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见他沉思不语,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可从她的角度看,确实没错啊,那时她也费尽心思想杀他。
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她有些忍不住了,拧起眉头推了推他“我也没说错,你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
“如果真是你救了我,那你怎会救得那么及时?之所以这样说,是担心我因为之前怪你么?不会的……”
她说着又开始劝慰他,陆元白望着面前的人,眼角染上笑意,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以前还没想过,你是个如此爱胡思乱想的人。”
池盈初愣了愣,不知他是夸自己还是怎么的,她又点头“对啊,我这个人很容易多想,所以你就不要做些让我多想的事……”
她气哼哼的偏过头,男人在她额头亲吻,动作轻柔,对待她的小心翼翼仿佛视若珍宝。
“不会。”他永远都不会叫她不高兴,只要她说的话,那他便听。
池盈初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眼神有些急“你别老亲我啊,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见她后退,他扼住她的手腕,然后拉向自己,语气笃定从容“你我是夫妻,即便是被谁看到,谁又能说什么?”
“我,”她突然觉得说不过他,便不想同他说了,“走罢,我不想再看了,去别的地方。”
她赌气的将缰绳丢给他,快步走出两步,没等他跟上来,她又停下来等他,整个人别扭的可爱。
“你一个男人,怎么走路比我还慢,还要我等你?不过你开口的话,我还是能等等你的。”
陆元白牵着两人的马,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落日斜阳映着金光,他有种将此刻光景定格的冲动。
“那你就等等我。”
“如果你不等,那我就把你的马放了,让你走回大楚去。”他的声音伴随风吹过来。
池盈气道“你敢放,我就敢骑你的马回去,让你自己走回去。”
陆元白嘴角勾起宠溺的笑,也没听清她说什么,随意应了声好,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又走到那处竹屋前。
老者将行就木,但容貌不减当年,池盈初第一眼认出他,高兴的上前和他说话。
“当年我走出南疆,还说要回大楚给你带许多话本子来,如今却……”
“没有便没有罢,不是大事。”
她却坚持“不行,是您亲手救了我,我亲口答应您的,就一定要做到,话本子我改日再托人送来,这次没带是因为没想过会碰上您。”
“您虽是南疆人,可丝毫不因大楚而不救我,若不是你出手,我不会还有命在……”
老者不以为意,正要说话时看到她身后的陆元白,他笑着点头“当初真正救你的也不是我,是你身后那个人呀。”
“啊?”池盈初闻言,错愕的回过头,看到一脸坦然地陆元白,不可置信的反问,“还真是他啊?”
“我不会记错的,这地方三五年见不到几个人,能与你们遇上也是缘分,在我救你之前,他也救过我。”
老者看到陆元白,神情显然有些激动,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话,陆元白倒是应对自如。
她顿时有些尴尬,还真是他救了自己,可那时他是存着什么目的?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根本不敢往感情那一层上去。
“当时还说不是妻子,我刚才看到你们牵手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陆元白不知如何同他说,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老者说了一会儿,便有事继续走了。
他睨见她的脸色,仿佛已经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唇瓣弯起“不要多想,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你要笑就笑话吧,反正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池盈初哼了声,他不这么说还好,他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是生气。
陆元白将她拉近自己,眼眸含笑“你已经把我想要的给我了,我很满意。”
“什么?”池盈初没有印象,对他说的一点儿也不记得,自己给过他什么,还是他偷偷背着自己拿的?
“你啊。”他指尖在她额头点了点,池盈初反应一愣,赶紧远离他两步,语气嫌弃,但眼神充满欢喜。
“你什么时候被周顾传染了,我受不了……”她话没说完,被男人用唇瓣堵住。
他在她嘴角缠绵了好一会儿,片刻后才松口她“阿初,我不是很想从你嘴里听到旁人的名字。”
“我又不喜欢他们。”她看出男人脸上的醋意,“只喜欢你。”
陆元白听到满意的话,这才放过她,两人在南疆住了一段时间,见过南疆男女恋爱,也用他们的誓言见证过天地,就是被世人承认的夫妻了。
陆元礼在行军途中,遇上被山匪打劫的一对兄妹,男的被山匪丢下悬崖,女的要被强行拖走。
“救,救命啊……”
山匪头子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猥琐一笑“你叫啊,看还有谁能来救你,今儿只能跟我走了!”
“不!”女子一袭青色衣衫,抬起头的那一刻,侧脸像极了池盈初。
陆元礼心里一动,骑着马上前将她救下,山匪看他只身一人,得意的叫嚣“凭你这小身板儿,还想学别人英雄救美呢?”
陆元礼一脚将他踹到在地,几个山匪都打不过,最终是狼狈逃走。
他重新骑上马要走,女子在前面不停磕头哀求“求公子救救我,若是您走了,那些山匪回来找到我,会变本加厉对付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