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第二日天亮,宜州城就已经破了,并非是陆元白等人,而是另一支上百人的暗卫,在城中杀害不少百姓,自称是陆元白授意。
百姓四处逃窜,纷纷到钟景松那里控告陆元白恶行,城中一片混乱,钟景松震惊恼怒,让人严守城门。
钟景松走上城楼,看到军队前方的陆元白,气的脸色铁青:“我没想到你连她都骗了,你休想我将城门打开!”
“城中百姓因你所伤,你即便得到江山,也必不得太平,我今日若放你过去,就是对不起大楚!”
陆元白狠狠蹙起眉头,周顾忍不住破口大骂:“他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紧接着一阵箭雨袭来,前方将士举起盾牌抵挡,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两方打了起来。
陆元白并不恋战,也无心再战,军队被迫后迁两公里,他回想着钟景松那话,觉得神色不像是作假。
周顾还在骂,他冷冷抬起眼睑:“你没让人对百姓下手吧?”
周顾被问的一懵,但反应也很快,当即否认:“那肯定没有啊,百姓是无辜的,只是宜州……”
如此一来,应该就是有人冒充他,才造成了钟景松的误会,周顾跟他多年,看着不太正经,实际却比谁都要靠谱。
“你去查清楚。”陆元白在他耳边交代几句,周顾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池盈初听说今天两人对峙的事,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陆元白,他疲惫的撑着额头苦笑:“你来了。”
她没说话,只是坐到他身旁。
陆元白脸色稍微冷了些,以为她是为此质问自己,眼底暗了暗:“你过来怎么不说话,觉得无话可说?还是想问什么?”
池盈初没再说相信他之类的话,眼皮微动:“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需要我帮忙的,我不会推辞。”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我怎舍得你去冒险,这些事我都会解决,你不要多想。”
“嗯。”周围没了声,气氛再次尴尬,她起身想离开,陆元白不想让她走,无奈她只好坐回去。
“我在这里,不会耽误你吗?”
他攥紧她的手,垂下眸光低低笑出声:“我正为此事烦躁,看到你能舒缓心情,你不会耽误我。”
他凑到她耳边,凉薄的唇刻意擦过:“你是我的药,深深入骨。”
池盈初坐在他身边,光是什么话也不说,只要他能看到她,就足以心安,她思虑半天忍不住道:“钟景松那边,或许我可以说清楚。”
陆元白突然握紧她的手,深邃的眼底浮现凝重,薄唇轻颤:“阿初,我不是很想你见他,因为我会吃醋。”
“你明知我与他没什么……”她眉头轻拧,这是她能想到唯一不流血的谈判法子。
至于城中百姓,她相信不是陆元白所为,倘若真是他做的,那她就此离开,不再理事。
“嗯。”他勉强应了声,脸上还是写着不高兴,“我有时总忍不住想,与你青梅竹马的是我而不是他,你会不会早点爱上我?”
饶是他们没什么,可有些事还是像刺扎进他心里,他不想让两人见面,确实存有自己的私心。
池盈初被他逗的发笑,小脸扬起:“怎么不说是你爱上我,为何是我先爱你?”
他在她眉心轻轻一吻,眼神柔和缱绻:“嗯,确实是我先爱你,所以下辈子,你要先爱我。”
她心头一颤,哪里还顾得上生气,扑进他怀里不放手:“不知道你为何突然说这些,我这个人目光短浅的很,只看重这辈子……”
“好。”他喉间轻滚,片刻后答应。
“宜州百姓受伤的事,你怎么看?”
“我已经让周顾去查了,”陆元白拥着她,语气像是在哄,“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万一他不信呢?”这两个人本就不和,要是不信彼此,那还不一见面就打起来。
陆元白没说话,他考虑过这种局面,好似能猜到她接下来的话,急切开口:“若是你非要去,那我陪你。”
池盈初顿时一愣,继而笑出声:“你若是去了,那我去又有何意义?”
“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便不去。”
陆元白刚要说话,周顾抓着个满身是伤的灰衣人推进来,他冷笑一声,突然偷袭池盈初。
陆元白出手动作很快,将他踹翻在地,周顾一剑指着他的脖子:“都到了这地步还要负隅顽抗,不肯交代?”
池盈初一眼扫过去,莫名觉得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按照陆元白以往的性子,会当场杀了他,但此刻她还在这里,他不想叫她和孩子都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他是谁的人?”
灰衣人死死咬牙不肯开口,周顾一剑刺入他身体,血流不止:“是皇上的命令……”
陆元白眉心狠狠一跳,池盈初也没想会听到这答案,掩饰不住的震惊:“皇帝是疯了不成?”
灰衣人阴冷的望着她,嘴角扯开残忍的弧度:“疯的人是你,你为了权势妥协于残暴王爷,是你害了百姓,你简直该死!”
“拖下去!”陆元白又狠狠踹了一脚,他却像个疯子似的笑起来。
“你的父母亲也是被我们绑了交给张平,只是没料到还能被救走,不过你也别得意,你做了那么多恶事,他们肯定会下地狱!”
“不,不是这样的……”池盈初摇头否认,但越想就头越疼。
周顾将他拖出营帐外,直接就将人杀了了事,皇帝选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