上。
陆元白喉间动了动,装作漫不经意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清醒的很……这药不至于让我没了脑子……你是陆元白……”
男人欺身压上,狠狠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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