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沉下面色,在心底暗暗劝自己不与他计较,深呼吸两口气:“王爷你真的要吗?”
陆元白也不知怎么的,突然生出几分逗弄她的趣味,浓黑的眉头一挑:“你不要?”
“那来吧。”她说完就坐到他腿上,撅起嘴作势就要朝他脸亲过去。
“咳,现在门都没关,你也不知道端正作风。”他轻咳声推开她的脸,她气的差点跳起来。
他这是在指责她作风不正?
“难道这不是王爷喜欢的吗?”她讥诮一笑。
陆元白眯了眯眸子:“谁跟你说本王喜欢这些?”
他瞥见外面匆匆走过的两个人影,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池盈初看着他起身甩袖离开。
当夜陆元白哪里也没去,池盈初巴不得他不来,自然不会去主动找他,但赵离鹊却是气的睡不着。
她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若不是今日池盈初横插一脚,那王爷今日应该是留在她这里。
王爷每个月来后院的次数本来就少,眼下被这么一搅和,自己等十天半个月都难再见王爷一面!
“现在我是越发容不下她了,要是她哪天没了,我肯定第一个拍手叫好!”
“姨娘,婢子倒是有一计。”
守夜的人是春芝,她深知赵离鹊没多少耐性,故而没等伤口好全,就主动来伺候,不过对这楚亦妙是有些怕了。
赵离鹊闻言看向她,眼神尽是不耐,嘴上催促道:“有法子还不快讲?”
“反正楚通房作风不正,这事在王府是传开的,姨娘可还记得大少爷他……”
第二日,赵离鹊就顶着眼下的乌青去找池盈初,主动热心的态度让她看起来有些反常。
池盈初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两人就算撕破脸了,没想到她还能来找自己。
赵离鹊面上笑着拿出礼物:“瞧你说的,不过就是一点小误会,还不至于让我们彻底划清界限,谁让我这人一向好说话。”
“今日请你出去看戏听曲,上京花池楼的说书可是一绝。”
池盈初前世所喜爱的,就是这花池楼的听书,但现在她却是一口拒绝:“其实我不爱听书。”
“那里人多味道重,太嘈杂的地方容易混进不三不四的人,劝你以后也少去那些地方……”
她还一本正经的劝起赵离鹊,赵离鹊面色僵了僵,话峰一转又道:“我已经定好位置了,你若不去,实在可惜。”
池盈初不以为然,刚想说可惜就可惜,但脑子里一想到钟景松,她瞬间答应下来:“那我就不辜负你的美意了。”
赵离鹊顿时喜笑颜开,拉住她的手要出去:“这是应该的,凭你我的关系,不需要那么见外。”
她坐进赵离鹊的马车里,离开时并未见陆元白出面阻拦,甚至问都没问一句,但她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离鹊肯定不会是诚心请她听书,她此行也未必真是为听书,两人各怀心思算计着彼此。
马车停在花池楼下,赵离鹊领着她往里走,池盈初正想着寻借口支开她,不知不觉就被带到一间厢房。
“你暂且在这休息片刻,我去问问说书先生今儿要讲什么。”赵离鹊留下丫鬟看着她,但春芝完全不敢靠近。
池盈初无视她的目光,坐下来没心思喝茶,两根手指转动茶杯,听着沿街的叫卖声,今日钟景松会出来吗?
另一间厢房。
赵离鹊推开门走进去,锦衣华服的男子欣喜的站起身,一句话不问就要往外走,被她拧起眉头拦住。
“哥哥你怎么不问我,她……”
赵离止急巴巴的打断她的话,满脸期待的神色:“你都说她是美人了,那还要问什么?”
“至少你得给她留半天命,让我回去好交差才行。”赵离鹊知晓他的顽劣本性,如果不事先叮嘱,他肯定会不计后果。
池盈初好歹是她带出来的……
赵离鹊不满的应声,语气极为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你还要记得,她是会武的!”
赵离止从她身旁经过,压根就没听进去她的话,待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楚亦妙,他激动的手都在抖。
心想着赵离鹊这次果然没骗自己,这样的美人实在难得,只是外表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似的人,真的会武吗?
池盈初深深拧起眉头,目光投向他:“你是这里的说书先生?”
赵离止哪里会管她说什么,还没听清楚就直接答应:“对,对。”
他盯着她的眼睛都在放光,池盈初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通常都是长街上无所事事的人或者变态。
赵离鹊出去半天,竟是给她找了这么个东西来。
她嘴角一勾,避开他急着要摸的手:“那你说你会讲什么书?”
“四书五经,你想听什么,本公子都给你讲。”赵离止担心会吓到她,稍微收敛了态度。
池盈初扑腾一声笑出来:“那你现在就讲,不过不能拿书卷,因为说书先生都是不拿话本子的,故事要铭记于心,讲出来的故事才会深刻动人。”
“好。”赵离止答应的很快,没说几句就开始结巴。
他不过就是想亲近美人,哪里知道还要提前背这些?
一开始池盈初还会装作耐性倾听,到后来被他说的瞌睡连连,她还在催促:“快讲,不能停。”
她喝了口茶水,赵离止讲的口干舌燥,动手要给自己倒茶,但池盈初又不让:“我不喜欢说书先生半途倒茶。”
“我就喝两口,