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从马车里拔出剑厮杀:“三小姐去找二夫人求救!”
林坡不远处停着辆马车,里面的男人掀起半张帘子,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再等等就过去。”
数十个黑衣人厮杀激烈,一剑朝池盈初劈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弯腰躲过,但身体灵敏度不比从前,手臂被划了一道,老奴朝她狠狠推了一把。
“走啊!”
池盈初狠心丢下他跑出去,若此刻不去搬救兵,今日他们都得死在这儿。
她一刻也不敢停下,尽管是如此,黑衣人纵身一跃就到了她前头,泛着冷光的剑指着她的脖子。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谁,是谁要杀我?”池盈初面上冷凝。
黑衣人再次举起剑,她打算殊死一搏,又几个侍卫踏着轻功而来,同黑衣人打斗了起来,看样子武功应该在黑衣人之上。
“你们是护国公府的么?那个老奴还在……”
几个冷冰冰的侍卫不理会她的话,一把拎着她到了马车前,男人冷眼睥睨着她:“三小姐真是好久不见。”
池盈初一抬头,看到的竟是陆元白:“黑衣人是你的人么?那个老奴是无辜的!”
“谁告诉你那是我的人?要杀你又还要救你,你以为本王这么闲?”陆元白冷冷挑眉。
“那你帮我救他……”
“现在去也是来不及,你求我没用。”
池盈初回过头,看到数十道黑衣人的剑穿过老奴的身子,然后再抽出来,老奴两眼圆睁的倒下去。
她眼眶发红,咬着牙都在发颤,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黑衣人从何而来,若此次真和陆元白没关系,他又为什么出现的如此及时?
她被侍卫丢到马车上,不想面对他索性闭上眼睛:“让人停车,否则我就跳下去。”
“跳啊!”陆元白不以为意,看到她真有动作,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掩不住吃惊恼怒:“本王好心救你,你就是这幅态度?”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回去做本王的通房,从此再没有楚三小姐?”
“不行!”池盈初果断拒绝。
她觉得这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你有权力说不吗?”陆元白手指在她身前点几下,然后等着她开口。
她出不了声,才发现他把自己哑穴点了,那还让她说什么?
“你给我解开!”她指着自己的喉咙。
陆元白淡淡瞥一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本王不亲手杀人,你想寻短见也别找我。”
池盈初反抗挣扎,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这死对头怎么又想着要她的命呢?
他要是敢把她带回去,她就天天变着法儿要他的命,看谁斗得过谁!
最终池盈初被他丢到了王府一处偏僻的宅院里,她不是没想过逃走,但凭她一己之力很难离开,再者黑衣人的来历成谜,需要从头查起。
他势必会对她今日的反应生疑,想要陆元白的命,就得敛藏锋芒,先让他消了防备,她才会有可乘之机。
几天过去,陆元白都没再来,她拿着木枝偷偷练起了剑,每日不过片刻的功夫就累的满头大汗。
墙头之上的暗卫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扭头就禀告了陆元白。
“哦?她真是练起剑了?”陆元白轻咬一侧嘴角,眼梢爬上兴味。
这娇纵做作的楚三小姐,怎么出嫁被拒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属下亲眼所见,她虽然力度欠缺,但手法招式都老练上乘,若之前没有习武的底子,应当是做不到这一点。”
暗卫点头不止,将方才那一幕毫不遗漏的道出来。
“嗯,你先下去,一有情况再来汇报。”陆元白听他这样描述,脑海里怎么会浮现那个人的身影呢?
池盈初被关进王府的第五天,总算是有丫鬟送饭进来。
“你知道我是谁么?”她顾不得热乎的饭菜,一把拉住半只脚踏出去的丫鬟,指着自己的脸给她看。
“王爷说,你的名字叫楚三。”
“你再看清楚些,我是楚亦妙,是护国公府的三小姐,你帮我回去报信,待我回去后重谢……”
“我也不知道,王爷说你是楚三,那你就是了。”丫鬟一听她这样说,急的挣脱她的手跑开。
怎会有人不识得四处惹事的楚亦妙?这些下人不敢得罪陆元白,所以不敢认她的身份罢了。
池盈初坐在椅子上扒饭,三两个菜里不见荤腥,更是油盐都没有,这伙食一天不如一天,她还怎么养好身体重新习武?
“来人,快来人,菜炒的太难吃了,还有米的色泽也不好,一尝就知道是去年的陈米,我要吃好的!”
她将饭菜都砸了出去,将院子里闹了个底朝天,半晌之后,门总算是被打开了,先走进来的是陆元白。
他眸光扫过地上的狼藉,眉头一拧并不说话。
池盈初对上他的眼神,态度理直气壮:“要么让我走,要么就给我好好养着,不然我把你这王府都给掀了!”
“掀了就再建,反正本王不缺钱,再不济就将护国公府收过来,让他们住大街去。”
“不行,”池盈初知道和他来硬的不行,索性就换种办法,直接往地上一躺,“我突然哪哪儿都疼,应当是营养不良的缘故……”
“王爷既然让我做了通房,总不会不给我饭吃吧?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心里好难受……”
陆元白听她叫的头疼,让人重新准备了饭菜,有鱼有肉,荤素搭配,色香味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