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怔了怔,继而笑出来:“以往都不见他带女子出现,何况是这种重要场合,想必那女子对他身份特殊。”
小太监默了默低下头,不敢随便接话。
“现下几时了?”
“已经卯时了。”
皇帝这下也没了睡意,对小太监道:“去把太子找过来,朕有些事交代他,待天一亮就启程回京。”
四王府的马车里。
池盈初望着头顶的男人,她奋力想将他推开,最好能直接丢出去,只可惜心有余力不足,陆元白抱住她的动作越发收紧。
“你,你放开我。”她累的直喘气,被这么一折腾,发髻都凌乱了。
“放开你可以,先告诉本王,钟大人找你说了什么?”他眯起幽暗的眸子,俊朗的面庞近在咫尺。
池盈初呼吸一僵,面上不敢表现出任何反常,看来陆元白是已经知道了,要是被他深查下去,那之前很多事都会被翻出来。
“我”她突然娇俏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想这样勒死他一了百了,但还是生生忍住了,“王爷真想知道?”
“钟大人夸我生的好看,说王爷遇上我是高攀了,但我说王爷待我好,我这辈子便只跟王爷一个……”
她说着还要主动吻他,陆元白冷漠推开她凑上来的脸:“这种无耻的虚伪话,估计也只有你说的出来。”
池盈初不甚在意,真要比虚伪无耻,她在他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天色一角逐渐泛亮,马车队伍缓缓启程,池盈初虽是服过药,身上的红点还没彻底消退,那药就不能断。
马车摇摇晃晃,池盈初有些坐不稳,两手扒在他身上:“路这么不好走,待会儿不会遇上刺客吧?”
陆元白斜她一眼:“闭嘴。”
她撇了撇嘴没争辩下去,心想话本子里都是这样的,不一会儿马车摇晃的越发厉害,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有侍卫情急大喊:“有刺客,先保护皇上!”
池盈初心里震惊,掀起帘子一看,外面刺客有侍卫一半之多,大多是包围皇帝的马车,有人举剑朝她刺来,她一脚踹过去。
“本王扶着你。”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时贴了上来,她顿时觉得四肢僵硬,紧接着猛地一推。
她从马车里摔倒刺客跟前,刺客一剑再次刺来,她连着翻滚几下起身,剑扎进地里几分。
陆元白这哪里是扶她,分明是推她出去送死啊!
现在他确定了她的身份,就不会留活口,借此机会让她死在刺客手下,直接又省事。
钟景松解决掉一两个刺客,看到她置于危险中,眼里不禁露出担忧,下一刻就看到她半个身子钻进马车里,动作奇快的将陆元白给拖了出来。
“王爷我好害怕,你要救救我,你说过不会放弃我的对吗……”她一头扎进他怀里,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
刺客举剑袭来,他行动不便,险些被伤到,用力扒开她的手,她两只手又缠上来,他满脸黑线:“给本王松手。”
“不松,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放开王爷,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陆元白抿紧唇瓣,眼底一片凝重,这些不是他的人,池盈初要是这么拖着他,两人都不会有命回去。
他知道她是在要紧,有些事可以等日后慢慢算清楚。
“王爷……”池盈初眼尖的发现偷袭的刺客,却不是第一时间告诉陆元白,而是装作害怕的越发抱紧他。
他冷眼扫过去,一脚踢起地上的长剑,长剑穿过刺客的脑袋,然后瞪大双眼倒下去。
“敢把本王当做肉盾?”他阴阴冷笑, 一手将她夹在胳膊下,故意动作收紧使她动弹不得。
刺客再袭过来,他就将她当成武器丢出去,池盈初倒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
“小心!”钟景松除掉她旁边的刺客,将她护在身后。
片刻后刺客和侍卫都倒下大半,一刺客逃走时身负重伤,被好几把刀架住脖子。
“皇上您没事吧?”小太监搀扶着皇帝从马车里下来。
皇帝目光投向陆元白,见他倚在马车上咳嗽,抬脚过去关怀:“四弟可是受伤?”
陆元白虚弱的笑笑,看到池盈初幽怨的看着自己,嘴角一勾:“臣弟无碍,刺客偷袭时,全靠她拼死相护。”
皇帝看一眼过去,面上像是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四弟看人的眼光果然精准。”
“让皇兄见笑了。”
“还不过来?”陆元白朝她招手,池盈初哪里肯过去,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
她深呼吸一口气,明白早晚会回到他身边,就没再犹豫,钟景松想要挽留,悻悻然又收回手。
“皇上,刺客要如何处置?”
皇帝眉头拧成川型,看向跪倒在地的刺客:“说,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消息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不配做这个皇帝,还不如趁早交出皇位,主子费尽心思要杀你,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线索!”
“不见棺材不落泪!”侍卫手里的刀划破刺客的脖子,隐隐有些血迹溢出来。
“你若交代干净,朕还能留你一命,不然你就等着严刑逼供,结果也是一样的。”皇帝压抑着怒意。
刺客抬头却是看向陆元白,而后缓缓道:“是四王爷,他提前有所部署,就为在此伏诛皇帝。”
池盈初面色微变,等等……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平日里只知四王爷性情暴戾,不想他对皇位还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